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小骗子隔绝威压的殷辞月没反应过来,什么?
宴落帆继续说道:就是凭空多出来个道侣。
殷辞月实话实说:没有。毕竟在此之前有无数人提醒他有多心悦宝贝自己的道侣。
得到回答的宴落帆哦了一声,短暂沉默后引入正题,我会努力让你重新心悦我,虽然非常困难,可在我心里你和以前没有特别大的区别,我或许会做出一些让你感到不高兴的事情,那个时候你要直接说不!委婉一点说。
他比了个小的手势,用自言自语的音量嘀咕:不然我也会难过的。
光是想到殷辞月面露嫌恶他都要喘不过气了。
当然,就算那样,他也绝不会破罐子破摔放弃的!
嗯,我知道了。
听着熟悉的冷冽声线,宴落帆靠着殷辞月,仰起头试探道:那我亲你一口行吗?
殷辞月:
刚说完宴落帆先觉得不对,太着急了,先给自己找好台阶:对你来说是不是发展有点快?
殷辞月一直没有答话,一直等到腾蛇到达目的地,他将宴落帆抱下去,这才郑重开口:亲吧。
这反射弧能绕修真大陆一圈了,又不是要慷慨赴死。宴落帆觉得莫名可爱,但还是摆摆手:为难到这种地步还是算了,以后也不晚。才怪!这么说只是为了彰显自己的善解人意而已,天知道他有多后悔刚被带回来时没直接亲上去,脸皮什么的还是要看得开一点,先把便宜占到。
好不容易做好准备的殷辞月忍不住垂下眼睫,少许失望,明明他都做出让步了。
宴落帆没放过这神情上的细微变化,眼睛一亮,如同狡黠的猫儿,上前一步:那要是你不介意,现在亲也最好。
说完也不管殷辞月是个什么反应,吧唧一下,在那张俊美的冷淡脸蛋上落下一吻。
宴落帆亲完觉得自己好像个痴汉,为了防止羞赧被看出,他跑到殷辞月的身后推了一下,催促道:走吧走吧,去看看我的身体怎么样了。
被亲的殷辞月说不出话,在失忆后第一次产生脑子空白,很顺从的被推着走,不自觉地抬手摸了摸被亲吻的右脸,似乎仍有柔软的触感留存,没有预想中的抵触,甚至可以说是舒服。
两人迈进通过层层禁制终于见到那被安置了百年的尸体。
宴落帆快步走过去,说实话从这种角度看自己还蛮古怪的,他伸手戳了戳,发现那原本柔软的脸颊如今是硬邦邦的冰冷,哇。
不过既然当初大家都认为他不会再回来,把这个无用尸体摆放在这里算不算浪费资源?怎么没埋起来?
殷辞月想了想,当时的我不愿接受现实。
因为早被拔除了情丝,对于当时的痛苦他其实没什么体会,就算现在说出来也不过是从旁人嘴中客观听说,只是很明显宴落帆嘴角的轻微弧度当时就没了。
殷辞月意识到他许是说错了什么,正打算弥补就听到眼前蔫蔫的小骗子咬牙切齿地说:
都怪那个什么祈神节,话都没让我说完!
他才不会将责任全揽到自己身上。
宴落帆发完脾气,看到自己肉身的眼睫毛上挂着含霜,忍不住伸手搓了两下,谁知道居然直接断了三根在手里,不由得心生怀疑:我真的还能回到这身体里吗?冻得邦邦硬!
殷辞月没回答,只是往那肉身中注入灵力,也就一眨眼的工夫,这身体瞧着就跟睡着的人没区别了。
接下来该做什么?
殷辞月偏过头,将这肉身的衣物去除。
啊,好。
虽说解开自己的衣物真的非常奇怪,但毫不夸张地讲,这个肉身在殷辞月那里就没有不被看过的地方。更何况现在又是如此严肃认真的场面,只想着害羞倒是有些小家子气了。
宴落帆没什么犹豫地将那肉身上的衣物拉扯,然后在瞥到红痕后又慌忙合上,倒吸一口冷气。
怎么?
殷辞月凤眸明朗清冽地望向这边。
宴落帆: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他心一横,还是将那衣物全部解开,看到上面一些少儿不宜的青紫红痕,突然就觉得从头开始修炼似乎也算不上难事,至少不应该现在回到这个身体,毕竟现在的殷辞月对当初干过的事毫不知情。
可恶!
当初就不该同意将痕迹留下,可是殷辞月觉得这些有安全感,他心一软就放任了,谁能想到会有今日这种尴尬场景?窒息。
宴落帆脸热得能烤熟鸡蛋,十分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但还是努力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绷着小脸问:然后呢?
哪怕他尽力遮掩,又怎么能躲过渡劫期修士的探知?殷辞月注意到那近乎遍布全身,在腰侧以及大腿位置格外照顾的青紫,眸色渐深:谁干的?
啊?
宴落帆呆呆地坐在那里。
殷辞月继续追问,声音似乎是受寒冰窟影响,谁欺负了你?
宴落帆努力去理解这欺负有没有少儿不宜方面的意思,因对问题过分震惊,脑袋运转起来如同生锈卡壳的机器。
殷辞月久久没得到答复,显出几分焦躁:为何不说?我能杀了他。
啊
这还是有点困难的吧?宴落帆眨眨眼,一脸纯良地说道:可这是你干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88章换回身体
目前寒冰窟的气氛已经很难用尴尬二字去笼统概括了,仿佛二人之间的空气都被冻僵了般无法流通,也对这简单一句话表示无法理解。
宴落帆说完后默默转过身,将身上的外袍脱下,朝正平躺着的光裸肉身上一盖,佯装什么都没发生地带过话题:接下来我也要躺在冰床上吗?
殷辞月的眉宇始终无法舒展,以至于一贯面无表情的脸上浮现出显而易见的不解,他以目前情况推测:我打你?
宴落帆一哽,心塞道:倒也算不上打。
因外袍遮挡,殷辞月无法对那肉身上的青紫细致观察,他已经做下推断,最后抱有怀疑地追问:真是我做的?
是。
得到确定回答,殷辞月嘴角抿得平直,毫无缘由地认为面前这个小骗子没有撒谎。
由于母亲在记忆中总会受到不公正的欺凌,他对这痕迹并不陌生,这绝对是被打出来的。那么,以前的他是个混蛋?竟然这样对待自己的道侣。
自认为想通因果的殷辞月低声道歉,并表示:你可以打回来,我决不还手。
宴落帆无奈扶额,不知该从何说起,但首先要强调:你没打我。
原来之前那话中的欺负二字真没有少儿不宜的含义,只是单纯霸凌而已。谁能想到,拔完情丝殷辞月居然真成了小说中的纯情主角,一般看这痕迹分布的情况都大概能猜出来吧?
事到如今要他解释,也只能硬着头皮,含糊道:双修就是比较容易留下痕迹。
话说得又轻又快,不过殷辞月还是听清了,虽说已经失去与双修有关的记忆,但他大抵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可是依旧茫然:你是男子?
怎么还是个疑问句?宴落帆重重点头,反问:不够明显?
殷辞月接着问道:男子之间也能双修?
可以,不过宴落帆不想继续探讨这没用的话题了,出言催促,先把身体换回来再细说。
殷辞月略一点头,施起术法来算不得难事,毕竟这本就是属于宴落帆的壳子,又不会产生什么排异反应,所以他只需要将眼前人的魂魄牵引出,剩下的一切便是水到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