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发现的？”“项律师”半眯起眼睛，鲜红如血的舌头伸了出来，长得过了下巴，舌尖还分成细细的两条，如蛇一般“嘶嘶”作响。

宋来来被问懵了。“你这么浓的阴气，用看的就知道了啊。”

“有阴阳眼？这可真是少见。”“项律师”笑眯眯地说完，那锃亮的十指直指宋来来的命门，厉风如刀。

还是个有些心机的，故意趁宋来来专心听人说话的时候偷袭。而且它虽然是附在人身上，但那长指甲却是它自己力量凝结而生的，威力十足。

一击不中，指甲擦过宋来来没收住势头，一头嵌入了地面。那水泥路如豆腐一般柔软，直接被锋利的指甲切割开来。

“真是不错的躯壳。我劝你，还是不要抵抗的好。管你是什么三门十八派的，都不可能是我的对手。乖乖听话，还能留下你的魂魄。否则……”“项律师”挑眉，故意没说完。

“三门十八派？”宋来来一边疑惑，一边动作没有半点停滞。

“铮——！”“砰！”

宋来来手中的紫檀发簪化为利剑，横劈直刺，速度越来越快，快得空气中只看得到残影。

“项律师”从开始的游刃有余，到后来脸上的嬉笑再也撑不住，它多年力量化作的指甲没两下就被宋来来剁了个干净。

“你、你、你……”“项律师”看着光秃秃的十根肉手指，这才反应过来，踢到铁板的人竟是它自己。

宋来来不给它喘息的时机，一把拎起它的脖子，来回晃荡。“你什么？快给我滚出来，不然。”

“不然，你能怎样？”“项律师”破罐子破摔地说。“协会可是规定过你们不能伤害尘世的普通人的。如果违规，你知道下场的。”

“协会？”宋来来继续一脸的迷茫。

倒是“项律师”被她这脸迷茫反过来震惊住了。“等等，你没有在协会注册过？”

宋来来完全不能明白，听得她头疼，但是她也想着和这些无聊的问题相比，还是项律师更重要。

既然它自己不出来，那就只能动手了。

宋来来一手擒住它，一边手腕翻转，紫檀长剑向下，在地面熟练地画起束灵阵的符咒。

“项律师”被宋来来困住动弹不得，却仍是傲慢至极，看她在地上涂画，讥笑起来。“你以为随便什么符咒都能将我从这具躯壳里驱逐出去？不要开玩笑了，我可是……”

它的话未说完，就在朱红符咒的光芒中，毫无抵抗之力地被吸入玉牌之中。

“啊——！”

宋来来听着玉牌里发出的尖叫渐渐熄灭，轻巧地将项律师送回到车上，这才回身将落在地上的玉牌捡回来。

和在六合镇吞噬来雾蛇的玉牌变成漆黑相比，这块玉牌变化的颜色更浅，像是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灰尘。一块上好无暇的白玉，瞬间变为了劣质品。

宋来来将玉牌翻过来，背面浮现出和这束缚住的东西相关的提示——“衔珠草莽辈”。又是一个谜题。宋来来正努力思考这含义，听见车上项枚发出了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