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注定是不长久了,此法过于恶毒,用在身上迟早会遭到报应。
顾祈霖喝了口水,想着这些,也有些忧虑。
宁怀赟认真想过之后,不由蹙眉:“可若是这样,朱家嫂子会怎么样?”
“我不知道。”顾祈霖摇头,她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事,心里也有些担心气闷。
“我没有办法把皮分开,得让画皮师来。”
画皮师是一项很精巧的工作,传承艰难,顾祈霖只有理论没有实践,画皮师如何把两张人皮融为一体她完全想不出来,如何分开于她而言更是天方夜谭。
想到这些,她不由垂首看着鞋尖,默默沮丧自闭。
宁怀赟立刻出去寻了纸笔回来,语气凝重:“郭屠夫应该还没行刑,我现在传信应该还来的急。”
“你是想让郭屠夫做?”顾祈霖歪了歪头,就见他提笔下宣纸上写字。
开头就是汶苏郡。
她不由指了指开头,黑纱正对着他,无声表示疑惑。
“画皮一案牵扯甚多,汶苏郡作为上级已经完全接手此案,给汶苏郡写信才有效果。”
写字的位置被白玉细指挡住,宁怀赟也不恼,耐心的解释。
在书信上把换皮的来龙去脉讲清楚,希望汶苏郡能赶得及,及时挽救一条人命。
“其实,要我动手也不是不行……”顾祈霖吞吞吐吐的开口。
她从来不说大话,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只是此法实在不妥,她有些犹豫,不知道要不要说。
宁怀赟挑眉,十分惊讶:“连这事顾姑娘都会,还有什么你不会的吗?”
他笑脸盈盈,撑着下颚勾起一抹浅笑,星眸愉悦的收紧,眼尾上挑出玩味的弧度。
顾祈霖听出话语中的戏谑,抬眸对上男人含笑狡黠又暗藏鼓励的双眸,扁嘴说不出什么感觉,有些被看穿的委屈又有点酸酸涨涨的。
指下意识的扣弄着桌沿,嗒嗒作响。
“有些惨烈……”
顾祈霖知道个方法,可以调制出一种腐蚀性的药液,腐蚀掉外边的皮肉,但很可能连里面的皮也一起腐蚀了。但因其的作用,是用来清理烂肉的,腐蚀过后反而会促成伤口的愈合,某些情况下是个很好的救治方法。
用这种方法只能说是万不得已,实在没有办法才能这样做。
但……
“我在想,她下面的皮,快要腐烂了吧。”顾祈霖有这个猜测。
想要将两张人皮完全贴合在一起,就算是专业的画皮师也没办法保证没有一丝一毫的损耗,何况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半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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