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元青的妖兽也被他们顺手带回来了,不过它被程争鸿劈晕了,还没醒过来,还趴在飞舟上。
肉包子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前头刚走了个楼折翡,又来了个姜竺,他娘的,两个人都不把鸟当鸟看,只知道威胁它!
许是肉包子的怨念太深,白杳看出了它的意思,忍不住笑了笑:你威胁它干嘛?
姜竺下巴搁在他肩头,蹭了蹭:你不是想看吗?
是挺想看的,不过不想勉强它。白杳微垂着眼皮,笑意清浅,不想变就别变了,现在很漂亮,不过我觉得以前一定更可爱。
肉包子被夸得晕晕乎乎的,对着他疯狂啾啾啾,摇身一变,变回了鹅黄色的毛团子。
白杳伸手接住圆滚滚的胖团子:果然很可爱。
姜竺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一个劲儿卖乖的肉包子:可爱个屁,傻乎乎的,被你骗了都不知道。
白杳一脸无辜,眨了眨眼:你别胡说,我可没有。
是是是,你只是以退为进,欲擒故纵。姜竺偏头在他颈侧咬了一口,以前用在我身上的招数,现在都用在一只鸟身上,啧。
咬的有些重,留下一个微红的牙印。
白杳缩了缩脖子,忍不住笑意:好大的酸味,都当父亲的人了,吃醋就算了,还吃一只鸟的醋。
姜竺一脸理直气壮:怎么,不行吗?我就要吃,吃一辈子。
被抱得紧紧的,白杳没挣,索性放任自己躺在他怀里:咱们是不是该去看看白白?
姜竺流连在他耳后,落下连串细碎的吻:姜白再过几个月就成年了,不是小孩子了,何况他自个儿的道侣在守着呢,去打扰人家干嘛?
白杳微微皱了下眉:之前在上仙峰,生死挑战令的结界破开后,你有没有发现不对劲?
姜竺停下动作,掰过他的头,在他唇上咬了一口:儿孙自有儿孙福,姜白的事,让他们自己处理。
唔,可是
不是你说的吗,我们只需要相信他们就好,阿杳乖,不想他们了,给夫君亲亲。
姜白结成元婴,花了整整三天三夜。
这三天里,楼折翡不眠不休,一直守在他身边。
楼折翡身上的伤还没好,青鸾怕他熬不住,想让他去休息,被白杳拦下了。
不知白杳和她说了什么,总之青鸾没有再来劝过。
几天不眠不休,普通人早熬不住了,但姜竺等人却好似没有注意到一样,除了白杳偶尔来看一下楼折翡的伤,其他人都没有来打扰过他们。
第一仙宗上还是乌云密布,证明战事没有停止,众人便没有离开,一直留在乔海家里。
妖兽老虎醒了,姜竺和白杳带着它和肉包子,整日在山林里闲逛,帮乔海打了很多猎物回来。
姜竺和白杳的行为很反常,楼折翡估摸着他们八成是看出点什么了,但他们不提,他也懒得花心思去想。
况且看两人的态度,并不像是会反对他和姜白在一起。
姜白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楼折翡。
两人注视着彼此,足足愣了好几秒,才相视而笑。
阿翡,我结成元婴了!
姜白的伤还没好,整个人看上去有些虚弱,但眼睛很亮,透着难以言喻的兴奋劲儿。
楼折翡提心吊胆过了三天,终于在他睁开眼那一刻松了口气:嗯,阿白好棒,要抱抱。
没等姜白张开胳膊,楼折翡就一把将他抱进怀里,力道很大,像是恨不得将他融进自己的身体中:吓死我了,可算是醒了。
耳边是急促的心跳声,姜白弯了弯唇,圈住他的腰:不怕,我还要娶你做我的道侣呢,肯定不会让自己出事的。
楼折翡抿了抿唇,闷声道:这是你说的,你要娶我的,不能食言,不然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他太怕了,怕姜白无法结成元婴,更怕是自己导致了这一切。
所幸,一切都没到那一步。
哈哈哈哈阿翡好凶啊,情话说得都像是威胁一样。姜白笑个不停,眉眼弯弯,里头映着他心上人的影子,你该对我说,我好想你。
姜白是故意逗他,楼折翡不是个喜欢将情啊爱啊挂在嘴上的人,却没想到,对方会配合自己。
楼折翡揽着他的肩,深深地望近他眼里,语气很轻,带着股子不易察觉的依赖:我好想你啊。
像极了撒娇。
姜白愣了两秒,从耳根泛起红意,迅速蔓延到整张脸。
楼折翡偏头蹭了蹭他的脸,轻笑:怎么又害羞了?
我,我没有!姜白恼羞成怒,我是夫君,夫君是不会害羞的!
楼折翡埋头在他颈窝里,笑声有些闷:对对对,阿白是夫君,最娇的夫君。
姜白:
逗得狠了,小傻子自个儿生闷气。
楼折翡也没哄,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精致秾丽的眉眼里带着温温的笑意。
没过一会儿,姜白就颠颠地凑过来,语气里不无埋怨:你都不哄哄我,好过分。
楼折翡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对,我好过分。
还好我自己能哄好自己。姜白幽幽地叹了口气,你再过分一点也行,这样就没人和我抢你了。
楼折翡失笑:已经没人和你抢了,现在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是你姜白的道侣了。
不仅如此,怕是自己头上还会多一个蓝颜祸水的称号。
为了一个炉鼎越级挑战比自己修为高的修士,还用上了不死不休的生死挑战令,过几日,姜白怕是就要闻名修真界了。
姜白骄傲地抬了抬下巴:这样正好,我看谁敢来挖我的墙角!
楼折翡最喜欢看他这副得意骄矜的模样,默默在心里腹诽:谁敢来,我先弄死他们!
姜白顿了顿,想起一件事来:阿翡,你是炉鼎体质?
楼折翡眼睛一转:炉鼎是什么意思?
就是姜白简单解释了一下,郑重道,你放心,我和无量那种人不一样,我会自己修炼,不是贪图你。
不贪图吗?
楼折翡懒懒地掀起眼皮,上挑的眼尾仿佛带着钩子:我还指望阿白贪图我的美色呢。
姜白:
飞舟上一片寂静,气氛突然变得越来越古怪。
楼折翡揉了揉眉心,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放浪:咳,我是开玩笑的。
不行!姜白拔高了调子,不许开玩笑,我当真了!
嗯?
我,我贪图的。
楼折翡盯着他臊红的脸,突然有些渴:什么?
姜白脖子一梗,大声喊道:我贪图你的美色!
话音刚落,飞舟门就被打开了。
两人循声看去,正好对上姜竺和白杳戏谑的目光。
姜白整个人都不好了,欲哭无泪:父亲,爹爹,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不用解释。姜竺笑意温和,姜白,你长大了。
姜白:
他下意识看向楼折翡,后者也觉得头疼:姜谷主,白前辈,你们确实误会了,我们是在开玩笑。
白杳摸了摸下巴,打量着他:你确实值得贪图。
楼折翡:
两人脸皮都薄,吃饭的时候还没缓过来,闷着头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