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子煜看到他这模样,又把向明洲从床上捞起来,小傻瓜,针灸是要脱衣服的啊!
向明洲都还没反应过来,栗子煜就把他的衣服裤子都给扒了,好歹身上还给留了一块遮羞布。
向明洲有些羞耻,干脆就把脑袋埋在枕头上不出声,他感觉一双温热的大手抚在了自己的背上,也不知是被他这个动作刺激的,还是忽然接触到冷空气的正常生理反应,总之他的皮肤表面肉眼可见地浮起来一层小疙瘩。
栗子煜自然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可向明洲此时正濒临炸毛的边缘,他也不敢太过分,只说:针灸前还是先推拿吧!要不然一会儿按在针刺的位置可能会疼。
我,我不想推拿。向明洲的声音有些闷闷的。
栗大夫十分严肃地道:那可不行,今天坐了那么久的车,不给你舒活一下筋骨明天肯定会腰酸背痛!
向明洲意志也不坚定,热恋中的人本来就渴望和心上人多些肢体接触,更何况栗子煜处处为他考虑,看对方坚持,最后还是同意了。
栗子煜得到了媳妇的首肯,当下就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表现,调养身体自然是病人配合效果才会更好,只希望洲洲试过一次这舒爽的滋味还会想着下一次,栗子煜想的很美。
一开始他也的确做到了,那轻拢慢捻的力道施加在身上酸中带痒,向明洲舒服的直哼唧,要是现在外面有听墙角的肯定以为两人在做那种羞羞的事。
可那点子旖旎很快就被打破了,栗子煜这具身体还没有练起来,手上虽然差了几分力道,可他熟知人体结构,试探性地按了一遍后,对向明洲的身体情况也做到了心中有数,开始逐渐加大力道,直将向明洲按得吱哇乱叫。
向明洲也不想这么丢脸,可真的是好疼啊!他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往一边躲,煜哥,真的好疼,我不要了!他只希望逃离那双魔爪,偏偏栗子煜还在那哄骗他。
洲洲,也就疼这一会儿,再忍忍啊,一会就好了。
你这是第一次,不适应也是有的,都是这样,先疼后爽。
你肌肉太紧了,尤其是两肩的位置,天天坐着,不是写就是画的,现在年轻还好些,等以后病痛就都找上来了。
向明洲:
向明洲被折腾的没了力气,此时的他浑身冒汗,眼里还汪着一泡泪,活像被摧残的娇花,大口喘着气,又像是砧板上的鱼。
在经历酷刑前,他满装着文学浪漫的脑袋瓜里,只以为这是一次恋人间的变相亲密。
可事实告诉他:想太多!!
他只恨自己不应该一时心软,现在向明洲是真的相信栗子煜的医术不错了。
这一刻,在对方的心里,他们就是纯洁的医患关系,恋人白花花的肉.体摆在眼前都没啥反应,还能这么下得了手的一般人也做不到。
我喜欢上的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哪!向明洲的灵魂在呐喊。
栗子煜可不知道自己在媳妇心目中的形象完全被推翻了,不过就算他知道也不会在意。此时,他对于自己的劳动成果满意得很。
栗子煜别的不敢说,可对他媳妇那是真的上心,这一世的爱人纯情又热情,羞涩又大胆,媳妇那些复杂又隐晦的小心思栗子煜自然也注意到了,可向明洲今年才十八岁,别的大小伙子都是血气方刚,火力十足。他家这个可好,手脚在夏天都暖不起来,要是不趁着现在好好调养,以后怕是会有碍寿数,他也是为了爱人的身体考虑。身体好了,以后想要亲密不是有的是时间?根本就不急于一时。
等到栗子煜给向明洲完推拿,已经过去半个多小时了。
栗子煜:念在你是第一次,这回咱们就做半个小时好了。
向明洲:我可真是谢谢你的温柔体贴啊!
栗子煜:不用,咱们什么关系,这不都是应该做的嘛!
栗子煜并不居功,随即拿出了寒光闪闪的一大罐儿银针。向明洲看着栗子煜那双闪着寒光的眼睛,只觉得这日子是没法过了,你不会是拿我当小白鼠吧!
