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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费阅读-笔趣阁无删减-云上浅酌(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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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不难对付,但应该没人想看见这东西。

因为山鹫偏爱吃腐肉,经常闻着味儿就来了。它们的出现,往往意味着强大的凶煞即将现身。就如同大暴雨前低飞的蜻蜓,是一种凶兆。

山鹫本身不足为惧。在它们之后,会有什么东西造访清静寺,才是最要命的。

桑洱:

身负原剧情死亡BUFF和纯阳体质两大旗子,不管发生什么,她都肯定是首当其冲的那个。

系统:是的,宿主,你看一下【霉值】。

经它提醒,桑洱才发现,霉值已经变成60/66了:???

系统:为了之后的人生安全,建议宿主赶在霉值满格前,将它拉低。

蜡烛燃得只剩半截。桑洱微微一抖,一把捞起了角落的油纸伞,撑开了它,提着灯笼,闯进了茫茫雨幕里。

东厢和北厢距离更近。西厢是一片独自分出的幽静院落。好在,这里的房间都有名字。桑洱还记得带走尉迟兰廷的两个尼姑说的话,知道他住的房间叫什么。

仿佛后头有夺命之物在追逐,桑洱闷头,冒着大雨,快步跑过曲折的回廊。终于看见了一座伫立在黑暗里的屋宇。

走廊下是一道木阶梯,木头表面积满雨水,滑溜无比。来到楼梯下时,桑洱手中的灯笼已经熄了。光线一暗,桑洱踩到了水,重重地滑了一跤,趴在了楼梯上。头发被雨水滴滴答答地打湿了。

灯笼湿了,瘪了下去。油纸伞也落到了别处。

桑洱疼得眼睛一红,渗出了泪。

岂有此理,尉迟兰廷的房间肯定和她有仇。为什么每次到了他门口,都会摔一跤?

这时,天空再度被电光撕裂。银亮光芒照下,桑洱趴着,看见了廊下的积水如河流般涌出,似乎还飘了几张皱巴巴的、不知是被泡烂了还是被撕碎了的黄色符纸。

她怔了一下,周遭就又暗了下去。半秒后,闪电伴随闷雷再起。她看见,走廊上除了自己的影子,还多了几道黑影在她的头顶上,屋檐之下,倒挂着几只山鹫,正虎视眈眈地看着她!

草!

桑洱大惊,倏地爬了起来。这道楼梯的正对的不是房间正门,而是一扇窗户。

这时候没时间讲究敲门了。桑洱狼狈地钻了进去。撑起窗户的木条被她撞松了。沉重的窗叶啪地倒了下来,将狂风暴雨的喧嚣,隔绝在了一片寂静和黑暗之外。

安静的房间里,只有桑洱剧烈的心跳、急促的喘息声。

这里的格局和她住的房间似乎不同。床铺放在了东侧。尉迟兰廷应该在上面吧。

桑洱擦了擦眼皮上的水珠,往前走了两步,忽然,烛灯在她后面亮了起来。

尉迟兰廷压根不在床上,而是站在她的身后,垂眼:嫂嫂,你怎么来了?

他的样子异常地冷漠,披着头发,带着一丝审视,望着她。

经过这一番折腾,霉值已快逼近66了。桑洱哪有时间去分辨他的表情,只知道自己有救了,踉跄了一下,露出了笑容,朝他走去,似乎想抱住他。

只是,下一秒,她的额头就被一根手指顶住了,无法再向前半步。

尉迟兰廷淡声道:离我远点。

我说过了,我讨厌脏东西。

尉迟兰廷望见眼前的少女瑟缩了一下,有点不知所措地提着脏兮兮的衣摆。眼眸仿佛也泛了一层湿意。

真的很像当年某个雨夜,趴在门口,朝他乞怜求活命的那只东西。

这就哭了?尉迟兰廷抱着臂,微微俯身,寸寸细看她的神色,轻言慢语:真意外,我以为嫂嫂听不懂呢。

说完,他就撇下桑洱,走向床边了。

桑洱摸不准他什么意思,无措地站在原地,目光一直跟随着他。

应该不是错觉尉迟兰廷现在的心情,似乎很差。

他是不是预感到了什么?

