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踏上了天台,他戴着一副眼镜,端得文质彬彬,很有文卷书气,长相也很俊秀,让人看了就觉亲切。
学长。三人正经地喊了一声。
这人是大他们一届的学长刘旻,不是他们直系学长,但因为是学生会会长,而他们几个都曾是学生会干事,所以跟他算是熟悉的。
这次乡村之行,他们是来旅游,而刘旻是来看他以前假期在这里支教时教过的孩子们,没想到都被困在这里了。
刘旻对洛野算是有恩,他在洛野异能觉醒之初异能失控时帮过洛野,
他也是异能者,异能力为吞噬,能吞噬像洛野这样霸道到时不时会失控到暴走的多余异能,因为欠着恩情,所以尽管洛野狗脾气又犟又臭,却会给刘旻几分面子。
洛野,我们谈谈?
刘旻看着楼梯井上的男生,语气温和。
洛野懒懒地坐了起来,发烫的手揉进一头睡得凌乱的黑发里,一脸困倦。
两人在天台上进行了一场简短的交谈。
卡车在高速上飞驰。
迢迢,喝点水。
小镜托着一个水壶喂她水喝。
初迢两只手都被裹成粽子,只能这样仰头被喂水。
由于不久前他们遇到变种追击,其他人束手无策之际,她不得不拿起枪,结果最后巨蟒是死了,但她这双根本没拿过枪的小嫩手也因此虎口开裂,血淋淋的很凄惨。
手是没拿过枪的手,动作却是标准的动作,而且对付变种很有一套。
那些战士对此很惊讶,问起来她却回答说误打误撞。
但显然没人信她的鬼话。
你这枪法是谁教你的?
小镜看着仍在昏迷的大叔随口问道。
初迢吹了吹包裹着纱布的伤口,疼得皱起了眉,他。
他?你男朋友?
嗯。
他也是军人吗?
不是。
业务爱好都能把你教得这么厉害,那他也应该很厉害。
初迢顿时自豪地说:嗯,他做什么都厉害。
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夸她。
小镜有些无语:我愿把你这种行为称之为迷妹。
一位迷之崇拜老公的小妹妹。
她甚至有些怀疑,以初迢这么点大的年纪,到底是怎么认识那位男朋友的,竟然还敢一个人跋山涉水去找他。
总不能是什么抠脚大汉,在网上欺骗无知少女,还把自己吹得天花乱坠,引诱这个单纯的姑娘信以为真了吧?
小镜心想等找到了初迢的老公,她一定要帮她好好看看,好歹是救了他们一命的人,总不能看着她被拐骗。
若真是那等网骗纯洁少女的抠脚大汉或是海王渣男,说什么也不能让她被欺骗了去。
而小镜的这些想法,初迢并不知情,少女永远无条件地信任自己的意中人。
深深迷恋着她的老公。
作者有话说:
初迢眼中的老公:强大!英俊!
小镜眼睛的初迢的男朋友:抠脚大汉!欺骗纯情少女的渣男!
洛野:无辜躺枪。
小声逼逼:昨天看后台的时候,我不小心把某位小可爱的评论删了(不是故意的,以前都没有这个功能的,我手抖点错了orz),小可爱要是发现评论不见了,请原谅我的帕金森之手
第4章没看见4
高空万里无云,也不见日晕,炎炎酷暑,像是把他们笼罩在巨大的蒸笼里,地表蒸汽腾腾,无风无云,又闷又热,连鸟兽都不敢轻易离开荫蔽之处,淋淋的汗水淌了满脸,眼睛都有些睁不开。
卡车的轮胎碾过坑洼断裂的路面,车厢里很疲惫却难忍酷热的人随之跌宕起伏。
由于日光太毒辣,车厢顶棚拉了一张遮阳防水布,但这并没有清凉多少,反而是罩住了不通风,有股不散的汗味和血腥味。
受伤时最怕这种天气,炎热,闷躁,粘稠,容易滋生细菌。
嗞嘶
一声悠长细微的声响之后,匀速行驶中的卡车车速缓慢下降,最后稳稳地停在路边,车厢里的人疑惑的探头出去。
负责开车的士兵拉开车门下车,绕车一圈后,无奈且习以为常地朝他们摊手:轮胎又抛锚了。
这一路,各个轮胎都换了一轮,新换的轮胎没多久又抛锚了。
像他们这样日夜兼程地跑,时不时还要极限操作和怪物赛跑,加上道路坑洼破损,爬山下河,不废点轮胎也说不过去。
车上的备用轮胎已经用完了,他们现在停在郊区之外,距离进入城市少说还有十数公里,那么远的路途,只能人力推行。
大叔受伤时而清醒时而昏迷,老婆婆和双胞胎一个年迈,一对幼小,就只有初迢和小镜能勉强充当一下劳力,外加六名军人士兵,大家齐力推动卡车,但依旧既吃力又寸步难行。
小镜伸手擦去脸上宛如雨下的汗水,太热了,再这样下去我们都会中暑的。
初迢也停下来抬手擦去额头的汗,又看了眼明明早已伤痕累累疲惫不堪,此刻依旧站如松硬如钢铁的士兵们,或许连给他们委派这次任务的首长都不确定他们能否带着这些家属同志安全抵达首都,但他们从始至终都没有遗忘自己的使命或临阵脱逃。
冲锋在前,用性命在保护任务对象。
明明他们也有家属,明明他们的家属或许仍然失联且生死未卜。
别推了。
初迢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了她那辆小电驴的车钥匙,或许我们可以先让两个人开车进城,找到轮胎之后再找辆大车把轮胎运送回来?
已经老老实实推了半个小时的众人:
最后两名人高马大的兵哥骑上了初迢那辆娇小的电动车,橄榄绿配上少女粉,竟有一种让人顿时耳目一新神眉清目秀的反差萌。
剩下的几位兵哥笑到直不起腰,用他们响亮的笑声友爱地送上了他们的战友情。
坐在车后座的那位兵哥甚至连腿都不知道该怎么放,就算收起来也是撑在地上的,两人面对其他兄弟的大笑一脸憋屈,谁让他们猜拳输了呢。
兵哥骑上小电驴走了,初迢站在路边不舍的看着他们远去,
她的小电驴还能安然地回来吗?
大叔,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初迢闻言回头,大叔已经醒了,小镜在给他喂水。
这段时间大叔的伤情反反复复,一直不见好转,甚至有些恶化,人也日渐消瘦。
以他们现在这个日夜颠簸又没有更好医疗条件的情况,他很可能撑不了太久了。
初迢屈伸了下手指,最后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明明已经看过了很多生死,也曾多次亲身置身凶险九死一生,她却依无所适从。
十几公里的路程,那两位兵哥来回花了将近两个小时,他们开着两辆皮卡车回来了。
给军卡换了轮胎,之前开走小电驴的兵哥特别不好意思地推着一辆全新的小红电驴来到初迢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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