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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苦司(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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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指尖上捏着一片干掉的花瓣,脆脆的,声音咔嚓咔嚓。

这会儿房间里安静,手机铃声突然响起的时候把沈景远吓了一跳。

他一看来电,晏轻南。

沈景远一边接电话一边想应该是慢慢和晏轻南说什么了。

电话一通,晏轻南道:我回家了,和慢慢问我,有什么事吗?

沈景远无声地笑了一下,说:没事,只是问一下。

晏轻南:嗯,没事也可以问,以后继续保持。

沈景远:

我在你门外,陪我出去喝一杯。

这边话音刚落,那边响起了门铃声。

沈景远手里握着电话,拿离耳边一些,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地眨了两三下眼睛。

等门铃不响了他才站起来过去开门,晏轻南站在门外,手里捞着他自己的厚外套,里面像沈景远一样只有一件毛衣。

去酒吧玩吗?有个朋友开的,就我们两个。晏轻南笑着说。

沈景远下意识看了眼自己身上,除了毛衣之外他只穿了睡衣睡裤。

那你先进来等我换衣服。沈景远说着侧了身让开路。

晏轻南走进来,把外套扔在沙发上,看到客厅里堆着沈景远清理出来的干花,便走过去随手捡起一朵。

你要把这些扔了吗?他手里转着花的杆。

没有。沈景远推门进房间,把之前扎的一束拿出来晃了晃:在做这个。

这么厉害。晏轻南走过去看,还没进房间,沈景远说我换衣服,推了一把他的肩膀,晏轻南轻晃一下,脸上还是笑着的,却不可察地皱了眉。

你怎么了?沈景远又拉了下他手臂,这回没怎么用力。

晏轻南没当回事,就笑,问:你怎么这么聪明?

沈景远不和他贫,把人拉到自己面前挽他袖子。

晏轻南嘴上说欸欸欸干嘛呢,手一点儿不拦着,就让人碰,偶尔皮肤贴着皮肤。

这么卷袖子太慢,沈景远干脆一只手抓着他手腕,另一只手抵着袖扣往上抬。

晏轻南手臂上全是肌肉,又不过度,线条好看得很,就连沈景远捏着的手腕那一块都硬邦邦的。

手上没伤,沈景远怀疑又被晏轻南逗了,把他手一甩,后面那人嘶了声,说:后背,在我后背。

沈景远这才回过头来盯着他,晏轻南光是笑,跟讨他开心似的,让人生不起气。

虽然沈景远也没明白自己在在意什么,实在是很奇怪。

我回去看我爸妈,那两个老人家不是看我不顺眼吗,我站门口的时候我爸让我别挡着他,一挥手把我推旁边去了,后背上面骨头撞到门框,有点青。晏轻南一面说一面伸手去碰了碰。

这事儿真就是这样的,不是他在这里瞎编。

都有点巧,合起来他还真算是被自己爹弄伤的。

上药了,就是还疼,晏轻南抓着衣服下摆,要不我给你脱一个。

别!沈景远赶紧开口,生怕喊晚了这人衣服都扔出去了。

因为他太急,声音就显得特别响亮,怪尴尬的。

那你自己注意点,沈景远低着头小声说,我进去换衣服。

好好好。晏轻南笑着点头往后退,让他把房间门关上了。

沈景远衣服换得很快,没几分钟他就拎着一件外套出来说走吧。

晏轻南在低头看手机,听到他说话便把手机放回口袋里,一边穿外套一边往外走。

要开车吗?沈景远看了眼时间,晚上九点多,倒是还有地铁轻轨。

开车吧,晏轻南把外套兜里的车钥匙拿出来扔给他,你不喝酒,能开回来的。

这还是沈景远第一次开晏轻南的车。

他也开越野,但比起沈景远的就高调多了,是辆奔驰大G。

沈景远刚摸到还有点兴奋,表情没什么变化,但速度是上去了的。晏轻南坐过沈景远那么多次车,早知道他是什么风格,也不说破,就紧紧拉着门把。

开车的人很少紧张,但坐车的人不一定。

导航终点是观音桥。等红灯的时候沈景远问了一句:你朋友酒吧开这么远吗?

