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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枝啊,你可知有句话叫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还有一句叫得饶人处且饶人。

方夫子既是悉心教导,我怎敢不听。乔鹤枝轻抿了下唇,俯身凑到了方俞身前,低声道:亲我可以啊,五十两银子一回。

五十两?乔鹤枝洒落在方俞下颚脖子上的发丝扫的他心痒痒,他啧了一声:便是云城的行首公子,花魁娘子也要不了这个价。你这样的黑心商,注定是不能长久的。

你才黑心商。乔鹤枝辩驳了一句,不禁又叠起了眉毛:你如何知道行首花魁收的价?

方俞悻悻笑道:不过是略有耳闻,略有耳闻~

乔鹤枝冷笑,在方俞胸前锤了一拳头:还不赶紧从实招来!

方俞借势拉住了他的手腕,乔鹤枝重心不稳跌到了他身上,两人四目相对,鼻息交织:我的钱不都交给你管着了吗,每日只给我二十文,便是想在街口多吃一只炸鹌鹑的钱都没有,你还狠得下心要我五十两。

不然你亲我吧,我不收你银子。

你倒是想得美。乔鹤枝轻声道:别闹了,快让我起来。这在外头呢,让人瞧见了笑话。

谁那么不知礼数还朝人雅间看的,你若是不遂我的心意我就不让你起身。

乔鹤枝挣扎了一下,扣在腰间的手就像是铁钳子一般,他拧起了眉头,身下的人却是照样无动于衷。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无奈之中,乔鹤枝道:那、那就亲一下。

方俞乖巧点头:嗯。

乔鹤枝也只得慢慢埋下头,方俞见此嘴角克制不住的越扬越高,却是在人就要碰到他的嘴时啪嗒一下,小乔的头发尽数撒下盖了他一脸,耳边传来:谁要惯着你!

方俞单手捋开头发:今日你当真是不听我的了!

乔鹤枝笑的一脸明媚:不单是今日,我每一日都不听你的。

好啊,为夫今天便要重振夫纲!

方俞伸出腿要勾住乔鹤枝,身上的人也不甘示弱,按着了他的胸口,借力要起身去,两人扭做一团,却不曾想啪的一声,方俞便平身躺在了地上,背后的摇椅也再摇不起来了。

主君!

守在外头的雪竹和丝雨听闻雅间中的异动,当即推门而入,进门见着地上叠在一起的两个人,顿时脚像长了铅一样。

方俞腰被崩了一下,时下后脊已经开始发麻了,见着两个傻东西还在门口立着,低声骂道:还在那儿杵着作何,不赶紧过来把正夫扶起来,看把人摔成什么样子了。

啊?噢,噢!

两人赶紧冲过来手忙脚乱的把乔鹤枝从方俞身上扶起,乔鹤枝显然是还未从方才的巨变中缓过神儿来,眼睛睁的大大的,有些空洞无神,丝雨递了杯温水过去才回过神。

公子您没事吧?

乔鹤枝摇了摇头,放下水杯去拉方俞的手:你没事吧?

方俞扶着腰咬牙:不知是不是闪着腰了,走走走,回家去。

.

大夫,我夫君

老大夫摆了摆手:并无大碍,只不过方夫子先前摔过马,稍留着些病根子,椅子条崩到了以前的伤骨,这才有些严重。只需要静心卧床安养几日便好了。

乔鹤枝闻言看了一眼里屋,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多给了大夫两吊钱后又叫丝雨将大夫安送了出去。

冰露斋的管事听说方俞摔到了骨头,大夫前脚刚走,管事连带着食肆的东家一道都匆匆携着礼来告歉,乔鹤枝觉得实在是丢人,虽说凉椅的质量兴许确实有些堪忧,但若他和方俞不在上头打闹,椅子也不会坏,哪里好怪罪人家食肆。

他让冰露斋的东家别宣扬此事,东家心中还大为感动,觉着乔鹤枝通情达理,回去后又差人送来一颗大山参给解元老爷滋补,毕竟他们就是一开铺子的,若是让外人得知自家食肆的椅子不好还把解元老爷给摔伤了,以后生意也没得做了。

方俞躺在床上盯着帐顶,他不知乔鹤枝方才送走大夫还去应酬了,只见着人好半天后才端着一碗汤进来,心中也不由得着急:大夫怎么说?可有大碍?

时下也是知道急了,非要嬉闹。乔鹤枝埋怨了一句,坐在床边上,见人一脸菜色又忍不住宽慰道:没事儿,大夫让你好生休养,要不了几日就好了。

方俞闻言长松了口气:我怎能不着急,腰不好还不给废了,我还没有孩子呢。

乔鹤枝直直的盯着他,心中是又气又无奈,舀了一勺子参汤吹也不吹,径直塞到人嘴里去:可就你会挑事儿担忧,不要紧着自己,还惦记着别的事情。

方俞伤着了腰,为着往后着想,他这几天养伤特别老实,该喝药就喝药,该躺着便躺着,直到大夫说可以下地了,他才跑去书院里。

院试只考两场,正场一场,复试一场,两日就考完了,自然方俞拖着病躯没能去接考完的学生出场,为此也就没能听学生们的考后感,不过好在出成绩以前他能走动了,他当即就去书院了解此次的考试情况。

第95章

院试的考题可曾出来了?

方俞到书院的时候正巧碰着下课的张夫子。

张夫子见着方俞也顿下了步子来,他将书本夹在腋下,蹙起眉头上下看方俞:听院长说你不是伤病请了告假吗?这么快便好了?

一点小伤,大夫说我可以走动便过来了。

张夫子应了一声:倒是不必要那么着急过来的,左右还有两日才出案。

都是做老师的,张夫子也知道方俞系着考试的心情,便道:你随我去夫子室一趟吧,我特地留了一份院试的考题。原本一早就说给你送去的,但是想着你病着,病中不宜为这些事情操劳便扣下了。

老师处处周全,学生感激不已。

两人一道去了夫子室,张夫子在桌案前佝着身子一通翻找,好一会儿才寻出了考题递给了方俞。

诸位夫子一致觉着今年的考题与往年大相径庭,皆是叫苦不迭。你也不必担忧,大家都觉得困难,如此反倒是对二十四课室的学生有利一些。

张夫子注意着方俞的神色,见他叠着眉毛,微不可查的叹息了一声,院试变得更困难了些,乡试会试定然也会做出调整,为此愁的也不单是此次带童生的夫子,其余夫子也一样忧愁。

方俞一目十行,大抵的了解了此次的试题。他先前给学生们做题集的时候翻阅过许多往年的考题,做过大的总结,自然是一眼就看出了此次考题与往年的不同之处。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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