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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商红药(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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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是做了什么才会伤到舌头?不愿继续往下猜想。到底两人还没退婚,他有权知道未婚妻做了什么吧?

明明在他面前从来没乖顺的时候,倒是听旁人的话。

对面丹药就没停过,他脸都划伤了,怎么不吃?

宴落帆为那脸上的红痕着急。

而殷辞月瞧着完全没把这点小伤放心上,目光中像是藏着冷刃,势如破竹,出手较之前更为狠厉,不过半息方才还在叫嚣讥讽的对手被打落擂台,活像翻壳的乌龟在地面滚了几下后仰躺不再动弹。

下一个。

殷辞月开口语气像浸过寒冰。

刚才还叫说要上去给点颜色瞧瞧的那几个人看着这惨状,偷偷咽了口唾沫,当时面面相觑,不再作声,目光闪躲着互相推脱,你上去吧,你刚才不是说想上去吗?你还说我,你不是说下一个你要上?乱作一团。

躺在地上的蓝衣弟子伤势无人在意。

宴落帆也被吓了一跳,小说剧情殷辞月出手可没那么狠,属于进退有度,给教训也是心中有数的,直接给人打趴下绝对不在事先定好的限度里。

许是有了前车之鉴,原本起哄的那几人突然发现自己有事没做,三三两两地离开,最后只剩下一人一袭竹青长长袂道袍,脸上丝毫不见胆怯之色,向前两步:让我来会会你。

这下事情发展倒处于宴朝瑜意料之外了,他出言阻拦:宋青望,你要心中有数。

宋青望闻言用手指揩了两下剑锋,一挑眉:朝瑜师兄,此言差矣,有一句老话说得好,刀剑无眼。

这意思便是不会轻拿轻放了。

宴朝瑜只能寄希望于另一人会拒绝这场对战,将目光落在殷辞月因脱力而有些发颤的指尖,他是竹御尊者的徒弟,修行多年,你不可能在他手底下讨到好处,拒绝也是人之常情,那些人已经对你心生畏忌。

殷辞月睨了一眼,掀起眼睫,黑而幽深的瞳孔染上偏执:不,我会赢。

宴朝瑜有些难以理解,只好看向自家小堂妹,介绍起宋青望的手段:他性格乖戾,对于悟道的追求近乎疯魔,想拜在掌门的门下可一直被拒绝,这次那些人主动上前挑事,估计也是他在中间生事。

毕竟那些人看起来也不过是普通内门弟子,就算掌门不收殷辞月为徒,也轮不到他们,其中并没有什么利害关系。

只能是宋青望在其中挑拨。

他刚才没阻拦也是想探探未来妹夫的深浅,可事情发展到现在是不被允许的。

宋青望资质平常,硬靠着比常人多数倍,日夜不休的修行才达到如今的修为,还曾经在演武场上直接挖人灵根,就因为那人嘲讽他会平庸一生。被掌门斥责不愿认错,被关在静心崖思过,最近才结束。

宴落帆听得都懵了,原文里绝对没有这一茬,但应该没关系吧

结局是赢,他知道。

话音刚落,擂台上两人已经正式开始对决。刀光剑影,每一个动作都利落干脆,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速度快出残影,只能听到两剑相击时发出的清脆剑鸣。

月白身影和竹青身影近乎要糅杂在一起,两人僵持已久,脸上最先出现波澜的是宋青望,他在挥出一剑之后面露惊讶,你居然也会练习这种功法。

什么功法?

宴落帆眼花缭乱,没看清楚。

而殷辞月并没有理会,只是自顾自地泄愤般发动攻击,不在意面前的人是谁,自然更不会在意眼前人说的话。

我还以为像你这样的天之骄子应该只会看那种天阶功法。宋青望堪堪躲过一击后,有些新鲜,将天之骄子四个字咬得很重。

是的,没人比他更清楚眼下殷辞月用的是何种功法,那可是他在无人在意的冬夜,为了维持体温不被冻死街头,练了一遍又一遍的最基础入门剑术。

有许多天赋异禀或者被千娇万宠长大的修士,一味地去追求一些高阶剑法,却总搞不明白基础并不意味着简单,更不意味着易破解。

他自认已经将这剑术修炼得炉火纯青,却发现殷辞月的造诣并不在他之下,甚至还在其中融会了其他功法。

喂,能不能停一停?

宋青望慢半拍意识到自己貌似是撞到枪口上了,在持剑手腕儿被划伤的一瞬,他立刻跳下演武台,举起两只手招呼了两下,我认输好吗?

大丈夫能屈能伸。

殷辞月的反应是冷冷斜了他一眼,然后便准备转身离去,持有一句废话不愿多说的态度。

啧。宋青望将剑收起,声调微扬,你未来媳妇儿旁边站着的是宴朝瑜又不是我,把气发在我身上算怎么一回事?

殷辞月还真停住了脚步,凤眸微眯,危险十足,不是因为她。

宋青书是个没皮没脸的,刚和人打了架,马上就能称兄道弟的跟上去,不是因为她,还能为谁?别藏着掖着,你的小心思我看得清楚呢。

明明从那美人走过来时就便乱了心神

宴落帆恍然,一切都清晰明了,有迹可循。

他终于搞清楚殷辞月一直冷脸的原因,下意识地进行解释,他是我堂兄,亲堂兄!我们两个姓都一样。

殷辞月:

左一句朝瑜师兄,右一句哥哥,谁知道他姓什么?

因这闹出的乌龙,殷辞月回想起自己的种种表现难免脸热,还得嘴硬:不是因为你声音越来越小,脸色瞧着也没刚才那么冷了。

宋青望最是恣意,完全不知道伪装二字怎么写,捂住肚子笑得前仰后合,好半天没停。

宴落帆:哦。

宴朝瑜眉眼之间也染上无奈之色,似是喃喃:原来如此。

现在他们周围漂浮的已经不是空气,而是尴尬了,下一秒有乌鸦从头顶嘎嘎飞过留下一串省略号,都不会有人为此惊讶。

还是宴落帆想起紧要的事,他从储物袋中掏出个瓷白小瓶子,朝殷辞月丢过去,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脸:受伤了,别留疤。

殷辞月接过,垂下眼皮将小瓶打开,顿时闻到一股浓郁的天南愈花香。

天南愈?

宋青望探了探头,也准备凑把热闹,这个东西效用太大,不能多吃,偶尔吃个一两颗还可以。

宴落帆:闭嘴吧你。

被提醒,殷辞月抬眼,似是无意问起:你身上一直有这丹药的气味,为什么?

宴落帆有点慌,因、因为我还没到筑基期,会老的,所以会偶尔使用一点。

殷辞月并没有被说服,他拿起一枚天南愈的蓝色药丸,有其他更为合适的丹药。

宋青望一挑眉,这家伙早就想问,还借着他刚才的话做由头。

宴落帆对自己多管闲事追悔莫及,主要是天南愈见效最快。他紧张得眼睫不断颤动,张嘴却又说不出什么。

我、我不太清楚这些

落落,巡视还没有完成。宴朝瑜突然开口,似是无意打断,继而对殷辞月颔首,误会解开是好事,接下来我要和落落巡视后山禁地,便不聊了。

宴落帆赶紧点点头应和,对对,你们去忙你们的吧,不说了。

然后马上拽住宴朝瑜的衣袖,头也不回地离去。

宋青望拉长音嗯了一声,刚才朝瑜师兄是故意的吧,这是有什么不好答的?

不用他说,殷辞月心底也清楚。

这两人有共同的秘密,而且不愿告知他。天南愈,是时候去转籍殿仔细看看用处了。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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