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山看了眼面色愈发沉重的乔棉,安抚道别担心,此事交给我。
话虽如此,乔棉却还是忍不住担心,他以前还以为只要揭露了这宋大人就能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可如果张大人也和其沆瀣一气那谁还能判宋大人的罪?
他和烈山空有证据和武力,可没权没势,到底能不能扳倒这些仗势行凶的恶人?
怕就怕在宋大人弃卒保车,拿林中莘当挡箭牌最后全身而退,届时他和烈山又如何在顺安镇生存?
而那宋大人罪有应得,必须要付出代价!
待乔棉和烈山安然无恙的回到了遥水村,简直惊掉了一群人的下巴,有人冷嘲热讽也有人说尽好话烈山,你这些日子去了哪?大家都以为你遇害了哪!
对呀,村里的阿三娘知道你回来了,她带着她那被狼咬瘫了的儿子就跑到她娘家村了,是不是阿三害的你,要不然她跑什么?
烈山捡着无关紧要的问题回答了村人,那些人中还有些个受了孙大娘的糊弄,开始阴阳怪气的拿话挑拨离间他和乔棉的关系,说乔棉厉害,一个人竟然在镇上又摆摊,又开了铺子,赚的银子像流水似的,是个有手段的。
烈山皱着眉头冷冷的看说话人一眼,就给那婆子吓得顿时噤声,连忙摆手道我,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就是夸你家夫郎会赚钱。
烈山冷脸道留着这些话夸你自己儿女吧,我夫郎用不着外人说三道四!
天色渐黑时,二人终于回了家,李大娘等人早早的就在家门口等他们了,待看到他二人完好无损时这才松了口气。
她又道那个小丫头早上的时候醒了一次。
真的?乔棉终于露出点笑来,快带我去看看她。
现在又睡下了,等她好了你再去吧,毕竟是个姑娘家,李大娘叹气哎,醒是醒了,可什么事都不记得了。
乔棉心一凉这孩子傻了?
倒是没傻,和常人一样,就是问她叫什么哪里人,爹娘在哪里,她都忘得一干二净,哭哭啼啼的说要找她兄长,问她兄长叫什么,也记不清就是哭。哎呦,可怜的紧。
忘了也好。乔棉想了想道她在煌山阁这些年怕是没经历什么好事,等她再醒来,您和眉姐儿对她说我就是她兄长。
李大娘点头称好,又心疼道那孩子瞧着比眉姐儿还小,这父母也着实狠心把这么小的孩子送到那吃人的府里去。行了,你和烈山忙碌一天早些歇息,粽粽就先在我那睡一宿,明天一早我把他抱回来。
那就有劳大娘了。
待送走了李大娘,烈山也端出一盆热水,俯身将乔棉的鞋袜褪去,一边洗一边给乔棉按压|穴|位。
乔棉白软的脚丫踩踩水,舒心一笑道哎,你不在,都好久没有人给我洗脚了。
烈山揉|搓着那软玉似的脚,低笑道以后我不在家就让粽粽给你洗。
你儿子好像都没有盆高!乔棉道,又抬头看了看一望无际的星空,道此事赶紧解决吧,我们一家三口好不容易团聚。
明天就可以解决了,别多想。烈山道对了,咱们家人越来越大,过些日子得在镇上挑一个大点的宅子。
乔棉点头也是,咱们一家三口,李大娘母女,还有小丫鬟。
还有那几个小乞儿。烈山补充道。
其实按理说还有一位。乔棉语气有点失落,叹气道不知道它现在怎么样了,我还有点想它。
烈山不明所以,听夫郎这语气还以为是哪路情敌,语气很凶谁?
乔棉轻笑,用手比划道是这么大一只小白虎,虽然小脾气很大,威风凛凛的,它很凶很灵,毛色雪白,特别漂亮,你不在的时候它救过我和粽粽很多次。
烈山耳朵尖忽然一红,好在夜色浓烈乔棉看不出来,他又清咳几声道阿棉,你说它长得很漂亮?
是啊,它特别好看,毛茸茸的,我最喜欢把脸放在它肚子吸,特别满足。
烈山心里的虎已经开始边飞边打滚了,夫郎那个吸字用的太妙,害的他现在有点,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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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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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宋大人死了
乔棉在昏昏欲睡之际感觉身边人下了床,他睡前被烈山哄着好一顿折腾,浑身酸累的几乎要散架,困意让他根本睁不开眼,只能皱着眉头嘟囔几句呓语。
烈山轻柔给夫郎好好掩掩被角,推门而出时脸色忽然变得冷沉,背着手死死看向院子的一处。
他厉声低喝滚出来。
那团黑影微滞,就算被发现也丝毫不见慌乱,收紧的袖口瞬间滑出三枚金针,他手腕徒然一转,那针便直直朝烈山射来。
可下一秒,就见着让他不可置信的一幕。
那三枚金针竟堪堪停在距烈山面门三寸之处,针尾微微颤抖,像是被一种诡异的力量控制着。
烈山冷笑一声,轻轻一挥手,只见那三枚金针瞬间变成粉末散落在地。
黑影暗道不好,刚想脱身,可熟料那诡谲的男人速度更快,不待他反应脆弱的脖颈就被人紧紧攥住,强烈的窒息感袭进肺腑,他几乎听到了自己骨骼碎响的声音!
杀手脸已经憋的青紫,依然徒劳的去掰烈山的手,断断续续的求饶道我,我说,饶了,我。
我问你说。烈山冷声道你是张大人派来的?
杀手眼珠已经充血是,是,求你,放了我。
放了你?好啊。
烈山忽然笑了下,掐着他脖子的手也随之松开。
而这笑容在杀手看来却如临大敌,他一边踉跄的往木门处爬一边捂着喉咙狼狈的咳。
烈山面色阴沉,手上却悠然的撕下一块衣角。
就在杀手的手刚碰到大门门槛时,他脚踝处忽然传来一阵剧痛,像是被重物活生生碾碎!与此同时刚要嘶吼出声的嘴也被一块厚布紧紧堵住。
杀手脸上汗大如豆,嘴唇发着颤,喉咙只能发出一声声狼狈的呜咽。
烈山漠然的看着地上哀痛翻滚的人,食指微微弯曲抵在下唇,低沉的哨声忽然响起。
就在杀手不明所以之时,不消片刻,他就看到烈山身后的浓墨夜色中竟浮现出数只绿色的兽眸。
杀手双眸瞪大,浑身瘫软,后背浮上一层冷汗。
是,是狼群!
这院子竟然早就藏了一群狼!
烈山拍拍一只跃跃欲试的小银狼,诡谲的红眸微垂,低笑道夜宵。
待几只肥壮的头狼将那杀手拖出院子,烈山好整以暇的正正衣襟,又回头对那一片绿眼睛道好好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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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人今夜好不自在。
虽说顺安这种小地方上不了台面,可这宋府的舞姬一个个倒是风韵十足,人美嘴甜。
一人一句夸他宝刀未老,老当益壮,可把这根本行不了人事的张大人哄得不轻。
强充面子玩闹到午夜才由着美姬扶他回房歇息。
出去吧,不用伺候了。张大人困倦的躺在床上挥手烛不必熄。
自打他当上了府城府尹就再也不敢熄灯睡觉。
下人欠身称是。
张大人舟车劳顿一天一夜,又醉酒玩闹这么久身体早就吃不消了,这头刚沾着枕头就做了梦。
可没过多久,张大人忽然睁了眼,这么多年掌灯睡觉已经成了习惯,这灯一灭他就不自觉的会被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