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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俞放下手上的锯子,他拍了拍初成规模的秋千,冲从屋里出来的乔鹤枝道:快过来看看这秋千扎的好不好看。

好看,方大人做的怎能不好看。

乔鹤枝徐徐过来,方俞见着他穿戴齐整又不失简单,问道:要出门?

嗯,先时萧将军战时受了重伤,腿伤一直没有好,终日在轮椅上坐着,一个武将如此怎会好过。说到此处,乔鹤枝不禁叹惋,不过转而他又微微笑道:小报上一直都在刊登寻找大夫,前两日有个前来要登报的小哥说他们村子里有个老大夫,很擅治疗骨伤,他们村子一个摔断腿的村民都给治好了能健步如飞。

事情听起来玄乎,但是报社还是留下了大夫的地址,我和尤镰商量了一下,决定先去看看,打听打听情况,没有提前告知萧将军,只怕到时候空欢喜一场。

方俞闻言,这是好事,只不过:你作何不早些同我说。

这事儿犯不着要你出面,你不是还得忙着工部的事情和盯梢家里扩建吗。

总之我也要去。

两人在花园里僵持了一会儿,乔鹤枝也是拿方俞没有办法,叹了口气也只好由着人了。出去骑马倒是快些,不过今日有些太阳,便只好坐马车出去。

他和方俞坐在马车上,耷拉着眉毛,撅着嘴看着眼前的人:我原和尤镰说好了就我们俩去,时下你非要跟着,我怎么同人交待。

方俞看着气鼓鼓的乔鹤枝有些好笑,他不要脸的凑上去在翘起的嘴上亲了一口:多个人多个照应嘛,我可告诉你啊,像是那些自诩医术高明之人性格都十分古怪,你脸皮儿薄会受人欺负的。

乔鹤枝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青天白日你又耍什么流氓。

又愤愤道:为人医者,哪里有你说的那般不近人情。

方俞睁眼说瞎话,道:你夫君我吃的盐比你吃的饭还多,你且信我吧。

为了能出门,当真是什么都编的出来。乔鹤枝低声诽谤了一句,车马很快就到了将军府。

这当儿外头已经停了辆马车,尤镰见着乔家的马车来了连忙迎接上去:鹤枝,你可算来了,咱们快些走吧,村子有些远。

言罢,尤镰又有些尴尬的看了一眼自家的马车:从繁说他也想去看看。

乔鹤枝回头便瞧见萧家马车上坐着的萧从繁,微微朝他点头致意。乔鹤枝悻悻笑了一声,同尤镰小声道:你不是说这事儿要先瞒着将军吗?

尤镰挺不好意思的:我心里装不住事儿,他三两句盘问就把我的话套出来了。

乔鹤枝无奈看着尤镰。这时候方俞从马车上跳下来,方俞朝萧从繁和尤镰挥了挥手。

方大人也在啊。尤镰微有些吃惊,不过又觉情理之中,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乔鹤枝。

他今日整好休沐。

尤镰看破未说破,这三天两头的都在休沐,工部可是真清闲。

乔鹤枝和尤镰对视了一眼,双双尴尬一笑,说好了不准带对象,结果各自爽约都带了家属,一时间也没得人好意思说谁不是了。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出了城。

此行前去的是京郊一处叫若干村的偏僻小村落,地方上没什么特色,既没有秀丽景色,又没有出色的产业,且村庄又不大,知道关注的人就更少了。

马车从望京驿下了官道,还要行一个时辰的小道才到村子。

官道走着果真是快,幸好带了牌印,还用上了一回。

乔鹤枝第一次走官道,觉得新奇的很,一直扒在窗子上看窗外的平整水泥路,道路旁正在立石碑刻先时募捐了大款的商户名字。

方俞伸手把乔鹤枝捞了回来,让他乖乖待在自己身旁:那牌印你也用不上两回了。

作何?

