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坚定的唯物主义战士,理解什么天人合一道法天长着实困难,可他对五年听道早课结束后去剑谷挑宝剑的环节还饱含期待来着
没人能拒绝挑选本命剑!
小师妹!
三四个蓝袍弟子一窝蜂到达悟阁,全都面带惭愧,宴落帆顿时产生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几人接下来的话印证了他的猜想。
小师妹,我跟踪那个殷辞月的行踪多日,发现他每日结束悟阁听道后,会先到演武台一趟,将那些人打得屁滚尿流,然后又到千尺瀑布进行修行,在冰水里也真是有魄力,大概一两个时辰过后,他会到转籍殿或者是后山。
果然主角就是主角,这日常行程他最后不成神谁成神?
宴落帆真诚道谢,顺便从储物袋中掏出了几块上品灵石作为报答,前几天在他四处撒欢寻找殷辞月踪迹时不少师兄主动帮忙,这几个人也是其中之一,不过你们怎么特意过来,不是有传音玉佩?
可算说到关键的点上,那几个师兄面面相觑,最后推出来一个人进行顶锅解释:我们被发现了。
宴落帆一愣,紧张蹙眉:他该不会打你们了吧?
那师兄赶紧摇摇头否认,这倒没有,只是他将你送我们几人的传音玉佩抢走了
宴落帆心下一松,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抢别人不值钱的传音玉佩,可这种东西我再送你们一块?
谁知道几个师兄是想也不想地摇头拒绝,好像将要接过的不是玉佩而是烫手山芋,不不,这就不必了。
经过这两天的观察,他们也知道这美人榜第一的未婚夫不是好惹的,他们卖乖讨好可不想惹上仇敌,我们这次过来其实是代他传个话。
宴落帆偏过头,什么?
那师兄说得很小声:他说让你别再招惹他
宴落帆听不真切,啊?
那师兄硬着头皮,大喊:他说!你以后不要再招惹他了!哇,他居然对第一美人说出这么无理的话,希望小师妹不要迁怒于他们才好。
宴落帆听完直接一拍桌子站起身,一脸震惊,差点没控制好女声假音:这咳咳!真是他说的话?
嗯嗯。
那几位师兄很是迟疑,要我说他实在过分了!不过,我们也别再继续跟踪了,到底不好闹太僵。
宴落帆努力搞清状况。
不是,这有点突然,完全没有丝毫征兆,主角怎么对未婚妻说这么无情的话?难道监视跟踪真是殷辞月不可触碰的逆鳞?
那必须要发扬光大。
一定要过分到使殷辞月不该有的爱意消磨光,并且提退婚!
宴落帆理清思绪后轻笑一声,不,继续,接下来还是麻烦几位师兄了。
那几个人得了笑脸儿都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完全将一开始的忌惮抛诸脑后,满口答应:交在我们几个身上。
又度过寻常几日,宴落帆也没着急去找殷辞月问话,毕竟不进行沟通,放置一边也是令感情降温的一种方法。
又一日,碧空万里,焦金烁石,又轮到齐长老到早课。
所幸宴落帆前一日找到宴朝瑜进行了课外辅导,问题回答上总算没出大错,甚至在下早课后还得到了齐长老一抹欣慰的笑,这才有了几分你兄长的样子。
宴落帆表演了个皮笑肉不笑,心力交瘁:嗯,多亏齐长老教导。
天知道他昨天晚上背书时一度头晕眼花。
正准备离去,宴落帆却意外发现殷辞月今日坐在身后,而并非刻意远离他的位置,路过时嘴了一句:让你来那么晚。
也没指望得到答复,脚步更是丝毫没有停顿。
谁知就在下一刻,手腕被抓住,还没等他做出什么反应,将他抓住的那只手忽然用力,宴落帆瞬间失去平衡朝发力方向扑去,倒在漫着浅淡冷香的胸膛,他惊呼:干什么?
他无措质问,手腕却被紧紧箍住,整个人只能像是主动一样埋在殷辞月怀中。
有话好好讲,别、别动手。
宴落帆转用协商战术,殷辞月终于被监视得忍无可忍决定揍他了?别,主角不是会打女生的人设吧?
他挣扎着抬起头,对上一双偏执黑幽的凤眸,骤然脱力,弱弱地:我道歉好不好?
害怕。
可殷辞月要的并非道歉,他将头埋在怀中人的颈窝餍足轻蹭,声线微沉:我给过你三次机会,落落。
这称呼是两人从未有过的亲昵。
殷辞月将眼前小骗子的脸捧起,略带凉意的手下是软糯,他眼神执着认真:是你自己没有珍惜,以后便不能怪我。
别想全身而退。
他的目光先是落在那仍然澄澈的血玉灵珏,继而移回上方。
这是无人可比拟的一张漂亮脸蛋。眼尾轻扬但半阖却尽是无辜的眉眼,精致小巧的鼻子,就连害怕紧张时会颤动的眼睫都讨喜,却长了张惯会说谎的嘴尽会说些不动听的言语。
殷辞月拇指摩挲那殷红的唇瓣。
宴落帆往后挣脱,按按方才被抓住的手腕,三次机会?
殷辞月看着他的小动作,凤眸微暗,沉声解释:在钿语路一次,找人监视又一次,最后一次是刚才。
宴落帆可是没了脾气:好嘛,解释权归你所有是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入V掉落万字(?)请宝子们继续支持,啾咪!
第23章万字更新
宴落帆语气干巴巴,所以你终于忍无可忍,决定退婚?
殷辞月再次拉住眼前人的手腕,这次没用力,只运用灵气温养,眉眼低敛回了两个字:做梦。
小骗子手腕白皙,还没怎么用力便留下红痕,瞧着倒不算可怖刺目,更能令人联想到落雪红梅。这般娇弱,真被欺负了又会如何?
宴落帆想也知道不会如此轻松,但人总是要抱有一点希望,稳下心神,第一反应是看向殷辞月原本佩戴泣鸳灵珏的位置,发现空无一物。
知道了?
还是不知道?!
在找什么?殷辞月凤眼微眯。
宴落帆也不太敢提,毕竟他那块透明的还戴在那里,硬要追究起来他心虚,可想搞懂殷辞月眼下的意思,还是先弄清楚其恼火的缘由为好:怎么没戴玉珏?
殷辞月目光有意无意落在宴落帆的透明玉珏上,凤眸黑沉:怕弄坏。
宴落帆讪讪垂眼,是吗?
不然是因为什么?
殷辞月这一下反问将宴落帆弄得再次紧张,他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掐断对话:挺好的,我也害怕弄坏,待会儿也收起来。
两人彼此相望,各怀心思。
尤其是宴落帆转过身后拍拍胸口,想着还好还好,没知道泣鸳灵珏所呈现出的红代表什么就行,看来只是单纯被跟踪得忍无可忍。
可他也未曾仔细回想殷辞月说的三次机会从何时开始,更不曾想到现在这还好两字说得轻巧,第二日却是直接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