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安然盯了几个滴答,寻思一番后,苦笑一声,好好好,你身子不适,我便不碰你,来日方长,不急于这一时。
说完,她目光落下,果断抓住秦妍细腻洁白的脚踝,一个使劲,又将人捞回怀里。
你要干嘛。
我说不碰就不碰,但血性上来,规矩坐着,总归难受,澜澜,你让我抱抱吧。
没等人拒绝,慕容安然再次揽人入怀,调息同时,伸手抚摸女帝垂下的如瀑青丝。
相比较拥抱,秦妍还是能接受的,可当她贴上人的胸口,才知何为炙热与安稳。
寂静无声的夜里,慕容安然抱着人,她将脸贴上女帝发顶,轻声诉说,澜澜,我为你取了雁掠十八州,你可开心?
秦妍垂着双手,任由人抱着。她的脑袋还在发晕,这番下来,有些欲哭无泪,感叹穿越游戏的真实,却没想到福利如此生猛,这才是第二天!
被人如此对待,自然羞愧难当,但她逃不掉,因真正的女帝本就同慕容安然是情人关系,情人间,哪里不做欢/愉之事。
她燥热又尴尬,心里却有了小九九。替身虽无耻,但自己到底是不反感的。
至于谁绿了谁,已然分不清。
分不清的东西也无需去分,就当一切为了生存。
这些话是秦妍对自己说的,不可否认的是她是红尘中的大俗人,终是跳不出七情六欲这座牢笼。
双臂加重力道,恨不能将怀中人嵌入自己的身躯,写满沧桑的眸,毫无防备地闭起来,慕容安然继续道:十年动荡,终得天下太平,这盛世,是你想要的吧?
是是啊,秦妍欲被人嘞得快喘不过气,好不容易才开口,朕身为皇,理当给天下百姓一个安居乐业、四海升平。
慕容安然手指揉上人的脸,在下巴处剐蹭,澜澜,你可知,我在白玉滩接受梁王割地献城的一刻,心里想的是什么?
这个问题,身为冒牌女帝,哪里能猜得到。但冲这尿性,对方想的,必定是自己。
想的是朕?
臂膀松开怀中人,慕容安然垂着睫羽,捧珍宝似的、托起女帝的脸,深情道:三千个日日夜夜,我像是打了鸡血,除了想你,便是玉琼版图
开疆拓土表面上为了慕容氏的荣耀和先祖遗训,但抛开这些幌子为的,是让我心爱之人,做到真正叱咤中原、万世流芳。
这一刻,秦妍的心有点酸,坦白讲,她是嫉妒的,嫉妒真正的女帝能拥有这样的真心人。有人祭上纤骨,抛弃年华,只为其身后之名。
先前,从未感受到什么是累,存有大把精神气,用完了,睡一觉便好
但在接受十八州的一刻,一股从未有过的倦怠袭上身心,我唯有强撑,才不至于在众人面前出丑。
玉琼战神将隐藏许久的厚重倦意,于这柔情似水的一刻,悉数道出,每次濒临奔溃之际,我总想起十年前,你那一句-生平未见飒爽女将,一见,颇有些倾心想到这话,心中自是甜蜜,疲惫也消减大半。
秦妍诧异,原这慕容安然不顾性命,将年华暂抛为的,居然是情人的一句话?
当真可笑且卑微!
可她细想,这情爱之事,又不能如此概括。有时,哪怕只是四目简单一触,便是电光石火,终生难忘。
年岁上来,遭逢心愿达成,顷刻间,我像是被抽了骨的废人,一丝力气也提不上,渴望拥着你,踏踏实实睡上三天三夜。
慕容安然将十年繁重抛却脑后,她刮了刮女帝鼻梁,满眼蜜意,所以,澜澜,满足我先前的愿望吧~
愿愿望?秦妍心头嘀咕,她哪里知道先前的事情,未免暴露,只好抬头强装微笑,再说一遍愿望,朕结合当下感受,给你答复。
慕容安然显然被这样的态度暖到。
良久,她发出一阵轻叹,似秋风悲凉,澜澜,给我个名分吧,一个天下人,皆知的名分。
第4章何况是一个吻
慕容安然是在三更后走的,秦妍被其抱着说了好长时间的话,也被抱着亲了许久。
她真是难以形容自己的无耻。想必对方憋火已久,说上几句就要亲上小半柱香,亲至自己严重缺氧才肯罢手。
或许是对方吻技一流,撩得她又酥又麻、又燥又湿;
又或许是自身寂寞已久,道德良知一片散沙,躺尸不动,根本起不了警醒作用。
身子一挨上,如同钉子碰上吸铁石,沉醉其中,无法自拔,实在是不要脸!
