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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回来又怎么样呢,若是有心真的放不下他,又如何会时下才回来,他是很感激他还记得少时情谊,可错过便是错过,况且他时下也过得很好,他若真的心里有他为什么就不能成全他过得好呢,非要说些这样的话出来,又是想打动谁。

乔鹤枝憋的慌,他从床上坐起身,想着方俞就心疼,胡思乱想了一通后,还是记挂着他,迎着夜风跑去了暮苍小榭。

瞧着紧闭的书房门里头亮着灯,乔鹤枝心里慌切切的,他害怕方俞给他发脾气,可也害怕此事影响两人的感情,一咬牙,还是抬手扣了扣门。

说了不要来打扰,我不喝汤。

屋里旋即传出了道不耐的声音,方俞素来对家中人性情温和,鲜少有这样,乔鹤枝闻声收回了僵在风中的手,眸光暗淡了下去。

正夫!雪竹正想朝书房禀报,被乔鹤枝抬手叫住:罢了,主君时下不喜人打扰,不必通传了。你记着提醒主君到了时辰歇息,别看书太晚了,伤身子。

是。

雪竹瞧着乔鹤枝失魂落魄的往外去,他想了想又跟上去道:正夫,主君以为是小的扣门这才发火的,若是知道是正夫定然不会如此。

乔鹤枝扯出了个笑:无碍,你去忙你的吧。

不管是以为门外的是他也好,还是雪竹也罢,人总归情绪是不好的。

方俞从来没有这般冷淡过他,总是事事维护,处处体贴,还要说笑话逗他高兴,可毕竟人也不是生来温和,总是有情绪有脾气的,谁又能容忍自己的妻室和别的男子有瓜葛呢乔鹤枝忍不住去想,他会不会因此而不要他了。

他身上冷,不知明日是该先同他解释,还是该先回去问问母亲,遇到这样的事情应当如何应对。

方俞背靠在书房的椅子上,却是不知外头的事,尚且还在想着书中的剧情,他也未曾把细枝末节都看个清楚明白,不知道每个剧情是怎样发展的,但是就眼下来说,原身这个反派炮灰的小支线是已经走偏了。

书中原身乡试中举后攀附上了县太爷,想娶县太爷家中得宠的庶女,官宦人家的女儿自然是不可能给他一个小举子做妾的,原身便把主意打在乔鹤枝身上,先是劝他退位让贤,正室降为妾室,乔家自然不肯。

原身气恼,于是设计乔鹤枝对外有染休了乔鹤枝,还谋了乔家大半家产,往后又暗中谋害乔家,乔家家业破败,乔鹤枝郁郁而终

他是不可能再按照原来的路子走,想着原本也就是一条小支线,不去沾染主角大反派的是是非非,过好他们简单的日子就成,可无形之中还是有只手再把他往前推。

也不知道原书男主有没有回来找过乔鹤枝,但若是找过的话,依照男主的家世,原身的尿性,说不定把乔鹤枝送到余唳风手上都是做的出来的。

许是原书中原身是到了京城才被男主发现娶了自己的白月光,还使得白月光家破人亡,兴许是因为现在支线偏离了轨道,导致余唳风回乡来找乔鹤枝了,这不就还是硬要把他往男主的对抗路赶吗。

事情是不可能善了了,今天他可以趁自己不在跟小乔拉拉扯扯,指不准明天还能干出什么来,主角的光环他是不可能去晒了,井水不犯河水是最好的选择,但他非要来招惹,他也不带怂的。

不过眼下他准备还是得踏踏实实读书,早日考取功名,否则依照余家的权势,方家很难自立。

方俞才想的稍稍通透些,便听见屋外又响起了敲门声:什么事啊,进来吧。

他瞧了瞧外头的天色,恐怕已经亥时末,平日里休息的时辰都过了,以为是雪竹进来喊他歇息,没想到进屋来的却是丝雨。

这么晚,你怎么过来了?

丝雨支支吾吾的不敢说话。

有什么你说便是。

丝雨犹豫了一下道:公子身体有些不舒服,还请主君过去看看公子吧。

方俞闻言从桌案前站起了身,眉头紧蹙:怎的了?可是今日吹了风头疼,请大夫了吗?

想着这么晚也是不好请大夫,他又道:那可是有吃药?