说什么呢?不要妄自菲薄!
妄自菲薄好像不是这么用的。向明洲很有学术精神的纠正道,然后就被扎了一下。我有理由怀疑你是故意的。
栗子煜:你高兴就好!
向明洲彻底躺平了,感受到身的或轻或重的刺痛,他默默地给自己洗脑:向明洲,你现在就是个绣绷子,错针绣、乱针绣、平金、纳锦、满地绣随便绣吧!
最后,向明洲变成了个大刺猬,从脑袋到脚踝,栗子煜一共给他下了35针,栗子煜看着向明洲都睡着了嘴巴还不停地蠕动着,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用指节在他的脸颊轻轻地摩挲两下,然后拿了一条毛巾被给他盖在身上,之后就守在床头看着媳妇的睡颜。
向明洲也才刚刚成年,脸上还是掩饰不住的少年气,白白嫩嫩的,又乖又软,看着他就想咬一口。
三十分钟后,栗子煜给他起针时向明洲也没醒,栗子煜看他睡得跟个小猪似的,轻声说了一句: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说完自己都憋不住乐,要是他媳妇听到这话,他可能、大概、应该会被遭遇九阴白骨爪吧!
栗子煜将银针收好,又在针灸罐儿里放了一枚小小的防尘玉佩,这也是他刚刚才想到的。其实说是银针也只不过是习惯的叫法,更多的其实是合金的,不过不管是什么材质的,用过后都应该消毒。
栗子煜今天没有买到酒精,本来还想着只能热水煮沸了,好在之前换了防尘玉佩,这下倒是省了不少事儿,关键是还更安全卫生了。
栗子煜收拾完后将矿灯罩住,直接钻进了向明洲的被窝,他小心地把对方翻过来搂进自己的怀里,不过他是白担心了,向明洲睡得很沉,被他搬动时呼吸都没怎么变化。
栗子煜今天也累得够呛,搂着自己的心尖尖儿,没过一会儿也睡着了。
第二天向明洲是在公鸡的啼鸣声中醒来的。他睁开眼时,栗子煜还在睡,他们俩几乎是脸贴着脸的。
刚刚睡醒的向明洲还被吓了一跳,可是很快他就反应过来这是他对象,然后就欣赏起栗子煜那张俊脸来,他对象可真好看呢!
按照石丘坝的说法,他们如今已经是契兄弟的关系了,在这里,他们和那些已婚的夫妻没有什么区别。
向明洲这一刻忽然有些感谢他那个不懂事的远房侄女了,如果不是她当时头脑发热,自己也不能够遇到煜哥,一切都像是命中注定一般,他们合该在一起。
向明洲想起煜哥对他的好,整个人笑的就像是个偷油吃的小老鼠。
不过,很快他就被抓包了。
笑什么呢?这么高兴!栗子煜还没睁开眼就听到了媳妇的笑声。
没什么!向明洲可不会傻到把自己的心思告诉对方,要不以煜哥的性格以后更是会拿捏他。他虽然在感情上单纯了些,可也不傻,他煜哥有些腹黑,和自己以前以为的邻家好哥哥不大一样。
行吧!我允许你有自己的小秘密,不过,昨天你答应了我什么没有忘记吧!栗子煜撑起上半身,几乎将向明洲整个罩在身下。
向明洲体会到了一种上位的压迫感,但感受更深的却是心脏的剧烈跳动。
栗子煜都还没开始释放魅力呢,媳妇就已经被撩的面红耳赤了,那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他要是不做点儿什么就太可惜了。
他捏着向明洲的下巴直接吻了上去,轻叩齿缝,舌尖儿随即撬开了牙关,就此长驱直入。
栗子煜的吻粘糊又霸道,向明洲很快就缴械投降,他喜欢煜哥亲他,这让他觉得两人是一体的,是亲密无间的。他将双臂环上栗子煜的脖颈,也笨拙地回应起来。
栗子煜被他这个动作惹得呼吸愈发的粗重,真是个磨人的妖精,栗子煜只恨不得将对方吞吃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