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方面,赤司走进房间后立马在行李里找抑制剂,可等他将抑制剂抓在手中时,却莫名地迟疑,然后他听见咚咚敲门的声音。进来。
于是,映入黑子眼帘的就是:赤司蹲在放行李的矮几边,没有擦干的头发上滴落水珠已经将浴衣衣领处沁湿一大片,逐渐蔓延到肩膀。
赤司君总是不把头发擦干。关上门,黑子顺手拿过挂在架子上的毛巾,跨大步走到赤司身边,蹲下将毛巾搭在赤司的头发上,手按着毛巾在他头顶上轻轻地揉了揉,然后顺着一点点吸干发梢多余的水分。
两人都可以感觉到毛巾柔软的触感,整个房间的空气瞬间变得粘稠,流动也缓慢了起来。
有什么必要。赤司觉得自己就要承受到极限,他按住黑子的手,嘴唇动了动,低沉的声音有点像自暴自弃。
赤司君?黑子并没有听得很清楚。
我说,有什么必要。赤司把声音抬高重复了一遍,语末狠狠地下压,不知道怒气究竟是对着谁。他握住黑子的手腕,另一只手按住黑子的肩膀,身体前倾,整个人将黑子压在地板上。这个姿势,两人隔着薄薄的浴衣相贴,黑子的欲望被毫不留情地出卖。
有些尴尬,黑子有点僵硬地活动了一下手腕,却感觉被更用力地握住。赤司将脸埋进他的颈窝,湿润的发丝有些凉。他听见了赤司低低地笑声。你明明就是Alpha。明明早就把持不住了不是么?
黑子不知道这样忽急忽徐的,语末带着妖娆尾音的说话方式能不能算得上诱惑,但不论是身上这个人,还是他自己,都感觉快要烧起来一样。
如果想,靠近。赤司似乎在措辞上犹豫了一会儿,有什么必要借用擦头发的方式呢,你不觉得这样太纯情了么?
也不想再用抑制剂那种东西了,不如黑子你抱我吧?赤司抬起头,嘴边带着几分常见的笑意,把黑子的手放在自己浴衣的绳结上。
黑子其人,很多方面都介于平庸与不平庸之间,比如口才,比如大脑运转速度。他不知道这个时候是不是该说些什么来告诉赤司自己认为他现在在说胡话。但有一点是真的,那就是自己确实是Alpha,并且现在某种刻在基因中的本能想将自己的队长吞之入腹。在理智与本能间挣扎,黑子觉得性别真的是这个世界最暴力的东西。他惊诧地发现自己居然冒出:不想伤害赤司。这种匪夷所思的想法。
我不会伤害他的。随即他还做出了这样的应答。
当黑子按住赤司的后脑,抬头吻上翘起的嘴角时。黑子哲也又在心里重复了一遍这个世界,性别真的是最暴力的东西。
想来两人都不太能接受在地板上做这种没节操的事情,不知怎么纠缠着还是到了床上。在被黑子吻上的时候,赤司有种松口气的感觉。柔软的床铺和背部紧密贴合带来莫名的烦躁感让赤司小幅度蹭了蹭床单。看着眼前分明应该是冷色调却让人异常舒心的少年,他没办法克制自己不想那些让人感觉羞()耻的事情,身体深处不断有暖流涌出,想也知道自己下面已经是怎样的光景。
啪赤司当机立断伸手关上了壁灯开关,房间只剩下墙角一个半老旧的夜用照明灯发出幽暗的柔光,我不想要灯光。
虽然灯被关掉,但等到眼睛适应之后,依旧能清晰辨认眼前人略带倔强的表情。黑子伸手解开赤司浴衣的带子,手掌贴上腰侧光滑的皮肤时感觉到细微的颤抖。黑子抿了抿嘴唇,顺着他的锁骨吻下,张嘴含住了左边精致小巧的红果。
啊突然的刺激让赤司头皮发麻,短促的叫了一声,随之是体内更加叫嚣的空虚感,别弄上面了。更直接的,他渴求着更加直接的刺激。昏暗的房间给人一种能够肆意妄为的宽恕感,赤司将手指伸向自己的后面,把一根手指伸进濡湿的XUE口搅动,就像是自己在家将栓剂抑制剂塞入后,克制不住情YU所做的事情一样。
可是不够,一根手指完全无法满足越来越饥渴的身体,每当手指刚插进去就被YIN乱不堪的媚(我不知道哪里会和谐)肉紧紧缠住吮吸,那种蠕动的紧缚感让人恨不得用更为巨大的东西将其捅开。赤司想要获得这种爽利,并且在今天,更加迫不及待。
