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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番学习氛围中,他也找到了期末的感觉,这些日子也不出门下馆子,暂时把他的美食攻略和行游攻略放到了一边,温习功课早起晚睡,日子倒是也过得很快,眨眼便到了小考。

此次是院里出的考题,秀才和童生以及未有功名的学子分开进行考,听说他们秀才的考题还引用有几年前的乡试,诸人传的神乎其神,方俞倒是没有当回事,这也是后世常出现的出题套路,早就见怪不怪。

考试当日考了诗赋、经义以及论和策,考试科目是变不了的,无非就是在出题上做些花样,但是此次书院出题也中规中距的并未有多刁难。

他埋头便答起了题来,前两日的考试就那么过了,倒是第三日试论和试策时出了小插曲。

课室中原只有一位戴夫子监考,中途有人从外经过,似是有事寻课室中的夫子,戴夫子便去了门口,不过是个背身的功夫,方俞便瞧着前头左右两人跃跃欲试的似乎是要传纸条。

这番情景后世再熟悉不过,方俞倒是没想到现在也能见识一把,前头正准备接收纸条的书生看到方俞伸直了脖子,压着眸子瞪了他一眼,用嘴型骂了一句:看什么看。

方俞见那书生已经三十余岁的年纪,竟然向一旁不过弱冠之年的要小抄,实在是有些.感慨万千,他要不想去坏人家的好事,便收回了目光。

你倒是赶紧丢过来啊,扭扭捏捏的生孩子呢!

周兄我不敢,夫子在门口。

你还要不要剩下的一半银子了!

方俞垂着眸子:哟,还是金钱交易呢。

他思绪未敛,细微的哒的一声,一个指头大的小纸团便滚到了他脚边上:你蠢吗,往哪儿扔!

周兄我我手抖。

那男子恨铁不成钢的刮了书生一眼,转而对方俞道:诶,叫什么的,你把纸团给我踢过来,到时候喊你吃酒。

方俞懒懒的看了前头的男子一眼,置若罔闻,他可不缺那一顿酒吃。

我叫你把纸团

你们在干什么!

男子话音未落,一道夹着危怒的声音从头顶劈了过来。

第27章

夫子,我我,不是

这头有动静,诸考生都瞧了过来,传纸条的书生更是无地自容,一张脸顿时跟充了血一般,嗫嚅着嘴说不出个明白话来,看的人心中窝火。

戴夫子低身捡起地上的纸团,正欲要展开,那年长的书生急忙道:夫子,方才我见到赵荦传纸条给我后桌的人,我正要劝诫,没想到夫子便慧眼发现了他们!

那叫赵荦的闻言惊异的看着年长的书生,欲要张口,被一记凶横的眼神瞪了回去,赵荦垂下了头。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公然传递答案,是当老夫老眼昏花了不成?

你是哪个讲堂的?

显然这话是问方俞的,夫子面朝着方俞,看了展开的纸条后脸便要垮到了地上。

方俞诧异怎么只问他哪个课室的,不问问另外两个:我压根就不认识他们,这纸条是前面两位仁兄相传,手抖恰巧扔在了我脚下,还望夫子明察。

这手抖的倒是真巧,未抖到别处去,偏偏就抖在了你脚底?

方俞听闻夫子话里的意思显然就是不相信,他转而看向前头的赵荦,道:我们认识?你知道我叫什么?平白无故的又为什么要你冒着风险传纸条给我?

那赵荦抬眼怯怯的看了前方年长的男子一眼,又被威逼的眼神给唬了回去,看着方俞磕磕巴巴道:方、方俞兄眼下怎能翻脸不认人,不是你昨日让我今日传纸条给你的吗。你、你说怕辨不准策论题目,让我指点一二

方俞怒从心中起,也不知这赵荦何时知道他名字的,他掀开自己的答题纸:我的文章早就写好了,又何必再问你!

赵荦一时间答不上话来,脸更为红,不料监考的夫子这时候却对方俞训斥道:问你是哪个课室的却答非所问,你随我去见巡考!

方俞颇觉好笑,他传纸条一事本就是无稽之谈,就算夫子进来在他脚底下捡到纸团有所误解,但也几句就能解释清楚,但没想到这夫子却这么不辨是非。

对待不讲理的人,那他也没必要讲理了,不然反倒是让人觉得他好欺负:虽我已经做完文章,但此时去见巡考,难道不是耽搁我答考的时辰?

夫子冷声道:都作弊了,还考何考!

方俞反讥道:这位仁兄非要说纸条是传与我的,但不管是不是传给我,纸条都是从他手里拿出来的,他就有既定不可推卸的作弊责任。至于我前头这位仁兄也有莫大的嫌疑,既然都有嫌疑,难道不应该也一道去见巡考?作何夫子偏生只唤我一人前去?

又不是传给我!作何要我去,要去也是你们两个去!年长的男子叫嚷出声:夫子叫你一人去自然有夫子的道理,你不去就是不敬尊长,还在考场逗留,这是在耽搁所有同窗答题。

方俞不紧不慢的整理着自己的文章:要去便都去,到巡考跟前好生辨上一辨也好。但要我一人前去,我便明说了,我是不会去的!

夫子似是也没想到会碰见个头铁的,瞧着挺谦和斯文的人,说起话竟然如此冷硬。

戴夫子,出什么事了?

正当场面僵持不下时,门口探进个头,方俞闻声而去,没想到巡考自己巡到了此处,而巡考竟然还是他们课室严肃的张夫子。

戴姓夫子闻声连忙道:此处有个学生作弊不肯承认,我正在处理。

张夫子自然是一眼便瞧见了方俞,他装作不认识一般走进课室来,扫见诸人都在瞧这头的热闹,厉声道:你们都仔细着答题,别东张西望,有这些功夫看别人的闲事不妨多斟酌一番文章,省的年节里被人笑话。

诸人连忙低下头写自己的文章去,张夫子严厉是众人皆知的事情,一个个不敢造次,全都摒着气,生怕考试结束了都被拎骂上一顿,这张夫子训斥起学生来,可不管此人是不是自己教导的学生。

作弊既然被抓住了还有何可狡辩的,是何情况?张夫子瞧着方俞:你作弊了?是夹带了还是作何?

方俞抢在戴夫子前把情况说了一遍,张夫子听完,眉头跟上了锁一般,上前看了眼前头两名考生的名字:赵荦,袁弘强。

张夫子又看向戴夫子,虽并未说什么,那戴夫子反倒是先不自然的缩了缩肩膀。

既然三人都有嫌疑,那便都带去院长处。

戴夫子闻言便急了,道:作何带去院长那儿,此等小事便用不着叨扰院长了罢。

作弊这等私德不修之事如何能说是小事,只是纯属作弊倒是也就罢了,但现在竟然还作弊不认,多牵扯些事端,那事情便是严重了。

张夫子冷着脸:你们三个带上文章,随我到院长处去。

戴夫子脸色不太好,却还是做着礼:那可就麻烦张夫子一趟了。

戴夫子不必客气。

三名考生随着张夫子一同出了考场,方俞拿着自己的文章倒是一身坦荡,却是为难了另外两人。赵荦没有想到事情会闹到院长跟前,一直都在瑟缩,袁弘强也没了方才的气势,闷着声走路。

方俞可是怕两人再串通一气说些莫须有的话出来,微微笑着杵在了两人中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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