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带着新收的狗腿子邮差,悠然起身离开。
弹幕已经快被一片md绝了淹没:
[卧槽这就是杭老师的综艺首秀吗!]
[卧槽啊卧槽!我真的是啊啊啊啊啊]
[太帅了吧杭老师!]
[给我立刻!马上!现在!去演反派!(带着杨崽]
[啊啊啊啊这个男人为什么总这么戳我xp!!!]
[在下已经兴奋了,擦擦鼻血继续看嘿嘿嘿(升鸡勃勃.jpg)]
*
这回,凶手留下的现场证据并不多,一个推理破案游戏被杭修途和顾愿活生生玩成了双人博弈,两人每次碰面必有一场信息量极大的高密度交锋,看得观众目不暇接,耳朵眼睛还有大脑处理信息的速度根本跟不上这俩人的嘴。
弹幕上除了密密麻麻的卧槽,别的基本什么都看不见了。
如今仅存的四个玩家两两结成一党相互抗衡,战况越来越焦灼。
一个下午很快过去,眼看已经快到傍晚,距离杭杨24小时的时间限制越来越近。现如今城堡里除了杭杨只剩下四个人,如果明天早上不能给他一个满意的解释,杭杨随即杀一个人这四分之一的概率,就算是凶手怕是也忐忑得很。
几个人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越发急躁,时钟上的指针一圈圈转动,眼看时间已经入夜
突然,商人妻子的房门被推开,杭修途微喘着气走进来,脸上罕见地出现了焦躁情绪。
邮差正在这个房间着急着来回踱步,一看他的表情,心里一咯噔:神父大人!大人!您这是怎么了?!
杭修途勉强控制住表情,但眉心还紧锁着:他们又玩了新花样。
邮差心脏狂跳:怎、怎么?!
你还记不记得之前他们两个提过,杭修途揉着太阳穴,说是半夜的时候曾经看到长廊处有一个红色的东西一闪而过。
邮差急切道:那不是胡说八道吗?!我记得您已经充分反驳了!
我们剩下四人的房间里都没有鲜红色的服饰!邮差声音越来越大,只有那两个死去的女人房间里有。
谁知杭修途轻叹口气:是我大意了,我聪明反被聪明误,点醒了他们。
他一手按上墙壁,看得出想尽力平静自己的心绪,但是发白的指骨还是暴露了他的心绪:既然可以虚构,自然也可以栽赃。
邮差大惊:你说什么!
杭修途声音沉痛:他们把两位夫人的红围巾和红手套放在了我们两个的房间,大概是想把我们一网打尽
怎么能这样卑鄙!邮差跳起来,我们赶紧去
来不及了。杭修途打断他,他们已经把管家请了过去,现在正在讲他们编造好的故事。
我听了开头,杭修途轻叹口气,很完美,时间都精确得很,说是昨晚11点50的时候看到红色
你说什么!邮差一愣,脸上的暴躁慢慢转为难以置信的惊喜,他大喜过望,不不不!神父大人!他们输了!
邮差一天内反复经历大悲大喜,可能是突然看到胜利的曙光,整个人兴奋到无以复加:昨晚管家比平时提早了13分钟熄灭客厅的烛火,11点50的时候全场黑咕隆咚,他们看见个鬼
哦?一瞬间,杭修途脸上所有的表情全部消失,刚刚惟妙惟肖的懊恼恐惧疲惫还有惊讶无影无踪。
他看着邮差,仿佛这一天同甘共苦的革命友谊从未存在过:你一再跟我们强调,你昨晚10点之后就再没出门,你怎么知道管家什么时候熄灯?还知道得这么详细,嗯?
弹幕被突如其来的二度反转惊呆了,弹幕无比壮观:
[卧槽]
[卧槽]
[卧槽]
仿佛一道晴天霹雳当头落下,邮差一瞬间懵了。
他手足无措地看着杭修途,表情完全凝滞,看起来活像个傻子。
进来吧。杭修途啪拍了下手,门外人鱼贯而入顾愿、荀勖还有最关键的:管家杭杨。
你、你、你们邮差手指着眼前的几个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是这样,顾愿微笑着走到邮差面前,昨天下午3点半到4点半,聚在客厅的不是我和作家先生两个人,而是我、作家和神父三个人。
但是吧,单单凭借这个小线索压根不足以给你断罪,顾愿遗憾地摆摆手,你很了解杀人、手法也相当老辣,一刀干脆毙命,其实手法越简单越直接,也就越难查。
如果那两个姑娘有你这样的技术和心态就好了,顾愿啧了一声,有点遗憾,她们那么聪明,可惜了。
邮差脸上仿佛挨了一拳,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几人:所、所以从你撒谎只有两个人在客厅开始,你们就在骗我!
不不不,顾愿笑盈盈地走了两步,更早,从我第一次跟神父先生吵架开始。
怎么可能!邮差大声喊,不可能不可能!这不可能!你们怎么会发现!
顾愿慢慢露出一个莫测的微笑:我们锁定您自有我们的道理,这就不劳您费心了。
邮差瞪眼看着他,跟看鬼一样。
顾愿双手背在身后,慢慢踱了几步:我们的目标就是把神父逼到你的阵营,要你全新全新地信赖他、仰仗他,让你死心塌地地相信你们是紧密结合的利益整体
所以说别遗憾,顾愿蹲在邮差面前,只要我们蓄意引导,就算你这次没露馅,下次也会的。
你、你们!邮差整个人剧烈哆嗦着,他转向杭修途,两只眼睛愤怒得几乎喷火,我那么信任你!
杭修途淡淡点头,是个人都能看出他的回答多么不走心:谢谢。
一直在后面沉默注视一切的杭杨走到众人面前,居高临下看着瘫坐在地上的邮差,用不由分说的力度把面前这个高出自己半头的人一把拎起来:邮差先生,请吧。
邮差嘴唇哆嗦着,眼神活像淬了毒的刀,在众人身上剜:你们这些!肮脏的、龌龊的!贵族的狗!
哦~顾愿尾调拖长了一拍,原来著名的贵族猎手竟也在我们当中,失敬失敬,您拿邮差作为身份伪装,实在是恰当啊!既能理所应当地出入贵族的居所,也不会被人记住,毕竟只是个不起眼的下等人
滚!邮差恶狠狠瞪他一眼,嘴里继续不住地谩骂。
杭杨却懒得看他死到临头的发挥,面无表情盯着他,用没有起伏的语气重复了一遍:先生,请吧。
谁知道,就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邮差突然咆哮了一声我最恨背叛,然后像疯了一样伸手扑向杭修途
噗呲!
众人再缓过神来的时候,邮差正捂着脖子上的动脉,大量鲜红滚烫的血从里面喷射而出,染得床单地板一片猩红。
邮差瞪着眼睛踉跄了两步,然后咚一声倒在地板上,再没了声息。
剩下三人惊魂未定看向杭杨,只见他慢慢走向大床,捻起一片还没被血染脏的白色布料,不紧不慢擦拭着手里的小刀跟邮差昨晚杀人的那把极其像似。
抱歉,处刑手段激烈了点。他话说得很随意,然后转身看向其他人,微微笑了笑,大家请回吧,祝诸位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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