方俞道:陛下说我主理官道有功,等官道建到长平府以后方家以及后世子孙行官道不收取过路费,以此殊荣嘉奖我辛苦建设道路。届时也是会专门立上一块石碑,诉说修建道路的事迹。

那可不把你给美得。

自然。

下了官道以后便是晃晃悠悠的土路,就连车夫出京城便上平整的官道一下子习惯了,突然又走土路便分外嫌弃起土路的颠簸来。乔鹤枝靠在方俞的身上,晃荡中竟给睡着了。

方俞低头看着乔鹤枝的睡颜,睡梦中睫毛轻颤,细细看着,越发觉得青盐和小乔长的很像。

他微微弯曲背脊,想亲一下睡着了的白生生的乔公子,忽的马车却勒停。

到了。

乔鹤枝睡眼朦胧的起来,眼睛还没清明就被突然凑上来的嘴亲了个正着。他反手拍了一巴掌方俞的胸膛:青天白日也没个正经的。

方俞得逞自是能笑的出来,扶着乔鹤枝细软的腰:谁让你总撩拨我的,好了,起来办正事儿。

下了马车几个人才发现,若干村地势偏僻,阳光不甚好,天气也比别处要冷上一些,这当儿还有庄稼没收的。

村子里的人见着生人进村来,又似是贵人一般,倒是也客气,直言道:几位是来若干村找古大夫的吧。

尤镰推着萧从繁的轮椅,眼前一亮:老伯可是知道古大夫的住处?

如何不知,时常都会有贵人前来求寻古大夫,咱们若干村不大,古大夫就在山脚下那一户,就是不知古大夫今日是否在村子里。

村民扛着锄头道:不过就是在村子古大夫也不一定会治病。

为何?

村民道:古大夫喜怒无常,高兴了不治病,不高兴了治病;有时候又见人下菜碟,村子相邻不收治病钱,外来求医者收高昂费用;别人前来求他他不治,偶时又自己上赶着给人治病;天气晴朗不治病,下雨刮风不治病,寒冬暑雪不治病总而言之,他要想治您便是不给他治他也要治,他要是不想给您治病,总是能找出理由来推脱,您说什么他都不给治。

诸位自行前去碰碰运气吧。村民扫了一眼坐在轮椅上英气十足的男子,说了一句颇给人希望的话来:不过古大夫的医术是绝对没话说的,凡是经过他手的病人无不痊愈,尤擅骨疾。

方俞闻言暗自吐槽,这大夫治病这么挑剔,恐怕是治不好的都给推脱了,只治疗治得好的,当然康复率高啊。

乔鹤枝给老农一些赏钱后,那老农乐呵呵的下地去了,显然不像是第一次接这种活儿了。

瞧你这个乌鸦嘴。

乔鹤枝幽怨的看了方俞一眼。方俞干咳,书文里都这么写,果然艺术来源于生活。

但是不论如何,村民的话还是燃起了诸人心中的希望,赶到村民所说的地址时,几人都确信没有走错。

农家小院里有好些个簸箕,里头都晒着草药。

一个坐在轮椅上,两个小哥儿,还有些随从,自是只有方俞上前去扣门,运气不错,农家小院儿里有人在。

听到了,听到了,大老远就听见声音朝这边来了。

屋里传来一道不耐烦的声音,不一会儿几人听见开门声,一个瞧着精神气极好的小老头儿行到门口来:啥事儿啊?看病的?

古大夫,您在实在是太好了!素闻您医术高明,精通骨疾,我好友腿伤久不得愈,还请您出手看诊一二。

男子一眼就瞧见了轮椅上的,但他并未有开院门的打算。听完以后反而扭身去院子里的层层簸箕下薅到个背篓,将地上的镰刀扔在了背篓里,又拾起锄头,取下屋檐前挂着的草帽扣在头顶上,不紧不慢的,全然是没有把门外乌泱泱的一群人放在眼里。

我不得空啊。

言罢,男子就从开了后门从那头出去了。

几人对视了一眼,方俞赶忙绕到后门去堵住了老头儿,那老头儿也未有生气,只对身长体匀的方俞道:下次吧,下次一定。

方俞厚着脸皮:择日不如撞日啊。

老头儿有板有眼:今儿翻了黄历,不宜治病。

哪里哪里,今日二十一,宜破屋、坏垣、求医。

老头儿又望了望天:太阳有些大,晒的人心慌,握刀手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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