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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菲姐(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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伶仃听了这话,哗啦一声哭了出来!

全家都等着自个少爷回去,自己一句话说不出来,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季锦戎好心安慰道:你别哭啊,该哭的人是我,我才是那个被抛弃的窝囊男人。从此以后,走一路,被人笑一路!不过,我这人脸皮儿厚,不在意这些,我和大将军名义上还是未婚夫妻关系。

不是是新娘在等等

唉!季锦戎笑容瞬间消失,缩着脑袋,无奈道:我知道她要我等下去,可谁知要等到猴年马月?我已经二十,老大不小了,离着人老珠黄也没些年到那时,腰|劲没了,皮囊不俊了,安然哪里能看上我,怕是亲也不让我亲一下。

伶仃哇哇大哭,鼻涕眼泪齐齐下,狂指着家的方向,结结巴巴。

季锦戎看了很想笑,刚想打发人回去,留自己清净清净。

忽得,他觉得事态不对。

定是出了大事了,不然伶仃不会这副模样,他随即问:家里,出了事?

伶仃点了点头。

季锦戎指望不上楼下小结巴能说出完整句子,坏事摇头,好事点头。

伶仃猛然点头。

好事关于谁的?不关我的摇头,关于我的点头。

伶仃再次点头。

好事?季锦戎抱着怀疑态度,被心上人弃婚,还能有什么好事?

伶仃哭哭嚷嚷指着季锦戎。

我?季锦戎挠了挠头皮,勉为其难将伶仃的字,一个个拼起来:回家新新娘在等我?

伶仃一下子瘫坐在地,在震天的哭嚎中,疯狂点头。

季锦戎浑身颤栗,慕容安然在等他,而且是好事,那不就是

艹!!!你不早说!

季锦戎随即飞窗而下,朝着喜堂,驾马狂奔。

第40章大婚之日2

两个时辰前,清晨。

慕容安然红衣霞帔立于殿内中央。

女帝刚刚起床,由着徐溪丛伺候穿衣,秦妍正对着玉石屏风,通透的蝉翼金纱隐约勾勒出一具高挑身材,面容不可见,其五官的阴影深邃优美,不出意外,是个美人胚子,她好奇地问:溪丛,朕与这位大将军,关系如何?

徐溪丛双手凝滞,纤长睫羽遮蔽着稍显慌乱的神情,一颗心忐忑几下,片刻后,她小声道:关系一般,并无太大瓜葛。

那就好,朕好歹拿捏个态度,过于密切显得巴结,离得远,又显得不近人情,毕竟这天下是她护着的。秦妍回过目光,张开手臂,由着人系玉带,她感慨道:抽空,你陪朕一起去祭奠皇后和两妃,瘟疫乃天降,凡人如何能扛。

可惜我重病过后,一点也想不起来与她们种种,也不知生前情谊

情谊一般,徐溪丛快速打断话,未免眼前人想起要命的过往,她不得不撒谎,皇后是仗着家世身份进来的,二妃皆为了荣华富贵,没一个真心。

秦妍微微蹙眉,话哽在嗓子眼,十分不是滋味,鉴于没有记忆,也谈不上深深牵绊,她轻声叹气,终归夫妻一场,即便不爱,也曾温柔缱绻,自当要前去看一看。

好,我让人选个日子。

徐溪丛牵着人坐下,命宫婢上前为女帝梳洗,她绕过屏风,双眸顿时一亮。

红妆下的慕容安然美的不可方物,如火红衣衬得肌肤雪白透亮,薄唇抹了丹蔻,娇艳欲滴,黛山长眉飞翘入鬓,眉下丹凤长眸上了层薄薄绯色,干干净净的眼眸,冷冽如泉,不过分艳丽,恰到好处的妩媚风流,别致动人。

陛下正在梳洗,徐溪丛停止打量,你,有何要事?

慕容安然动了动嘴巴,艰难地问出心里话:她,真的不记得了?

不记得,什么都不记得。徐溪丛冷下眼神,上前几步,摸着大将军喜袍上的珍珠,似在警告,好不容易捡了命,又忘记事,不准有差池。

宫里人怕丢脑袋、拔舌头,自然不敢泄露半分,群臣为了社稷,也只能逼着史官改写。所以,只剩下你我。

慕容安然试探着问:我的剧本是什么,我和她,是什么关系?