观音桥在渝北区了,石涯边在南岸这一块,要过桥,中间还堵车,两边接近二十公里。

重庆是很分散的中心,每个区都有一个这种类型的商圈,主要是观音桥那边有一条很出名的酒吧街,叫九街,数字九,晏轻南偏头看着他说,现在年轻人喝酒都去那边。

哦沈景远听得差不多,绿灯也亮了。

沈景远开得快,总共不到三十分钟车飙到了酒吧门口。

这一整条街果然像晏轻南说的那样,到了晚上全是五光十色的,就这家酒吧门口看着还好,至少不是那种太花里胡哨的类型。

他们车一开到,马上有几个人出来,其中一个先和晏轻南握了握手,两人简短地打了招呼,那人便把钥匙拿走去给他们停车。

走吧,晏轻南对沈景远一摆头,来重庆没过过夜生活吧还?

沈景远看晏轻南挑着眉,唇角略带一点笑意,那张脸又从凶变得痞。

加上今天晏轻南外套还穿的是加绒夹克,和酒吧适配度百分百。

他偏了下头错开一眼,无奈地说:没来重庆之前也没怎么过过,来酒吧很多时候是为了工作。

晏轻南本来是想调侃他的,没想到他说得太诚实,他也只好轻咳一声,说:其实我来得也不多。

沈景远往前走,和他擦肩而过时笑着说:南哥这张脸不来可惜了。

晏轻南啧一声跟上去。

酒吧里没有沈景远想得那么吵,当然还是吵,但应该不是个迪吧,大概是livehouse这样的类型。

正中间确实有留给驻唱的舞台,但现在没人,沈景远看了眼手机,对于来酒吧喝酒的人来说,时间其实还早。

空卡座挺多,沈景远刚想干脆就在面前这个坐下吧,晏轻南抬手扶着他后背把他往前面推,说:我朋友留位置了,再往前走点。

沈景远就这么被推着走了几步,人都站在卡座里了晏轻南才放开手。

店里很热,沈景远脱外套坐下来,晏轻南也脱了外套,顺手连他的一起捡走了,堆起来放在自己旁边。

马上有服务员跟过来,把平板递上来问:两位要点什么酒呢?

晏轻南没接,好像想说话,旁边有人走过来把平板接走了,说:干嘛呢,这我朋友啊,先开两瓶黑桃A。

那人说完就把胳膊往晏轻南肩膀上一搭:南哥,就老样子,先上香槟漱漱口。

沈景远听得眼皮一跳,眼底笑意遮都遮不住了。

南哥,您这叫来得不多?

晏轻南抬了抬肩膀把那人手顶下去,给沈景远介绍说:这我朋友,卓寻,就这么叫他就行。

说完他点了下卓寻的肩,这是沈景远。

卓寻听完就起身换了个座,从晏轻南旁边换到沈景远旁边,朝他递手,道:沈哥。

别这么客气。沈景远和他握了握。

聊了会儿,卓寻身上有钱的气质挺明显的,说话更像富二代。

之前沈景远工作的一部分就是要和各种各样的有钱人打交道,这方面他能看得准。

卓寻只在这里坐了没多久就要去招待别的客人了,走之前让晏轻南随便开酒,晏轻南摇头说他们喝不了多少,只是来玩玩。

卓寻忙也没多管,最后和沈景远说:南哥兄弟就是我兄弟,玩得开心。

谢谢你。沈景远笑。

卓寻捂了下心口,对晏轻南讲重庆话:南哥,你从哪儿交到这种朋友,笑起来太乖了点撒。

酒吧里太吵,沈景远听不懂重庆话,又连口型都看不见,只隔着卓寻望晏轻南,表情还是微微笑着的。

晏轻南也勾了勾唇角,又偏过头,朝卓寻甩了句:去看你别的客人。

之后又拽着卓寻的领口把他拉过来。

这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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