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教出来的徒弟,我都要上!你教一个我上一个!
让你们赤手峰的弟子,都在我榻上滚一圈!
魏梓琪闻言,险些被他气死,这般不要脸面之人,他还是第一次见。
好在他战力尚存,又骂道:姓元的,你不要脸我家阿千还要脸!
你要搞便去勾栏搞!敢碰我徒弟,老子切了你!
反正你元家也指不上你留后,有你哥在你那孽根也是无用!
元思锦闻言,忽然撇过头,不知想到了什么,眸间愈发暗淡。
元忆锦灿然一笑:
我元某向来说一不二!说要搞他定要搞到手!
要不你回去准备嫁妆吧,你把他嫁过来,我定会好生对他。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吵的热火朝天。
慕千愈发不知所措,却因元忆锦的话又羞又怒,面上都有些泛红。
刚要解释一下,却被魏梓琪瞪了一眼,他骂道:
你若是喜好男风,天海三清有的是,我看江儿就不错!
此话一出,段绝尘快步上前,急忙带走林晚江,去查看昏迷的蛇娘。
慕千见状不断摇头:不......不好男风!
元忆锦挑了挑眉,戏谑道:
那小美人着实不错,可你这徒弟虽丑但胜在稚嫩,也甚合我心意。
魏梓琪极力克制自己的拳头,一把扯过慕千,指着他的脸怒道:
丑?你是瞎吗?他哪里丑?北冥闻才丑!黑的跟块炭一样!
北冥闻听这话瞬间冷了脸,一把捂住魏梓琪的嘴,不让他继续吵下去。
反手捏住他的后颈,低声威胁:你若找死,我今晚便收拾你。
魏梓琪缩了缩脖子,着实有些心虚。
只是北冥闻正好在身旁,一时口不择言。
他心知北冥闻不丑,那略深的肤色衬着上挑的眉眼,别具风情。
这人瞧着凶,可有时还会身着异族长衫,为他献舞。
腕间与脚踝也系着银铃,腰肢轻摆间,叮当作响。
微卷的墨发随风摆动,点缀的银簪熠熠生辉。
上挑的眉眼含着情,勾唇浅笑间便可勾人心神。
此番美人起舞,至于苍茫月下,真乃人间绝色。
吵闹声渐停,林晚江终得静心,同段绝尘一起查看蛇娘的脖颈。
一抹朱红格外惹眼,他恍惚记起了挂于元家祠堂的画像。
文云湘向来大度,并不介意程锦儿的画像挂于堂前。
上头的女子笑颜如花,凤眼半弯藏琥珀。
元家兄弟皆像她,尤其那眉眼,流转间自有风情。
元思锦寡淡了些,元忆锦却极具神韵。
若说最为深刻,便是程锦儿颈上一点朱砂,绯红的颜色艳丽十足。
如若邪祟吃人会变成那人模样,可如今已过多年,为何还能保持这幅样子?
林晚江有些不安,却听段绝尘道:骨像一般无二。
林晚江蹙眉,再去瞧那蛇娘的脸,彻底坐实了心内猜测。
面容可毁但骨像不变,这蛇娘的身形,也同画中女子极为相似。
林晚江顿感心惊肉跳,却不敢此时下定论。
他望向众人,忽然开口:
各位可否先行离开,江儿想设个听魂阵。
此为青囊峰秘术,不好让旁人观看。
北冥闻点头,只是嘱咐道:注意安全,阿尘替你师兄护阵。
见段绝尘点头,便带着魏梓琪和慕千先行离开。
十二峰皆有看家本领,即便是同门也需避嫌。
见元家兄弟也走了,林晚江轻撩衣摆,席地而坐。
段绝尘见状也坐了下去,小心靠近林晚江,绝灵阵起将他护住。
林晚江闭眼,指尖轻撵默念咒决。
他低语:吾辈晚江,无意冒犯,只为渡冤魂辨是非。
话音刚落,一张墨黑符纸凭空而出,耳畔闻得清脆声响。
一抹幽光乍现,符纸燃起青焰,被林晚江夹于指间。
微微晃动,烟雾自指间缭绕,自他身侧渐渐扩散。
周遭亮起幽光,忽而烟尘四起,重重迷雾将二人隔绝尘世
猛然睁眼掷出符纸,徒留余烬徐徐不消。
林晚江淡道:玄命符在此,何冤来述。
话音刚落,耳畔闻得呢喃细语,又似悲戚啼哭。
浓雾自四方而来,魂灵凝聚成虚影,瞧着身量是个女子。
手掌忽然被人握住,段绝尘将灵流渡入林晚江体内,眼前虚影渐渐清明。
瞧那女子面容,林晚江单刀直入:你可是,程锦儿?
