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有一团火,看到楼折翡就烧得厉害,唯有多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才能得到暂时的平息。
想要很过分的亲一亲,可不可以?
姜白的眼睛很亮,带着浓浓的期许与似有若无的欲望,他仿佛笃定了自己的要求会得到许可。
楼折翡突然有一种感觉,他一直以为自己占据了完全的主导权,是他在引诱着姜白进行下一步动作。
但事实是,姜白在受他引诱的同时,也让他没办法拒绝。
当沉溺于彼此的时候,他们都不能完全的掌控局势。
离开月都城之后,路变得崎岖不平,马车剧烈地晃动了一下,放在座位上的橘子骨碌碌撒了一地。
姜白有一瞬间的清醒:橘子掉了。
楼折翡摩挲着他颈后的皮肤,将他按向自己:不用管。
当炽热的鼻息扑到颈窝的时候,楼折翡突然觉得,失控的滋味也挺不错的。
他们紧紧相拥,在马车里接吻。
过了很久,姜白含糊的声音在车厢内响起:好喜欢你,好喜欢阿翡。
楼折翡哼了一声,算作应答。
夜风拂过颈项,缓解了火辣辣的痛感,楼折翡圈紧了怀中人的腰,模糊地笑了笑:越发得寸进尺了。
楼折翡偶尔会觉得,姜白不像是凤凰,更像是狗。
他瞧了眼一个劲儿往自己怀里拱的人,暗自腹诽,撒娇的黏糊劲儿尤其像。
我喜欢这样。姜白环着他的脖子,语气里是难掩的兴奋,阿翡你喜欢吗?
楼折翡捻了捻他的耳垂,突然有些渴:不知道,让我试一试,看看喜不喜欢?
话说出口,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过了不知多久清心寡欲的日子,楼折翡几乎都要以为自己修炼的不是禁术,而是无情道了。
而他现在似乎对怀里的人产生了欲念。
不等姜白反应过来,他就将人压近,衔住了姜白的耳垂。
小傻子晕晕乎乎的,下意识往后仰头,拯救出落入虎口的耳朵。
楼折翡停下动作,目光微沉,他不喜欢姜白任何带有拒绝意味的反应:阿白不想让我亲一亲吗?
让的让的。
动作比思维更快,姜白偏了偏头,将耳朵又送回他嘴边。
楼折翡眼底溢上笑意,毫不客气地咬住。
姜白小小地呼了声痛,却再没有躲,乖乖地窝在他怀里,时不时问一句:亲好了没有呀?
他问的太频繁,但语气很讨好,并不惹人厌烦,像是在撒娇。
楼折翡心软得厉害,没多折腾他,不一会儿就松开了。
姜白脸色变得古怪起来,不安分地扭动两下:我,我去捡一下橘子。
楼折翡垂眸瞥了眼,心下了然,一把将人捞回怀里:不用捡,夜里风大,让我抱一会儿,取取暖。
姜白有些为难:我把衣服给你穿,这样就不冷了,好不好?
楼折翡充耳不闻,故作诧异:咦,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戳我,阿白知道是什么吗?
年轻人血气方刚,搂着心上人亲了一通,早就按捺不住自己的感情了。
许是凤凰成熟比较晚,姜白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过去十几年,一直都没什么反应的地方突然石更得厉害。
姜白心里慌得不行,下意识想躲:没有,你感觉错了,阿翡放我下来,我给你剥橘子吃。
谁要吃橘子啊,吃得都上火了。
楼折翡暗自在心里嘀咕,面上装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都剥一晚上了,手不累吗?
姜白一听有戏,忙不迭摇头:不累不累,我要给阿翡剥一辈子的橘子。
楼折翡:
有反应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楼折翡原本只是想逗一逗小傻子,谁知姜白出乎意料的抗拒,反倒引起了他的兴趣。
既然如此,就别怪他了。
楼折翡自觉和魔界的鲁莽之人不同,比起不打招呼的偷袭,他更喜欢先礼后兵。
能让小傻子自己送上门来,为什么要自己动手?
阿白怎么不抱着我,是亲够了就想跑吗?
没有。
那你抱着我,像睡觉那样抱着我。
从楼折翡去落枫谷开始,两人一直是一起睡的。
爱撒娇的人一般都会黏人,每次睡醒,姜白都会黏过来,不会紧紧地抱着人,只是挨得很近,交颈而眠。
楼折翡恶劣得很,有好几次故意指出来,臊得小傻子跟煮熟的虾似的,整个人都红透了。
现在提起来,姜白的表情瞬间僵硬了。
唉,当初还说我是命中注定的爱人,现在连抱都不想抱
我抱!
面红耳赤的小傻子突然扑过来,楼折翡早有准备,背靠在马车上,将他稳稳接在怀里。
等了没一会儿,小傻子就委屈巴巴的和盘托出了:阿翡,我好像生病了。
楼折翡眼底闪过笑意:什么病?
我也不知道。姜白深吸一口气,拉着他的手往下。
以前从来不会这样的,怎么办,我好像生病了,我们得快点离开这里,回去找初桑婆婆治疗,我要陪阿翡长命百岁,不能死。
他稀里糊涂地说着心中所想,蔫头耷脑地趴在楼折翡肩窝里,忧伤得不得了。
楼折翡心里快笑疯了,看他难过得真情实感,也不舍得再逗下去了。
乖,不怕,你不是生病了。他轻轻握了握手,阿白只是长大了。
姜白懵了:长大?
楼折翡在这方面的经验少得可怜,但也足够应付不谙世事的小傻子了:只有长大了才会这样,才能和喜欢的人做更亲密的事。
和喜欢的人做更亲密的事?
姜白紧盯着面前的人,身体里的异样感觉令他整个人都兴奋起来:更亲密的事,是比亲一亲还要亲密吗?
楼折翡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勾了勾唇:对。
姜白讨好地亲着他的下巴:我想和阿翡做更亲密的事,可以吗?
衣袍到底有些粗糙,怕划伤姜白,楼折翡直接将手伸了进去。
姜白瞬间绷紧了身体,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不敢置信,还能这样?
阿翡,有点奇怪。
他像是一头懵懂的小兽,渴求地注视着眼前的人,期望学到更多不明白的东西。
楼折翡被他依赖的目光取悦了,贴了贴他的额头:现在还不能做更亲密的事。
且不说他不想在马车上就匆匆解决,什么都没准备,弄伤了小傻子怎么办?
那本书上可是写到过,要准备药膏,徐徐图之。
大餐自然不能草草下口。
姜白的情绪肉眼可见的低落下来,但身体的感觉又被高高吊起,导致他的表情有些矛盾:现在真的不能做吗?
他做梦都想和楼折翡更亲近,最好亲近到没人能介入他们。
楼折翡额角青筋直跳,恨不得捂上他的嘴。
他娘的小傻子是什么都敢说!
姜白又问了几次,楼折翡一言不发,木着脸,手上用了几分力。
没两秒,小凤凰的头一遭就被强行结束了。
车厢里满是暧昧的气味,楼折翡掀开窗口的布帘,让风吹进来。
他一边慢条斯理地用帕子擦手,一边瞟着没回过神来的人:怎么不说话?
姜白双眼发直:有,有点刺激。
他后脊现在还是麻的,骨头跟泡软了似的,抬个手指头都觉得累。
清月没说错,这还没开始被追杀,就刺激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