徐溪丛对上大将军的眼眸,无比坚毅和不容侵犯:你和陛下,没有剧本!没有关系!

心口猛然一陷,慕容安然往后退一步,精致华贵的珠翠晃荡着,与一张失落的靥,不相符合。

如今,你已成亲,徐溪丛紧追一步,咬紧牙冠,再次提醒:井水不犯河水,大家装作不熟悉,重新开始各自生活,才是正轨。

正轨慕容安然哽咽着,两个字似乎给她们之间的孽缘画下了完美句号,可为什么,自己的心,万分难受。

徐溪丛还是能瞧出大将军的心思,眼前人并非完完全全对女帝无情,今儿是她的大喜,在这一刻耽误了吉时、造成了流言蜚语、孤注一掷地奔来,还能说明什么。

捅破了窗户纸,大将军不过是想将自己最美的一刻,展示给一个人看。

一个热烈又卑微的期望。

自始至终,徐溪丛不吃醋二人关系,她也厌恶自己当下的绝情,但事到如今,相忘于红尘,不再让回忆化作铺天盖地的刀刃,必须这么做。

你爱的是乔御澜,不是她。何必耿耿于怀,错把替身当真爱。

慕容安然心思如乱麻,她真的有些拎不清自己的心和情。

她到底爱不爱里面的替身。

亦或是,她到底恨不恨里面的冒牌?

是是非非扯不清,你以为她是陛下,才会在秋猎时,重重伤害,可她根本不是,因你的莽撞和粗鲁险些丢命。大火之中你救她一命,如此算来,是为两不相欠。何苦再制造些故事,互相伤害。

我没想过要伤她,慕容安然眼眶晃着泪,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不可闻:我只是只是想来谢恩,谢陛下能能允我成亲。

听到想听的话,徐溪丛放下心来,往后稍退一步,平复好心情,做出一点让步,她淡淡道:陛下还需上朝,你必须长话短说,不能提起一丁点过往,若是让陛下忆起丝毫,以后我断然不让你见她。

慕容安然将目光缓缓垂下,言不由衷的、小声回应好。

慕容安然?秦妍饶有趣味地坐交椅上,低头往下看。

臣在。

慕容安然习惯男子势单膝跪地,忘了今日穿着女儿家喜服,该是侧身纳福,这样不伦不类的姿势,颇有些难堪。

关于大将军的传闻,秦妍听的不多,但句句令人震撼,她早就对这号人物充满了好奇,正巧自己大病初愈,逢上时机。

她凝着炯炯目光,温和道:朕失了忆,合着你们的样貌也都忘光,你抬起头,让朕瞧瞧。

慕容安然缓缓抬起脸。

四目接触在一起,眼神融合到一处。

秦妍心里大惊,一颗心没由来的狂跳。

粗俗点说,大将军就是按照自己喜欢的模样长的!

冷艳里捎带禁|欲气息,飒帅里涌着些柔美,秦妍很不要脸的浮想联翩,若是得了她,怕是要日上三竿,从此不早朝。

羞涩的笑意掩藏不住,秦妍红了脸,没志气地转过眼神,不敢对视下去。

慕容安然见对方痴痴地垂涎眼神,以及娇羞勾笑的嘴角,忍不住感慨。

这个人,失了忆,似不是件坏事。

至少,她笑了,没有任何负担地笑了。

你你要嫁给谁?

得陛下赐婚,结缘校尉季锦戎。

季锦戎秦妍念着名字,不甘心又用余光偷看一眼,心里有太多的话,不知从何说起,当真要说出来,就很无耻。

纠结半晌,她结结巴巴道:是个有福之人,能能得大将军青睐。

我青睐之人,并非是他,不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秦妍一楞,登时转脸,急急又怯怯地、想问不敢问,她握着交椅把手,来回搓揉,憋个半天,憋出个平身。

慕容安然走近,干冷的青柏松针气息由内而外散发,若有似无的淡香,却将秦妍熏得云里雾里,理智果断离家出走,剩下情感越陷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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