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向晚正走神。
谢昭若突然道,这个牙刷,我知道。之前你卖过,我用了。
叶向晚惊讶了一下才想过来,对哦,她的所有东西拿出来卖的时候,只是交给江晓蝶,并不管后续,所以她并不知道自己的东西有多么的抢手,真的是很难分配别说卖了,只能是分配,只能是由江晓蝶来权衡利弊,最后分配给合适的人。如果谢昭若想要,那自然没得说,肯定得给他奉上。
原来不知不觉间,谢昭若已经参与进她的生活。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像一对夫妻虽然每天一起生活,一起吃饭、睡觉,一起玩乐。
但每天的工作必然是各做各的,但是突然有一天,老公居然走进了老婆的公司,要跟他们公司做生意,真是太奇妙了。
叶向晚每次和谢昭若见面,不过是吃饭,聊天。
现在知道他居然也成了自己的顾客,莫名的十分窘迫。
啊,啊那个呀,那个只是手动的,没有这个好,这个数量也很少呢,是我专门留给你的!
叶向晚说着说着,
突然想起来,谢昭若居然自己不声不响的用了她的东西?都没有和她打招呼,让她给自己预留呀?
真是有意思。
谢昭若看着牙刷,突然向她道,这些东西还是你亲自教比较好,这样说很容易让人不明白。
叶向晚心脏漏跳了一拍,什么?用吹风机怎么亲自教啊?难道,要她为他洗头发,然后亲自吹?天啦撸,这也太暧昧了吧!叶向晚可做不到,还有电动牙刷,教起来也太奇怪了吧!
牙刷,牙刷,叶向晚连忙道,就跟你之前用的手动的牙刷用法是一样的,这个,只要把开关打开,你自己一用就知道,是一样一样的。
谢昭若不置可否,挑挑修长的眉,望向吹风机。
叶向晚讪笑,王爷这么聪明,肯定很快会用吹风机呢!?
谢昭若很显然懂得打蛇打七寸,不会。
叶向晚顿时无言以对,这吹风机古人可能还真不会用啊!
叶向晚迟疑间,谢昭若缓缓道,你既然要送人东西,难道连这点诚意都没有吗?
他还是那样神情自若,仿佛根本没有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叶向晚瞬间自惭形秽,她在想些什么啊,太猥琐了!也许谢昭若根本就没想那么多,而自己却脑补了一出大戏,更何况谢昭若说的没错,送人东西还如此扭扭捏捏,真是一点诚意都没有!
又想到自己这些东西明明只是轻而易举,就可以从美妆商城里买到,甚至
还是无意中抽奖免费送的,她却拿来感谢帮了自己那么多忙的谢昭若,本来就是自己不够意思,还这样那样各种不愿意,真是没良心!
于是叶向晚努力变得镇定,恢复了自己平日里的果敢,好,行,没问题!我来教王爷!
心里却不由自主的脑补着为谢昭若洗着吹着长发的模样,我天,暗香浮动暗影疏斜啧啧啧。
你啧啧啧什么?
啊?我又发出声了吗?叶向晚不好意思的笑笑,这,我太兴奋了,不好意思。
兴奋?兴奋的点是?
叶向晚无语,王爷,请让我下车!我搞错了,这不是去幼儿园的车!
和谢昭若在一起,突然又有了胃口,两人吃着馄饨和小笼包,慢慢聊着天,这个时辰,店里已经没有客人了,叶向晚大胆请上次那位为谢昭若泡茶的随从再次表演了一番茶艺,然后不吝溢美之词,将对方狠狠的夸了一番,本来嘛,在现代,懂茶艺简直可以各种装逼,尤其是那些漂亮的小姐姐,表演一次茶艺是很贵的!
谢昭若见她那样欢喜,便道,你喜欢的话,可以经常来找和轩,让他泡茶给你喝。
和轩正是为他们泡茶的***。
叶向晚瞪大眼睛,真的吗?和轩,你平时在哪里?我去找你玩啊。
回叶小姐,如果王爷没有传唤的话,我一般就在王府里,叶小姐可以随时来找我。
叶向晚的笑容僵在
唇边,王府啊,呵呵呵。那还是算了吧。
两人吃饱喝足,没有骑马,只沿着街慢慢走。
那匹谢昭若的坐骑,是一只威风凛凛的黑马,叶向晚已经见了它无数次,此时正见它再一次施展神奇,谢昭若一个口哨,它便静静的跟在两人十米远的距离,也慢慢踱着步,和他的主人一样从容优雅。
叶向晚瞠目结舌,和谢昭若聊着天,一边还总是回头看那匹马还是否在跟着,看到还在,就像在现代养了只狗带出门,如果狗能一直乖乖的跟着主人,从不乱跑,那主人真是可以相当得意了。
你喜欢铃尼?
铃尼?是这只马的名字?
嗯。
好可爱的名字啊,这是一匹小母马?这么威风凛凛的马,居然是只母的,没想到!
不,是公的,铃尼这个名字是西番语,意思是宝藏。
哦,哦!是宝藏的意思啊!叶向晚偷笑,王爷难道还缺钱?梦想会挖到宝藏?
谢昭若附和一笑,宝藏,并不光指钱,还有其他东西,或者人,对我来说,都可以是宝藏。
叶向晚若有所悟,长长的哦了一声,抬头望向夜空,大概是因为没有现代的各种大气污染的缘故吧,这里的星空总是这么美,清澈的让人心醉,没有了电视和手机,叶向晚穿越后的日子,也只能学古人附庸风雅,常常在自己的小院里,赏赏星河,晒晒月光,慢慢的,从
不适应到喜欢,倒也觉得这种日子很舒适很惬意,于是但凡心情好的时候她都会在院里赏月观星。
第82章
此时正是月凉如水,晚秋的风也徐徐而来,叶向晚深吸一口气,闻到风中即将谢尽的菊香,不由感叹一声,王爷王爷,我又想背诗一首了!
她可不像某些穿越者,大言不惭把别人的诗拿来说是自己的,她是个老实人儿,人家的就是人家的。
背来听听。
叶向晚清清嗓子,樽前拟把归期说,欲语春容先惨咽。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离歌且莫翻新阕,一曲能教肠寸结。
直须看尽洛城花,始共春风容易别。
谢昭若听了,有些出神,没有第一时间说话。
叶向晚也默契的不做声,和他一起慢慢踱着步,脚下调皮的学着他的步调,然而心里,两个人都在细细品着这首诗,百转千回。
人生自是有情痴,这凄凄痴情,不关涉楼头的清风,中天的明月。
饯别的酒宴前,莫再演唱新的一阕,清歌一曲,让人愁肠寸寸郁结。
此时只需要你与我同游相携,把满城牡丹看尽,这样才会少些滞重的伤感,淡然无憾地与归去的春风辞别。
你总是,这么悲观。
叶向晚一愣,他是在说她吗?叶向晚瞪大眼睛,想了想,其实也没有,只是人嘛,总容易悲春伤秋,这种文艺范儿,很装逼字叶向晚没好意思说出口,改口道,很唬人的!她理直气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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