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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氏恶匆匆进屋,一把薅开乔鹤枝:躲一边去,就是你这妖精蛊惑了我儿的心智,今日我便请了大师来做法,看你何处遁形!

乔鹤枝被说的一头雾水,忽的手举火把的巫师往空气中喷了一口酒水,火焰长燎爆开,直冲乔鹤枝,他下意识往后退,险些撞倒了水盆。

屋子里又是烧火盆又是跳大神,整间屋子闹得乌烟瘴气。

大师,大师!陈氏拉着为首的巫师:邪气可能驱除?

巫师讳莫如深:老太太,该做的我们自会做好。

陈氏凑上前去:那他到底是不是妖精?大师能不能现在就让他显形,不会是大师道行不够,制服不了那妖精。

巫师斜了老婆子一眼:我们是除却宅中污斜气,临近年关辞旧迎新,不是捉妖的道士。

您若是一早让捉妖,我们便不过来了,要捉妖便另请高明吧。城东口有两个道士,不过估摸这阵子也忙,城中诸位大户都在开坛做法祈福,不仅给的酬劳丰厚,还准备丰盛酒饭,小户生意他们想必是不接了。

老太太,今天就到这儿吧。巫师朝屋里跳大神的一挥手,草草跳完了大神:收活儿。

诶,你们怎么就走了,拿人钱财□□!事情没有办完如何能走!陈氏连忙去拽着人:这不是白来一趟,什么都没办成。

巫师道:着实是白来一趟,城南吴员外家也请了去做法事,一场二两银子。老太太,您给三吊钱,我们已经是看在秀才相公的脸面才过来走一趟。

乔鹤枝虽然闹不明白为何要请巫师来家里,但从只言片语中也有了个了解,大抵便是昨日方俞站在了他这头惹得老太太不满了。

眼见巫师个个没有好脸色,也是明谈了没有收到足够的报酬,否则这跳大神估摸能跳半个时辰,这还不足一刻钟便停下,实在是心中不满意。

他正要让丝雨取些银子来把人给打发了,毕竟传出去也不好听,却还未开口便听到院子里的清朗之声:哟,热闹着呢。

主君?

陈氏仰着脖子,见竟是方俞来了,心里咯噔一下:你不是去书院了嘛?

我若是去了书院如何赶得上家里跳大神这等热闹。

方俞挥了挥手,雪竹便上前来给了巫师几两银子。

他道:这处宅子新住不仅,又是头一遭过年,母亲总嚷着说夜里睡不好,这才麻烦诸位前来驱邪避难,给大家添麻烦了。这朝奉上些辛苦钱,还请各位大大做一场法事,解了我母亲的烦忧。

为首的巫师瞧见银子,又见方俞对他们这些下九流人物以礼相待,自然也和颜悦色起来:老人家上了年纪换住处确实会有些不适从,这也是常事,方秀才不必担忧,我等当全心竭力做好这场法事。

如此便有劳了。

院子登时又闹了起来,方俞让雪竹抬来了桌椅,就在庭院里瞧守着,悠闲的和乔鹤枝坐下喝起茶:母亲,您在那儿站着看不累吗,过来坐坐吧,法事还要好些时辰才做的完。

陈氏傻愣愣的看着两人,法事非但没有任何用处,眼见着方俞头头是道的安排,倒像是巫师是他特意请来给她驱邪的。

钱婆子扶着人道:老太太,这、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还是说那妖精道行太深了,这巫师无用。

这是城里最好的巫师了。陈氏心中没个着落,喃喃道:他们信他不信我。

一场法事做到近午时,巫师临走时还送了两个平安鸳鸯福,说方俞是为官做宰的命数,又说和乔鹤枝姻缘线深,是相伴到老的吉相。

乔鹤枝捧着鸳鸯福十分高兴,傻乎乎的觉着巫师定然算的准,又自费打赏了两吊钱。

方俞倒是不以为然,这些个巫师也是见钱眼开的,估摸着对每个读书人和夫妻都说过相同的话,比较冬至后离过年也不远了,说几句吉利话就可以多掏些银钱过年,何乐而不为呢。

乔鹤枝晃了晃手里的福:我能把这个平安福挂上吗?

方俞笑看着他:你喜欢便挂吧。

乔鹤枝闻言敛眸,竟过去将平安福系在了他的腰带上,挨着他的士籍牌印。

方俞无奈,却也由着他去:你待会儿回屋收拾收拾吧,我送母亲去长寿堂一趟,回来我们便去湖风井。

好。

乔鹤枝回屋后,方俞遣退了下人,上前去搀扶着陈氏,笑眯眯道:母亲,今天的法事可还满意?

陈氏脸色异彩纷呈,有些想抽开自己的手腕,觉着跟前的人陌生可怕的紧。

您说您这又是何必要折腾这一遭?方俞和声道:也不过是让人觉得您一老太太不安生罢了,您上了年纪,若再是闹腾,恐怕外人会以为是得了疯病,到底还是会选择听年轻清明人的话。

陈氏后背发毛,恐惧的看了方俞一眼:你这是何意?

我能有什么意思,不过是字面意思。法事您做了,合该也满意了,家里没有妖怪,你便安心在长寿堂颐养天年,有下人奴仆好生伺候着,家里的烦心事也就别过问了,自有儿子和儿媳打理,也别想着派人来偷库房钥匙捏着,那些东西母亲揣着也无用。

儿子也并非心狠毒辣之人,自是少不了您的吃穿,但若您再似今日一般要胡作非为,把家里闹的鸡犬不宁和儿子对着干,那我可也就没那么好说了。

眼瞧陈氏缄口不言,活像只被雨淋湿了的老乌鸦,方俞点问道:母亲,您说呢?

陈氏摆着头,模样颇为疯癫:我不信!今日做法事什么都没有,你便就是我儿子,取了媳妇忘了娘,你为着维护乔鹤枝刻薄你老娘!

刻薄,我是少你吃还是少你穿了,亦或者对你打骂了,你还是注意,些言辞吧。

送着人进了屋里,方俞又道:今日一早钱婆子便带着母亲出了门,实在是不成体统,她的撺掇使的母亲劳累,这等刁仆,儿子实在是不放心留在母亲身边。

倒是也不枉给书院告假了一日,早晨儿子已经去牙行挑选到了几个得力的仆役回来,都是些老实本分的,以后就由她们伺候母亲吧。

方俞拍了拍手,屋里便进来了四个奴婢,为首的是个哑巴婆子,因着上了年纪又不会说话,在牙行并不好发卖,便贱价低卖了。

不过方俞并不是贪图便宜,而是看中了她不会说话,因由先天缺陷,倒是使得其品格更好,做事麻利,吃苦耐劳,最重要的是不会泄露主家之事,如此奴仆,安排在陈氏身边再合适不过。

另外他选了几个小的,不过十二三,都是出身清苦人家的孩子,安排过来他已经仔细训过了话,心头也晓得该听谁的。

陈氏眼睛瞪的发圆:你这是要做什么!你是要监视我!

我监视你做什么,你该吃吃该喝喝,若不做歹事,如何又会在乎伺候的下人是什么样。

方俞道:你们还不来见过老太太,以后好生伺候着,若有懒怠不端的,我也不会轻饶。

母亲,您便好生歇着,儿还有事,这就不陪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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