一连串被问了这么些话,丝雨张口一个都答不上来,磕巴道:主、主君去瞧就成。

方俞眉头又紧了些,急急忙忙往小桐院跑去。

他开了门进去,丝雨未跟着。进屋也未见着乔鹤枝的人,他直奔里屋,屋子只余了一盏灯,帘帐也是放下了,像是已经歇息的布置,可帐子里却传出了声声细碎的抽噎。

方俞连忙过去拨开帘帐,瞧着背朝着他的人蜷缩成一团,躲在被子里鼓出了个小山包,一抽一抽的在颤抖,看的他心绞痛:鹤枝,怎么哭了?

第42章

方俞轻轻掀开被子,想将侧着身子埋在枕头上的人楼起来。

方才将人抱起,旋即便瞧见了双哭红了的眼睛。眼周一圈晕开,连脸颊鼻尖都已经红了,垂在胸前的发丝也湿淋淋的黏在侧脸上,不知是哭了多久,实属像是一碰就要碎开的白瓷。

这是哭了多少时辰了,怎哭成这样。

他小心翼翼的将人抱到了怀里,一点点捋开乔鹤枝脸上的头发:到底怎么了,回来不还好好的吗?是身体不舒服的厉害吗?

方俞不知人究竟是怎么了,抬手摸了摸乔鹤枝的额头,虽有些烫,但也不是不正常的温度,倒像是哭久了又憋在被子里给闷的。

乔鹤枝抽噎了一会儿,眼见自己这番模样定然是见不得人的,却又害怕方俞走,便将他的手从自己的额头上拿了下来,侧着脸道:我没有不舒服是我对不起你你、你别不理我。

他说着便有泪珠子从眼眶里涌出来,实在是觉得丢人,把头埋到了方俞的胸前。

方俞一头雾水,曲着手臂将人抱着,看着怀里的人哭的一抽一抽的,他实在是心疼。

一只手抱着人,另一手又替他顺着头发:我怎有不理你,你若是想到暮苍小榭同我待在一起,你便告诉我,我也不会不答应。着实是去书房里忙了,没有别的意思。

那、那为何都不同我说话?还不是因为今日的事情生气了吗?

乔鹤枝慢慢从他怀里抬起头来。

方俞看着发红的鼻尖,闻言才知这是今日的事情引起的祸端,回来他一直想着余唳风在书中的情节,却是忽略了小乔的感受,让他心惊肉跳的没个着落,怕还以为是自己动了怒,他宠溺又无奈道:我不同你说话也哭啊?怎么像个小孩子一样。

言罢,他又叹了口气:我的错,你本来也就还是个小孩子,是我不该把你置于一旁让你胡思乱想的,但我真没有生气。

乔鹤枝闻言垂下了眼睑,睫毛都被眼泪打湿了,他视线都有些模糊:你为什么不生气。

我方俞长吸了口气:自然也是有一些生气的,但我也不是气你,我要气也气的是余唳风,他如此行事不端,怎么能怪在你身上,这件事跟你没关系。

自来出了这种事情皆是怪罪女子小哥儿不知检点,谁又会去埋怨男子不自守的过错,乔鹤枝听到方俞如此维护他的话忍不住心中一暖,又抬起眸子看他,抽噎了一下解释道:我对他真没有什么别的心思,小时候也确实是一起长大过几年,可自从他回京后就再未见过,我也不知他去了几年回来如何就跟着了魔一样。

我同你成亲以后,就连须臾都未曾想过他,心里从始至终都只有你的。

两人虽然是默许了心意,却是从未曾实打实的说出这些来,方俞默默听着乔鹤枝的真情流露,他也不由得心中想着今日的事情多问了一句。

余家高门显贵,余唳风又才华斐然风流倜傥,年纪轻轻便已经任职翰林院,而最难得的是他惦记着你。而我不过是一个穷酸书生,若是时运俱佳尚且中个举人,要不济一辈子都是这般样子了,永远也无法和余家相比,今下还有机会让你选,作为替我保守秘密的答谢,不论你怎么选我都不会责怪。

乔鹤枝闻言满脸惊慌:不不,我作何要做这样的选题。你在我心里比任何人都高的,我从未觉得你有不好之处,哪怕哪怕你是

方俞心中动容:谢谢你知道我是什么还那么喜欢我。我对你的心同你一般,从今往后不管是高官厚禄,亦或者是轻贱平庸,我都只守着你一个人。

乔鹤枝抿了抿唇,眼眶发热,一把抱住了方俞:我保证此后再也不会见他,不会同他有来往,素日待在家中少出门,不会让你在生气。

我的小乔啊,此事与你无关,不必要用别人的错处来惩罚自己。方俞回抱着了乔鹤枝的腰,在人的脖子上轻轻蹭了蹭:以后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不必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你若是一直耿耿于怀,岂不是也叫我难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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