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为拿起自己的兵器,很是无奈:这叫所为,大丈夫立于天地,当知其所为为何,什么破球?
行行行,所为所为。穆小侯爷回答的很敷衍:走吧,既然人没抓到,我们先找个地方给神仙治病吧。
其他人都没有意见,洛潇潇对着何不为说:何少侠,求你件事儿呗。
什么?
去给元满和好汉传个信,就说神仙找到了,让他们放心。
元满最后还是没休息成,长策要请顾修谨和谢知恩两人过来谈话,还顺便把元满和谷城也提过去了,元满没精打采的坐着,谷城坐在她旁边,自认为不动声色的凑近元满说:他为什么叫我们过来。
谷小少爷啊,元满满心惆怅,你是不是以为长策瞎?你弯着个腰那么大动作你是怕他看不出来我们在咬耳朵吗?还有你是看不起我高度还是看不起我耳朵?这都第几次了?
元满任命般的叹了一口气:应该是发现我们有事瞒着他,想来个三方对峙,看看能不能诈出点什么事儿来吧。
谷城才说完,顾修谨和谢知恩就被人请了进来,长策起身相迎:二位辛苦,不知二位昨日睡得可好。
承蒙左使大人惦记,老夫一切都好。
劳烦左使大人了,一切都好。
两人回答完就落了座,一左一右分别坐在了两边的对立面上,面上看着还是水火不容的样子。
长策率先开口说:顾公子,谢大人,二位也知道,我此行是为了小侯爷的事来的,本来只是想找到小侯爷就算了了差事,哪成想,二位昨天还说出个回然人来,这可把我吓得不轻,当时场面太乱,我又是个胆小的,就没敢跟两位细问,今天想了想,这事太大,总要出个结果,就壮着胆子请二位来了,两位要是知道什么,还请可怜可怜我这个奔波劳碌命,让我早些交了任务,也好能松快松快吧。
左使大人言重了。本来以为李博衍难对付,没想到这长策更难对付,老师说的对,果然不能小看了御影司,关两个左右使就这么难缠,不知道他们的总督又是个怎样的狠角色。
谢知恩笑着说:长策大人说笑了,要问什么,长策大人只管问就是,老夫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两位都是爽快人,那我也就不藏着掩着了。长策问说:不如二位大人说说这夜围君悦楼到底所为何事呀?
哦,那件事啊!谢知义一拍脑袋,率先说:下官接了公函,知道永州城来了尊客,怕尊客出什么事儿了,才想着派些人过去保护着的。
原来如此。长策点头,又问顾修谨:那顾公子呢?
听说有回然人进了城,就住在君悦楼,特意领人过去瞧瞧。顾修谨说。
居然有这事儿?谢大人不知道吗?还要劳烦顾公子跑一趟?长策给两人挖了个坑,谢知恩要说知道,就是失职,要说不知道,就是失察,顾修谨呢,要是谢知恩知道,他就是越权,要是谢知恩不知道,他却知道了,就有了隐瞒不报之嫌,怎么回答都脱不开身。
谢知恩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顾修谨抢了过去:都说了是听说,谢大人贵人事忙,接了公函就忙着招呼贵客,哪有心思管这种小事。听意思,说的是他当然不知道,他当然不知道,他忙着拍马屁呢,会知道什么?
顾公子这是哪的话?谢知恩说:顾公子心系大靖安危,帮老夫解决了一桩心事,果然是古道热肠。你多管闲事还好意思说啊?
哪里哪里。顾修谨谦逊的说:谢大人在永州多年,劳苦功高,我不过是个小辈,哪敢逾矩啊,不过是去看看有哪些不要命的,这不管不住嘴。我可没多管闲事,我是去看哪些人造谣的。
谷城看着这架势,是又吵起来了?可元满不这么觉得,长策在一边听着,越听脸色就越不对劲起来。
说来惭愧。谢知恩说:近来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总是乱传些闲话,真真假假的,还真是让人难以分辨啊,顾公子有心了。
哪里的话。顾修谨说:谢大人爱民如子,为大靖鞠躬尽瘁,还要无辜遭受流言,真是劳苦功高啊。
长策看着两人一唱一和的样子,心中不由得冷笑,行啊,自己这是被摆了一道啊。
两人戏台都搭好了,长策怎么能不上去唱一出呢:看来,此事是误会啦?这回然人是顾修谨故意说出来,给自己下套的。
误会?谷城没明白,怎么就成误会了?
元满撇撇嘴:都说了是谣言了,不是误会是什么?
谣言?谷城脑子没转过来,怎么说呢?元满看着谷小少爷一副求知的样子,但她又没办法,把他们说的话一句句掰开来跟谷小少爷解释,最后只是说了句:就是谣言,你就知道就好了,以后有机会再跟你说。
行吧,谷城点点头乖乖坐好了。
要是顾修谨和谢知恩还是昨天那个水火不容的样子,长策还好下手,可他们如今这样,就很棘手了,一看就是有备而来的:即是误会,二位想必也累了,先去休息休息吧,有事等休息好了再说。
顾修谨和谢知恩告辞走了,元满和谷城没有多留,脚底抹油也溜了,等人走干净了,李博衍才从侧室走进来,甩甩头发,随意的往椅子上一躺:你就这样放他们走了?怎么?你不问了?
怎么问?本来长策心里还算平静,可看到李博衍这幅二五不着六的样子,平白的生出一股火气来:啧,你给我坐好了。
李博衍白了他一眼,换个姿势继续躺着:讲正事,你怎么把他们放走了?
都是借口,长策也懒得同他计较:顾修谨和谢知恩两人肯定见面说过些什么,不然只一夜而已,变得有些太快了。今天两人明面上看是在吵架,可实际上句句都在为对方开脱,还把事情往谣言上引,和昨晚他们两那不死不休的劲儿,何止是天差地别。
想来顾修谨应该也猜到了他们此行的目的,不然也不会用回然人三个字引长策往下跳,司察监的消息没错,谢知恩果然和丞相有牵扯,就是演变成如今的局面,他们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想起顾修谨,又看看李博衍,长策突然有股子恨铁不成钢的劲儿:你看看你看看,你怎么就不能好好顾修谨呢?他和谢知恩打的这个配合打得多好,不光引我入了套,还三两句把两人摘出来,说是谣言,你怎么就不能好好学学呢?你说你,你要是能像他和我打个配合,我至于在这里像这样单打独斗,被人欺负吗?
其他的李博衍认,最后一句,李博衍想着长策怕是被自己气出病来了吧?谁能欺负他?李博衍看着他一个年近四十的男人一脸受伤的样子,心情可谓难以言喻,虽然他喜欢男人,更喜欢好看的男人,长策长得也还行,但是他这个样子,李博衍感觉自己胃里有些翻涌,可是木如意还在他手里,李博衍强忍不适,挪开眼睛说:那你打算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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