那女子怔愣半晌,忽而掩面痛哭,哭声颇多凄苦,惹的人悲从心来。
林晚江光听着,眼眶便有些泛红,放缓语气柔声安抚:
可有话想说?
女子闻言连连点头,怎奈话到嘴边,却不知从何说起。
林晚江似有所感,继续安抚道:
那便慢些讲,从头到尾,恩怨始末。
话音刚落,浓雾消散,眼前化作实景。
耳畔传来哽咽细语,情仇因何起,娓娓道来......
第60章惨遭背叛
锦儿,我......我心悦你,你嫁我可好?
少年站于梨花树下,稚嫩的面庞泛起红晕,眸间闪躲不敢直视眼前的姑娘。
程锦儿抬眸看他,忽而笑弯了眼睛:若师兄娶我,云湘如何是好?
元霆闻言,英气的面庞红的滴血,剑眉微蹙愈发焦急。
他握了握拳,坚定道:锦......锦儿,我心内容不得旁人!
程锦儿不语,只是望着他笑,唇角微扬略带玩味。
元霆浑身僵硬,忽然抬手,又道:我起誓!如若这辈子娶了旁人!
定......定会孤独终老,不得善终!
程锦儿闻言,忽然笑出了声,她走近元霆便扑进了他怀里。
少年浑身一震,一双手都不知放在哪里。
姑娘踮起脚,靠近耳畔轻声细语:
锦儿知晓师兄心意,只是你这幅样子甚是有趣。
元霆闻言,心跳愈发急促,垂眸可见一双凤眼,入了春日暖阳。
他急忙拉住姑娘的手,颤声问道:那......那锦儿可愿嫁我?
程锦儿抬眸,望着他挑了挑眉:不嫁。
话音刚落,元霆的眸间暗了暗,却听她又道:
不嫁你,又嫁何人?
晚风拂过,吹动莹白的花瓣,落于湖面泛起涟漪。
少年眸间轻颤,忽然将她抱住,转了一圈又一圈。
耳畔传来欢笑,随着微风渐渐飘远......
林晚江望着这一幕,长睫染了水汽。
他心内有些惋惜,树下那二人如此般配。
两情相悦,真乃人间幸事。
未等他感慨,画面骤然一转。
他看到元霆站于院中,望着紧闭的门扉,脚步左右徘徊。
忽闻稳婆喊道:夫人用力!头快出来了!用力!
元霆闻言,几次想要冲进产房,皆被人拦住。
天边细雨连绵,已到日暮西斜,奈何他无心躲雨。
程锦儿生了一天了,院中时不时传来几声痛苦的嘶喊。
又是一声哭喊,元霆心内一痛险些落泪。
他刚要冲进产房,忽然听到一声婴孩啼哭,稚嫩洪亮。
元霆浑身一震,不管不顾便要冲进去,可屋内稳婆又喊到:
还有一个!夫人再用点力!
不消片刻,又是一声婴啼。
元霆夺门而入,望着榻上的程锦儿,忍不住落了泪。
恭喜家主,夫人产下两位公子!母子平安!
听着稳婆报喜,元霆顾不得看孩子,直接将程锦儿抱在了怀里。
他吻着那惨白的面颊,吻去鬓角的汗珠,红着眼眶说不出一句话。
程锦儿见他这模样,虚弱的笑了笑,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