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出手,但凡他的实力能再强一些,也不至于会对她出这种主意。
尉迟暮雪却笑了笑,你担心我会失手?
步不离垂眸,不说话。
放心吧。尉迟暮雪端起茶喝了一口,我从来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这件事,我的确打算要与一个人联合。
谁?
另一边
秦慕楚将一枚玉质的兵符放进一个精致的檀木小盒子里。
那是上好的羊脂玉,通体温润,单这一块就价值不菲。
他得到后将它制成了兵符,请了当时最有名的能工巧匠雕刻花纹,小小的兵符精美无比,也具备了不可复制性。因为假的,绝对不具备这样出神的刀功。
相爷一般不会把这块兵符拿出来。除非有了战事时。
顾剑看到心头蓦地就紧张。
相爷,您要动兵了吗?
秦楚暮摇了摇头,你说,这二十万大军,作为聘礼,送给雪雪可好?
顾剑一个没站稳差点跪到地上去。
相爷,这是二十万精兵,不是二十颗大白菜雪雪姑娘受得起吗?
秦慕楚忍不住斜了他一眼:本相给得起,她就受得起,什么叫不是二十颗大白菜?大白菜她就受得起吗?再说了,本相的东西,就是她的,给了又如何?
顾剑:
可是,这些对雪雪姑娘应该要有用处啊,雪雪姑娘要这些精兵做什么?
秦慕楚神色划过一缕微妙。
她现在最差的就是这些兵了吧。
等她培植自己的势力,都到猴年马月了,这个仇,什么时候报得了?
想到这,他就勾起了唇角。
她一定会很感动的吧。
另一边。尉迟暮雪的书房里,她刚刚回答了步不离方才的问题。
她微微一笑:九王爷
步不离恍然大悟。
九王爷,先皇的嫡亲弟弟,当年和司徒皇后的关系也不错,不过这几年告老去了封地。
他的话,还是具有权威性的。她和哥哥的身份若要被认可,少不了他的支持。
他的封地在南枳,气候温和,富饶肥美,平日里就宫中几个大节日会出没的,其他时候大多是查无此人。
元宵宫宴他自然会来的。
可是现在还有两日就要过年了。步不离担忧道。
尉迟暮雪朝他眨眨眸,没事,那便过完年就去。
步不离便又没说什么了。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哗。
尉迟暮雪走出去一看,原来是相府送了很多糕点、糖果、瓜子、花生、水果来,被下人一筐一筐用扁担挑过来的,都是今天和他去街上买的,他差不多匀了一半过来。
尉迟暮雪:
她的府邸小,仅仅只有一半,院子里都快堆不下了,走路都十分艰难。
头大的很
这些东西想退给他,又不能退回去,因为在厉国的礼仪里,退礼就是拒绝来往的意思。
雪雪姑娘,相爷说,明日要带你去一个好地方。亲自指挥着下人搬运东西的顾剑见了她便走过来道。
什么好地方?
顾剑有些腼腆的摸了摸鼻子:这个您明天去了就知道了。
他怕她明天去了吓死。
神神叨叨的,他不说我就不去。尉迟暮雪直接道,微微蹙眉。
额
秦慕楚就是算到了她也可能拒绝,便干咳了一声道:相爷说了,您不去,明晚就赖在你家过年。
尉迟暮雪瞪大了眼睛。
这么不要脸?
什么时辰出发?
顾剑笑了一下,相爷说不急,您睡醒了直接过来。
尉迟暮雪:
倒是了解她,知道她冬天不想起太早,不然真的会鲨了他。
嗯,知道了。她极不情愿的应了一声,心想明日就睡到自然醒再说。
顾剑便心满意足的回去复命去了。
相府的人抬完东西也陆续离去了。
尉迟暮雪看着这满地的吃食,叹了口气。
真把她当猪来喂了。
无奈让下人们分分,分不完的抬去库房。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阳光暖融融的,直接晒在了榻子上。
尉迟暮雪舒舒服服的在榻子上打了个滚,穿衣起床。
今天她特地也披了一件氅子,雪白的,不是狐裘,仿真面料,也看上去毛绒绒的,领口处的粉色蝴蝶结丝带上还有两个圆滚滚的白色的球球,整个人看上去活泼灵动,玉雪可爱。
还穿着一双浅灰色的雪地靴,也是毛茸茸的,上面带着球球。
秦慕楚掐算着她大致会出来的时间,早就骑着马在门口等了,当那道朱门徐徐开启,看见那团娇小的身影朝他走来的时候呼吸一滞。
贼萌啊
这他妈谁顶得住?
他吸了口气,接着,竟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暖流顺着鼻腔缓缓流出。
第197章
他有狂傲的资本
尉迟暮雪刚出门就看到那道俊挺的身影。
骑在高头骏马之上,阔额挺鼻,眉目深邃,五官轮廓分明。
身上披着一件深蓝色的氅子,乌发被高高竖起,一束骄阳照耀在他俊美的脸颊上,看上去面如冠玉,贵不可攀。
这个美若神祇的男子,骨子里就带着三分的傲气,有这个年龄男人的潇洒沉稳,也有身居高位者的冷峻。
尉迟暮雪走来的时候啧啧的想,关于气质这块,相爷一直拿捏得死死的。
如果秦慕楚此刻能听到尉迟暮雪的心声,一定会骄傲的想,能不拿捏得死死的吗?今天老子可是要求婚滴!
可当他看到那个萌到爆炸的小东西朝她走来时,他的心都要化了。
乖乖
这是女娲偷看了他的梦给他捏的人吗?
这个小东西头发丝到脚尖都合他胃口啊。
他吸了口气,接着,竟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暖流顺着鼻腔缓缓流出。
于是,他看到小姑娘定住了。
旁边的顾剑一脸惊恐的喊了一句:相爷!相爷您怎么了!接着连忙从身上掏出了手帕。
他捂住鼻子,脸色阴沉,心里在骂娘。
尉迟暮雪:
她府上的下人牵出一匹白色的小马驹,她的。上了马,她一夹马腹走到他身侧,关切道:怎么了?
上火了。秦慕楚没有看她,用帕子捂住了鼻腔,抬起了头。
尉迟暮雪吩咐了一声:秀儿,去端水来,温的。
很快,秀儿就捧了个铜盆过来,高高举起。
秦慕楚在温水里净了手,拿着巾布擦拭干净,尉迟暮雪便将他的手拿去了,搭了一下脉。
见了鬼的上火。
我也诊断不出你是什么病症,要不要请大夫来?尉迟暮雪神色肃然。
秦慕楚了解自己的身体,太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流鼻血了。抽回自己的手,冷声道:不必
尉迟暮雪有些莫名,怎么觉得他好像生气了?
便是这一路上,他都没怎么看她。
到了地方才发现,他带她去的地方是秦家的军营。
这是城郊的一处废弃的矿山,这座矿山也是原来秦家的,外头,是连绵不绝的军营,空旷的山谷里,则是练兵场。
此时,正是练兵的时候,山谷里回荡着震天动地的吼声,两人并肩站在高高的望台。
往下一看,就看到底下一排排动作整齐的士兵,穿着统一的制服,气势恢宏,一眼望不到尽头。
这些士兵的平均年龄在二十二到二十五周岁,超过三十岁的都已退役了,秦家的军营里每年都在换血,只保留年富力强的精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