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间里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一群老鬼们见那个陈槐花不听话还在挣扎,纷纷上瘾了似的要求出马搞定这个不听话的小鬼。
本宫甚美:要不我今晚和小女孩儿聊聊?当年本宫可是什么熊孩子都治得住。
咚咚锵:要不今晚我去吓吓她?
魑魅魍魉:楼上这个敲鼓的你别瞎出馊主意,没看主播难受嘛。
鬼才六叔:这小娃儿可怜是真可怜,可在那个人吃人的年代她娘不该信别人。
孤坟:就算没有罗老三,那些邻居看着陈家孤儿寡母的,必然也不会放过他们,主播你别多想了。
聂小倩:你这样处理并没有问题,别多想。
:不怪你,你做的很好。
虽然叶惜媱看着强势,但陈槐花复述自己遭难的过程的时候她心里是心疼她的,到底才是个六岁的孩子,几次三番容忍她挣扎翻腾,不是叶惜媱画的定鬼符不行,也不是陈槐花本事大,只是她不忍心。
世上很多事情,并没有彻底的对或者错,好了,我心情好多了。
叶惜媱拉上了包包的拉链,没再看夹层里的那张符纸。
话说昨晚你们怎么行动的?叶惜媱也不想自己的心情影响了直播间的观众,主动的转移了话题。
咚咚锵:这题我会,我给你说主播,你就今天等着网上那些鱼唇的人类给你道歉吧。
行吧,既然你们不想说,那算了,反正我下午就知道了。
叶惜媱回到酒店,打电话让酒店餐饮部给她送了些吃的,吃完关了直播就睡下了,在处理这些事情的时候已经很久没有用过她的血了,有阴阳眼还吃玄学这碗饭的人,处理灵异事件的时候损失一点精血可比去抽血的后遗症要大,损失的是她的精气。
下午,她是被简溪的电话吵醒的,说是那些要给她道歉的人不吃不喝的等在《独家新闻》的大厦里等着她呢。
她起床看了眼手机,两点二十一分,收拾了一番打车过去,正好三点。
昨天接待她的前台看着她的神情暗含敬意,透过玻璃门看到她之后就一连小碎步的跑着给她亲手拉开了门,还弯腰给她按电梯,直到她走进去电梯门合上前,她还在边上微微欠身目送她呢。
看来那些网友们悔过的心很是真诚。
叶惜媱唇角勾起一抹笑容,电梯在七楼停下,她刚一走出来,简溪就像看到救星似的眼含热泪朝她奔来。
简溪热情的抓着她的手,不由分说的带她往休息室里走去:惜瑶你可来了,你再不来我的头都要大了。
怎么了这是?
叶惜媱看着她眉宇间的疲惫,脚下的步子也快了两分,你别急我走快点,你这还怀着宝宝呢。
唉,我这也是一头雾水,反正那些人你见了就知道了。
简溪叹了口气,我没事我身体挺好的。今天倒是没有穿高跟鞋,因为她主持的那档访谈是周播的形式,所以今天她的着装比较日常化。
二人到七楼电梯口左手边尽头的休息室门口,叶惜媱伸手刚推开门一群人唰的一下站了起来,视线齐刷刷的集中到了她身上。
听说你们想见我?
叶惜媱挑眉,这一个个像是饿了一个月似的菜色的脸,虽然不好看但肯定比打字喷人的嘴脸顺眼多了。
她一眼扫过去,室内大概有三十个人左右,男女都有,年龄最大的看着五十来岁,最小的大概十七八的样子。
大师,我们错了!
一个中年男人见到叶惜媱腿一软差点跪了,他胡子拉碴的看着像逃难的难民,真的是看祖宗一样敬畏的眼神在看叶惜媱。
你是?
我叫张大海,就是昨天直播间里说就算你算卦准我也不认,有本事让我见鬼的那个
男人说着咽了咽口水,似乎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他大手一抖吓得跟小鸡仔儿似的恨不得躲到桌子下面抱着头闭着眼假装自己不在。
昨晚,我刚要睡觉
作为一个拥有一整栋楼房靠收房租生活的包租公,张大海生活富足悠闲,每天打打麻将喝喝茶,不到五十岁也没啥其他追求,就是脾气不好喜欢骂人,妻子分居他不敢骂,牌友他也没啥可骂的,直到有一天,他在网上找到了人生的目标。
他慷慨激昂的指点江山,在那些名人的各种社交账号下面激情评论,开始他还是正常的和那些与他意见不合的人争论,后来,一言不合就骂人,只要听到名人的绯闻,不管真假他上去就是一顿喷。
叶惜媱作为一个满身污点的明星,屁事儿不干的戏子还当小三儿,新闻三天两头的报道她,这让自诩正义感爆棚的张大海开始追着喷她,但凡有叶惜媱的消息,不问青红皂白他就是一顿骂,哪些话难听恶毒他专捡哪些话说,就像他说的,反正在匿名区域,有本事你咬我呀。
昨天在直播间喷了叶惜媱几十条之后,他心满意足又神清气爽,晚上十点半刷完快手刚关了灯。
噌的一下房间里的灯又亮了。
他以为是房间里开关老化,他也没在意,支起身子又按了一下床头的开关,可是他刚一松手还没躺进被窝里呢,灯泡啪的一声爆炸了!
曾经看过的恐怖片瞬间涌进了脑海,张大海吓得汗毛都竖起来了,他壮着胆子一把将被子捂在了头上蜷缩着身体装死,据说鬼看到死人就没兴趣了。
可是下一秒,他听见了一个冷笑着的声音
你,不,是,要,见,我,吗,你,出,来,呀。
慢悠悠的仿佛蹦豆子似的一个一个往出蹦的字钻进张大海的耳朵里,他仿佛看见了一个黑影一步一步往他床边走来的过程。
啊!
终于他尖叫了一声,可是还没完。
他感觉他藏在被子里的耳朵凉飕飕的,似乎是几十年前他在山里打猎的时候夜晚吹来的风灌进耳朵里的感觉,他心里一紧,果然下一秒,一阵邪恶的笑在他耳边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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