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这么说，闭落于是放心了：刚刚的画面里，喜欢江濯月的人似乎有点多啊。

【没错！因为他是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子，自然而然就会吸引周围的人，其实就连动物都会很喜欢他，当然，前提是没有变异。】

那，他那个青梅喜欢他我能理解，但是，我没看错的话，似乎好像也许还有很多男人也喜欢他，是吗？比如他那几个竹马什么的。

闭落语气有些纠结，不，应该是十分纠结。

【对啊，男孩子喜欢男孩子有什么奇怪的吗？喜欢又不分性别。】那道声音也十分困惑，似乎不理解这个问题有什么好疑惑的。

【假设你以后喜欢的人正好是个男孩子，你会选择放弃吗？】

失忆前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同性，但失忆后从未往这方面想过的闭落：

闭落组织了下语言，不死心地问道：那些男人对江濯月的喜欢，是想和他成亲我是说结婚的那种喜欢吗？

【差不多吧？】语气有些不确定。

如果，我是说如果啊，如果将这种喜欢换算成男女之间的喜欢，那么他们是把江濯月代入女孩子那方去喜欢，还是把自己代入女方的位置去喜欢啊？闭落伸出手比划道，他脑中有些乱，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闭落此前从未接触过这方面的东西，他想象不出来同性之间的恋爱是什么样子的这问题真的超纲了！

【应该是把江濯月当成受方去喜欢的吧。】

受方？那是什么。闭落对于这个新名词满头问号。

【受你可以理解为，下面那个，你懂的。】那道声音用一本正经的语气说出了非常不正经的话。

什么下面那个？哪种下面？闭落听得一头雾水。

你的意思是江濯月是受？闭落有些迟疑地问道。

可怜现在的他脑中某方面的生理常识严重不足，很多东西有听没有懂，只能顺着对方的话下结论。

【额，可，可能吧。】那道声音明显底气不足，似乎想到什么，又欲盖弥彰地补充了一句【这个问题其实有些主观，看你自己怎么判断吧。】

闭落按照字面意思想象了下，实在无法想象江濯月屈居人下的样子，更别说在最后他还反杀了所有觊觎他的人。

你为什么会知道未来的事？闭落抛开那些奇奇怪怪的知识，终于抛出了核心问题。

【当然是因为我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啊。】那道声音已经完全没了初见时的故作高冷，小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闭落皱了皱眉，对它这样模棱两可的回答很不满意。

他无视了它的故弄玄虚，直接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

【我是这个世界的自我意识，你也可以理解成】

【天道。】

第二十二章空间裂缝

【我是这个世界的自我意识，天道！】

脑海中的声音故意拖长了语调，想要故作威严，可惜闭落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一点也不捧场。

【我给你看的画面，是我推演出的这个世界的未来。】天道继续说道，【你现在所在的世界，只是一个小世界，而这样的小世界，通常是围绕着天命之子来运转的。如你所见，江濯月就是这个世界的天命之子。我作为此方世界的天道，最重要的工作是保护好天命之子，并维护世界平稳发展。】

闭落皱了皱眉：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这个世界的未来已经注定，在内部已经无法寻求破解，唯一的办法就是寻找外援。】

你想说，我就是这个外援？闭落挑眉反问道。

【没错。你也看到了，这个世界很多人的心态都极容易扭曲，尤其是那些执念较深的，受到刺激后，性格越容易黑化。】

想到那几个企图联手击溃江家，然后分享江濯月的青梅竹马，以及那些疯狂的追求者们，闭落身上一阵恶寒。

以他来这个世界后的观察，这个世界的人应该不至于受到点刺激就变得扭曲偏执才对。

难道他们是受到了什么的影响？

【你也想到了吧。】天道嗓音凝重。

【是界外侵蚀进来的煞气导致的。】

煞气？闭落总觉得这个词让他十分熟悉。

【是的，因为不知名的原因，大约8年前，这个世界出现了一道空间裂缝。从裂缝那边，源源不断的有煞气侵蚀进来。裂缝虽然不大，但是多年累积下来后也数量惊人。】

【煞气对人的影响很小也很缓慢，可是对动物却非常明显，一旦某些动物被怨恨、绝望等极端情绪影响，就极易受煞气侵蚀而异化。】

【异化的动物会丧失理智，只会凭借本能去杀戮。】

那异化后的黑猫为什么要针对江濯月？

【因为天命之子气运深厚，他们的血肉对异化的动物而言是大补之物，吃了后会能力大增。】

世界后期，江濯月是不是也被煞气影响了想到画面里最后那个陌生阴鸷的江濯月，闭落心口有些闷闷的。

他认识的江濯月不应该是那样残暴的人。

在闭落看来，江濯月虽然有些冷漠，不喜欢与外人接触，但也绝不至于因为别人爱慕的目光就杀人。

【是的，江濯月虽然是天命之子，但是同样也会被煞气影响的，从而心性大变。】

画面里的黑猫是我认识的那只吗？刚刚的画面里黑猫的镜头并不多，出现的场合也和现在不同，他不太确定。

【嗯，它是这个世界第一只变异兽。】

你告诉我这么多，我又能做什么？闭落不解。

【煞气是从裂缝那边的世界来的，而你也是从那边来的。】

听到有关自己身世的事，闭落打起了精神。

【那天，我在探查裂缝的情况时，无意间从裂缝那边感应到了你，然后我发现你体内的力量恰好是煞气的克星，于是我在发现你掉进裂缝后，立刻把你吞了进来】

吞？

闭落突然想到了什么，眯起眼，语气危险：所以，我是被你弄过来的？还有我的记忆，也是你干的吗？

【啊，这可不是我弄的！遇到你之前，你就受伤了，我也没想到你会失去记忆。】天道连忙解释道。

那你知道我以前的事情吗？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应该不是人类。】天道犹豫着说道。

天道无法给闭落提供家乡的信息，却还盘算着让人替它打白工。

闭落语气凉凉，讽刺道：你刚刚不是说你无所不知吗？

对于自己是不是人的问题，其实闭落心里也有些猜测了，完全不需要天道来告知。

在动用了体内那股沉睡的力量后，他的额头就总是发痒，就像有什么东西要长出来一样

闭落怀疑那里可能曾经长了什么，难不成是角？有角的生物难道自己是一只羊，或者一头鹿？

想到这，闭落有些惊恐地甩了甩头。

【我只对这个世界的一切了如指掌，界外的一切，我不是特别了解。】

【我只知道裂缝那边的世界，也就是你之前的世界叫麟澜界。】

【我虽然能看见此方世界所有生灵的过去现在未来，但你不属于这个世界，所以我也看不见你的过去。】

天道声音越来越小，有些心虚。

闭落也并不失望，这天道看起来就很不靠谱，他也从没指望过靠别人找回记忆。

煞气的问题，在我记忆恢复之前暂时是找不到解决办法了，但是我们可以先解决江濯月的黑化问题。在闭落心底，江濯月收留了他，是他的恩人，也是他重要的朋友，他不可能放任对方在未来变成那副样子，他一定会阻止那样的未来发生。

【没错，江濯月的黑化是导致世界最后崩溃的原因之一。】

那就把促使江濯月黑化的苗头都掐灭不就好了。

比如阻止那个疯狂追求者跳楼，还有要防止江濯月的青梅竹马们因为求而不得就乱来之类的。

不过，距离这些事发生的时间还早，不急，现在最重要的还是保护好江濯月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