一切常理都抛之脑后,赤司将沾染了YIN液的手指抽出来,放到嘴边,伸出舌尖试探地舔了一口,像试探食物的猫咪。好奇怪的味道似乎和想象的不一样,赤司皱了皱眉。忽而像是意识到自己做了多么YIN荡的事情,他赶紧把手指移开,然后睁开眼,对着天花板露出一个自嘲般的表情。
黑子将这些尽收眼底,鼻腔内充斥着甜腻的香气,下身的胀痛感似乎有一部分转移到心脏。他跪坐起来,分开赤司的腿缠在自己腰上,将分()身抵在赤司的穴口。虽然情()欲的液体已经将那处沾染的一片湿滑,但是从未真正经历过情事的洞口并没有想象地那般容易进入,饥渴的媚()肉开合着亲吻抵在穴口迟疑的分()身,黑子抬眼看见赤司戏谑的笑容。
黑子在这种时候也会走神么?语气像是讥讽,赤司用力抬起上半身,将身子向黑子的方向猛地一送,啊被进入的感觉并没有想象中那般舒适,被强行撑开的疼痛持续地从下体传遍四肢百骸。
分()身进入了一大部分,黑子立即制止了对方想将其全部吞入的莽撞行为:赤司君是笨蛋么?黑子忍着欲()望静止在赤司体内,却突然感觉发丝被人扯着一阵疼。
可以了,你快点动。赤司向后拽着黑子的头发,声音是黑子没有听过的无礼和冷淡。
赤司君这样,我也很苦恼啊。把拽着自己头发的手握在手里,慢慢拿下来,认真地注视着赤司的眼睛,相信我。黑子伸手紧紧环抱住赤司,胸膛相贴可以听到对方慌乱的心跳声。
黑子,可以了。赤司最终还是向温顺的少年妥协,收起一身的防备,双臂搭在他的肩上,细微地叹气。
黑子吻了吻赤司的嘴唇,开始在赤司的甬道内抽送。
在进行性(防和谐)交时,Alpha的结会在Omega体内胀大,在射()精的时候紧紧锁住Omega,从而使得精()液能够最大限度地注入Omega体内。此过程也将给Omega一方带来极限的快感。
未经开发的后XUE被撑开到极限,赤司完全无法阻止破碎的呻吟溢出口腔。黑子的结已经胀大到无法在内壁抽动的程度,伴随着窒息般的高()潮,赤司的白浊喷洒上黑子的小腹。
啊Alpha的射()精是一个漫长而强势的过程,被结死死锁住的赤司无法动弹,只能感觉着滚烫的液体源源不断地送进身体的最深处,他感觉自己快要被烫坏了。同时,这也表明他被黑子哲也标记,从此沾染上他的气味。
等到高()潮结束,黑子将分()身从赤司体内抽出,却突然感觉胸口处一片湿凉。赤司
微不可闻的抽泣声果然不是错觉。黑子手忙脚乱地捧起赤司的脸颊,幽暗的照明灯光下,赤司脸上的水珠反射着晶莹的光。
七情六欲人之常情,有人泪腺发达感情丰富,有人则相反,从不落泪的人是稀有物种。黑子并没有将赤司主观归于后者,但也从未想过什么情形会让赤司哭。这场没有预兆的做()爱,以赤司的泪水作为结束使得黑子心骤然揪紧。
我没有觉得不公平,从来没有。赤司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他翻了个身面朝上躺着,用手臂挡住自己的眼睛,早就想到会有这样的一天,我,只是有点,不甘心而已。似乎是觉得说出来的话有些矛盾,赤司牵动嘴角笑了笑。
我知道赤司君是Omega后,并不觉得球队和之前有什么不同。就像是我某一天发现自己是Alpha,还是一样的体能不足。黑子站起身把灯打开,从搭在板凳上的衣服里拿出手帕递给赤司,赤司君这些也想过很多遍了吧,性别这种东西就和长相一样啊,怎么样,都是没有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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