四更的空气中泛着湿漉漉的清冷,被衾厚度刚刚好,无需安神香,疲惫足以使人陷入梦乡。
香影见时辰差不多,轻步进来,提醒女帝起床洗漱,准备上朝。
迷糊之中秦妍哼了哼,她一向不赖床,但这个良好习惯怕是要被人打断。
被褥里的温度有些高,肿着双眼的冒牌女帝将被子往下扯了扯,想要凉快些,却没成功,她寻着阻力摸索。
没几秒钟,秦妍觉得不大对劲,不似料子,料子不具温润弹滑。
是是人?但慕容安然已离去,这会是谁?
秦妍赫然睁开双目,映入眼帘是一张饱满又娇憨的小圆脸,脸上杏眸扑棱棱的,汪着笑意盯自己看。
你是谁!秦妍骤然收手,一脸惶恐地看着面前人。
哈?少女张开樱桃小口,同样不可置信,她愣了一秒,委屈巴巴道:臣妾是阿喜啊,怎么陛下不认识臣妾了?
一时语塞,秦妍结合昨夜看的名册,知眼前人便是喜妃,她随即补充,朕朕当然认识爱妃,只是睡蒙了,一时眼花。
迷糊了也不至于这么大惊小怪,臣妾又不是第一次干钻您被窝这事~某人又拿小脑袋蹭了又蹭。
秦妍面红耳赤,她不是真正的女帝,做不到来者不拒。
或者说,做不到昨夜和慕容安然耳鬓厮磨,一大早和旁人密不透风,社会主义伦理还是坚毅地立在心中。
她用手拉下柔软纤细的臂膀,轻声推脱起来,那个阿喜,你松开手,朕睡够了,要起来处理政事。
不要,阿喜这次不仅仅是贴着人,还将一条腿环上人的腰,她将脸儿埋进对方胸口,问:陛下昨夜未让妃子侍寝,是病了,还是身子不爽?
是身子不爽。秦妍果断回答。
陛下说谎,阿喜缩在人怀,耷拉个小脑袋,拿着食指戳女帝下巴,人家昨夜想偷摸进来,却被香影拦住,说慕容安然在里面,我一听这话,就知自己没戏,败兴而走,早上逼问内侍官,才知她待了大半夜!
大将军与朕讨论国事。秦妍并不想承认自己饥/渴,这会让自己很没面子。
讨论国事?阿喜抬起头,噘嘴抱怨,讨论国事嘴巴会肿成这样?
秦妍拿手摸上自己的唇,嘴角处隐隐泛疼,因是破了口子,表面肿上一层,火烧火燎地,十分不适。
就怪所谓的小别胜新婚,对方本就一身力气,遭了许久大旱,哪能轻而易举放过自己。
莽夫一个,不知轻重。秦妍就这样厚颜无耻地说了,因她知,如自己言语轻松,露出一丝愉悦,怀中人肯定醋意大发,不依不饶。
慕容安然真是讨厌,她每次见陛下,哪回不是将你嘴咬伤,我看啊,她分明就是臭显摆!阿喜翘头亲了亲女帝下巴,有些委屈:陛下在我们这,可是霸道的夫君,怎么一遇见慕容安然,就被其反攻了?
您大可拿身份去压她,让其乖乖躺着,不许粗暴无理、以下犯上!
秦妍算是弄明白谁是p,谁是t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