嫂嫂还站在那里干什么,我和你开玩笑的。下着大雨过来找我,总不至于是准备在窗边站一个晚上吧?

听见这话,桑洱回神,用手背擦了擦眼,朝他走去。

傻子不记仇,还认死理。

认准了一个人对她好,即使被他欺负了,也会傻乎乎地照单全收。记吃不记打,一招手就巴巴地凑近。

尉迟兰廷施舍地抛了一块干的布巾给她。桑洱将头发擦得半干,看见尉迟兰廷已无视了她,靠坐在床头,似乎准备休息了,也没说让她做什么。

桑洱抿了抿唇,有点骑虎难下,站在了屋子中间。

刚才翻东西时就发现了,这些房间的衣柜,都有放备用的尼姑袍。

她在屏风后,换下了湿衣服。

这样总不会是脏东西了吧。

刚才被尉迟兰廷戳了一下额头,逼近顶点的霉值小幅度降低,回到了60/66。

但那不够深入的触碰,不过是杯水车薪。才一会儿的功夫,它又升上去了,成了65/66。

没时间犹豫了,桑洱垂着脑袋,在脑海里默念了两遍他是小姑子,就跑了过去,轻轻拉了拉他的被子。

尉迟兰廷瞥向了她。

桑洱蹬掉鞋子,躬身,嗖地钻进了他的被窝里,接着,拉起被子,蒙住了头:

第30章

被子蒙着头,仿佛成了一个茧,为桑洱隔绝出了一片安全而舒适的空间。

但很快,她的茧就被人无情地剥开了。

尉迟兰廷掀开了被子的一角。

遮着脸做什么?尉迟兰廷看着她,问。

骤然有光落入。烛光照入瞳孔,桑洱的眼睛一酸。

卧槽!这副身体的泪腺太浅了,要是被误会躲在被子里哭,那也太丢脸了。

桑洱莫名有点慌,用力想重新将被子拉过头。但还是拗不过抓住被角的那只手。

你这模样,倒像是我欺负了你似的。尉迟兰廷伸手捏住了她的下颌,慢慢逼近了她,青丝滑落,遮住他半张面容。美丽又冷漠的双目映出了她的面容:一开始,不是嫂嫂自己来找我的吗?

桑洱的脸颊,如同细嫩的软豆腐。

稍一用力,指腹就会陷进去,挤出一团肉。很好捏。

桑洱的鼻翼轻轻地鼓动了一下,敢怒不敢言。

这人着实恶劣。

言下之意仿佛是,一开始就是她傻乎乎地来招惹他的。所以,不管从他这里得到什么,都得全盘接受。

而且,把人欺负完了,还要凑过来,寸寸地欣赏自己的杰作。

因为她是个白纸一样的笨蛋,他甚至连伪装都不屑于伪装,就袒露出了恶趣味。

桑洱:

这篇买股文,果然重口。

正牌女主居然可以同时周旋于四个这样的男人中间,真让人佩服,佩服。

就在这时,窗外雷霆电光乍然雪亮,比之前任何一次的闷雷都震撼的轰响,如饕餮咆哮,震得窗棱咔咔声响。

即便不惧雷声之人,也很难不被吓到。

狂风自窗缝吹入,打湿了烛火,房间内暗了下来。

尉迟兰廷动作顿了一下。他身边的少女却在这时忽然前倾,扑了上来,闭眼抱紧了他的腰。

如同认主的小狗儿。不理解主人为何欺负自己。但始终盲目地相信,在害怕时,主人会保护自己。

尉迟兰廷沉默了一下。

桑洱的鼻子埋在他的衣服里,闻到了一阵淡淡的皂角味,默默数着秒数。

她已经做好了等尉迟兰廷反应过来,就会被他推开的准备。

不过,霉值马上要突破66点了,隔靴搔痒的触摸不会奏效,得亲密的拥抱才行。哪怕只能蹭一秒,也会多一分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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