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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商红药(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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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一上来便被腾腾的水汽扑了一脸,其中弥漫的苦涩药味似乎是要直接钻到嘴里。

他倒退几步,终于将屋内情况看清,好一幅美男入浴图。

此时殷辞月正浸在满是草药的木浴桶内,水汽凝成的水珠从冷白肌肤上滑落,在肌理转折处积成水洼,尤其是锁骨处最为明显,只是一双凤眸失去神采,似乎是关闭了七窍,正与外界的一切隔绝。

这场景宴落帆并不熟,可这场景描写他记得清楚。

修士提升境界自筑基期开始便需要面临雷劫,在到达大圆满时往往会提前做准备,将肉体用药淬炼。

可现在情况显然不对,桶内的药汤依旧呈深褐色,没有半分被吸收的模样。

未来定能成神掌控法则的主角在金丹前泡个药浴,小事一桩,原剧情中无需花费笔墨描写。

面对未知情况的宴落帆有些慌,立刻找到传音灵佩和星希尊者取得联系,将情况表达清楚,师父,我该怎么办?

那边的星希尊者应付自如,这便是灵气经脉被堵住了,强行打开他的七窍就好。

宴落帆一脑门子问号,都不敢太大声讲话,唯恐对殷辞月产生负面影响,师父,怎么强行打开啊?

星希尊者一顿,你是水灵根应该比较游刃有余,将灵气随便找一窍送进去就好。

宴落帆只想沉默,他不过是个无法熟练运用灵力的炼气期,干巴巴地问:师父你现在过来还来得及?

不管也无事,经脉会慢慢打开的,顶多是多疼一会儿消磨些时间。星希尊者无奈补充,你也不必担心惊扰到他,这种情况有人帮他保持神志更好。也是奇怪,你那小未婚夫不是千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怎么会阻塞经脉?

我也不清楚。

此为谎言。

将传音灵佩收起,宴落帆蹙起的眉尖无法舒展,随修为提升却逐渐变窄的经脉,这正是殷辞月修为无法精进的原因。

修行可以概括为吐纳吸收灵气的过程,经脉便是输送运转的管道,管道都没了,哪怕用来储存灵气的丹田灵池再大也毫无作用。星希尊者说的话他也理解,被堵塞住的经脉会逐渐适应而放宽,可殷辞月的并不会,只能等那团灵气自己慢慢消磨。

殷辞月?

宴落帆不会往七窍里输灵气,于是只能寄希望于通过言语将神志唤回。

不过,他也是头一次能毫无压力地去观察主角的样貌,坐在这里毫无生息的样子像是摆在橱窗中的精致木偶,由技艺最高超的匠师雕刻,就连头发丝都倾注心血。

他趴在浴桶边,伸出手将灵气汇入食指指尖,一会儿戳戳耳朵一会儿扯扯眼皮,完全没起到任何作用,倒是没对鼻子下手,那实在太影响主角形象,主角控干不出来这种事。

最后将魔爪伸向失去血色的嘴巴

宴落帆试探性碰了两下,蓦然回想起这嘴巴曾经亲过他,夺走的还是初吻,一时间咬牙切齿:记住,没有下次!

岂料,手指突然被衔住,哎?嘶!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下刺痛,鲜血混着灵力从指尖流出。

将手抽出来不是,不抽回来也不是。

宴落帆难以形容心情,好似眼前的并不是什么主角,而是他养的一条不听话的大狗,因主人的纵容不断得寸进尺,殷辞月!

那双凤眸瞬间恢复清明,而因突如其来的拉扯差点跌入木桶,整个人挂在殷辞月身上,恶狠狠地抓紧,你是故意的吧?!

刚从疼痛中脱离的殷辞月看向自己抓人的手:

恐怕此刻世间最茫然的人便是他了。

药浴淬炼醒来,小骗子狼狈不堪地出现在他面前,正耳侧绯红。

殷辞月将口中食指吐出,半晌找回自己的声音,嘴里的血腥味还未全然消退,你为何在我屋内?

宴落帆扶着罪魁祸首的肩膀重新站好,没好气地说道:我过来看看你死了没有。

在这句话尾音落下时,两人同时搞清楚眼前的状况,由于被阻塞的经脉已开,药浴被迅速吸收然后恢复成清水且无比澄澈。

要明白,没人会在泡澡时穿衣服,哪怕修士也不例外。

宴落帆剩下的话堵在喉咙,发现没有任何词汇能用来形容此刻的尴尬,双目相望,他认为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欲言又止:身、身材不错?

良久沉寂。

抱歉!

宴落帆直接夺门而出,迅速逃回自己屋内将头埋进被子,不断思考同一个问题:他一个男的看了主角洗澡不算是占便宜吧?可他现在的身份是女子,应该按占便宜来算吗?

升级流修真文怎么会出现这种剧情!

绝对不是他的错。

无语,可恶。

此刻对面屋内的殷辞月整理好着装,耳根热度同样无法散去,也就只有那张脸还保持淡然冷静。

原本昨日落落说过要睡到午时,他想趁着无事将药浴淬炼完成,顺利的话其实可以在辰时结束,谁知道出了差错

该去认错?

可这又要如何说。

而宴落帆并不知晓另一人的纠结,正锤着被子,脑袋里正不断回放刚才的画面,一举一动都是那样清晰,如此有病,到底为什么要夸一句身材?

他甚至已经可以预想到自己会在垂垂老矣时仍为今日发生的事抓狂。

都怪殷辞月,就那么着急提升到金丹修为?

也怪他多管闲事,明明淬炼失败更好,万一明日殷辞月又突然提升到金丹,又该怎么办?

骤然,房门被敲响。

宴落帆仰躺在床上,恶声恶气道:有什么事,说。

门外人停止敲门的动作,很是迟疑:小师姐,你这是怎么了?

珂儿?宴落帆听出这道声音的主人,从床上爬起去开门,是出事了,怎么今日没同任长老一起修炼?

闻言珂儿羞赧一笑,低着头绞着衣袖:确实有一些问题要请教小师姐。

宴落帆将人引到秋千处坐下,不想让珂儿感到压力,努力营造出轻松的氛围,这才开口:有什么你尽管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谁知珂儿下一句话就让他想把话收回去,我和我相好吵架了。

宴落帆:每一个字我都知道,但组合在一起怎么就不知道什么意思了呢?

珂儿还在继续往下说,瞧着确实为此懊恼:我爹的在世时唯一的心愿便是看我嫁人,那师兄前两天向我表达心意,我答应了,本来想一直这样过下去也挺好,可我似乎和他想不到一起去。

宴落帆努力跟上节奏:那具体的是因为什么吵架?

珂儿闷闷道:他那些衣服从来都不洗只用那什么清洗咒,这种术法怎么能洗干净,自然是要用水洗才行,可他不同意,还说我麻烦。

其实宴落帆也经常这样想,难免共情,那你现在是打算?

珂儿回答得利落:我想和他一刀两断。

宴落帆觉得不是大事,看着两人也不像有多深感情的样子,你现在还小,断了也好,还是多在修炼上下工夫。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很没说服力,幸亏珂儿给面子,当时就重重一点头:嗯,小师姐说得没错。临走前甚至还反过来规劝,不过这件事我也有错,可能在他眼中水洗衣服确实是麻烦事。

宴落帆还以为珂儿是后悔了,没成想听到下一句,我要找个不觉得浣衣麻烦的师兄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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