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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反贼的马仔-重生后我成了反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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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潇南瞥她一眼:有点不一样的选择吗?

温梨笙道:我又不会功夫,留在这指定是拖后腿的,不过世子爷如果需要我的话,那我肯定愿意尽我的绵薄之力。

谢潇南道:少说话,多观察。

温梨笙严阵以待:好,世子你说观察谁。

观察谢府的饭比不比得上那块饼。谢潇南轻飘飘扔下一句,而后抬步往府中去。

下人侍卫见状皆立定行礼,有人上前来报,说贺家人在正堂等候多时,温郡守也于一刻钟之前来此。

谢潇南轻点头,脚步未停,穿过庭院后走入正堂中,就见堂内温浦长坐于正座的侧位,下方两边坐着男男女女不少人。

温梨笙悄悄扫了一眼,认出来的人中有上次去贺家的时候接待她的二房夫人,还有庶子贺祝元,余下的还有两个看起来娇娇俏俏的姑娘和一对年岁约莫中年的男女。

谢潇南方一进堂,所有人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而后一齐站起来对谢潇南行礼:见过景安侯世子。

他们这些江湖人平日里没什么礼节可言,也没有学过正儿八经的行礼,只按照自己的方式把恭敬表现出来。温梨笙站在谢潇南身边,有一种这些人都毕恭毕敬对自己行礼的错觉,很想抬手说:不必客气不必客气。

但一见温浦长在那头站着,她又不敢造次。

谢潇南抬了抬手,双眸轻弯,俊俏的眉眼就染上几分笑意,驱散了他周身的疏冷,仿佛一下子又变成了当初梅家酒庄那棵百年大树之下,站在人群中那个翩翩有礼的少年:诸位多礼,等候多时想必也饿了,一起用饭吧。

温梨笙转头看了他一眼,虽然知道他此刻是故意伪装的,但她还是更喜欢这样的谢潇南,好像一副很好欺负的样子。

贺家人应声,由下人指引着陆续往侧堂而去,贺祝元路过的时候温梨笙小声问他:你怎么也在这?

谁知道贺祝元跟不认识她似的,连眼皮子也不掀一下,擦肩走了出去。

温梨笙正觉得疑惑,就见温浦长走来,和蔼的问道:今日学习的怎么样?又出这一头汗,不是让你走路规矩些,是不是又蹦蹦跳跳的?没惹世子生气吧?

爹,你问题怎么那么多啊?温梨笙纳闷。

三两句话一说,冤种父女露出了真面目,温浦长举手又想敲她脑袋:你这逆子,就这般态度对你爹?

温梨笙缩了缩脖子,赶忙道:我今日表现可好了,世子可以为我作证!

却不想一转头,刚才还站在身边的谢潇南不见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温梨笙便只好自证:周夫子都一直夸我呢,且我还抄了两篇字。

说着她取下背上背的小书箱,把里面的字拿出来,温浦长一听顿时变了脸色,然后从她手中接过,定睛一瞧,这密密麻麻的字体还真是出自温梨笙之手。

他将两张纸细细看了一下,问道:这是《松说》的节选,你是如何抄得的?

啊?温梨笙压根不知道这文章还有来头,老实答:是世子给我的书。

温浦长一听,当即眉笑眼开,开心道:这本是皇家藏书,我先前在京城为官之时负责编录,应当是皇上赏给谢家的,世子将它给你看是你的殊荣,哪怕是翰林院的官员也没资格接触到这些书呢,乃是千金难求的孤本。

温梨笙一听,觉得有些晕乎,这书的内容她没有细看,从里面随便挑了一章抄的,却没想到这书来头这么大,当时谢潇南随意丢给她的时候,她还以为就是在哪个路边随便买的呢。

书呢?温浦长探身过去,扒拉她的小书箱,却见里面是空的,他满脸疑问:你这书箱就装了两张纸啊?

温梨笙道:放在书院了啊,反正明日也是要去的,还带回来干嘛?

如此贵重的东西,你竟然就放在书院里!温浦长皱眉叹气:朽木不可雕也!

我又不知道那书这样珍贵,世子给我的时候什么都没说,就只让我抄写。温梨笙小声的反驳。

温浦长低头看了看这两张纸,心说也是,世子能让他这混世女儿老老实实的抄两篇子属实是有些本事的。

平日里温梨笙犯错,温浦长也只会让她抄《劝学》,抄其他的她都不乐意。

温浦长只希望温梨笙抄得多了,将《劝学》熟背于心,然后改邪归正,虽然没什么用处。

不过总算有人制得住她了。

温浦长将两张纸又放回小书箱中,说道:你把书箱放下,先吃饭,记住等会去了饭桌上一定要少说话,任何人跟你说话,你都要把问题过给我,或者世子。

见她爹这样一本正经的叮嘱,她也有些惴惴:到底是什么事啊?

温浦长道:回家再说。

温梨笙听话的把小书箱放下,恰逢下人送进来一盆清水,她洗了脸和手,一边用锦帕擦着一边随着温浦长往侧堂而去。

谢潇南挨着她的后脚进门的,他方才是去换衣服了,脱下了千山书院的院服,换上今日去温府时的那套雪白的织金云纹锦衣,衬得他肤色很白,气质也柔软起来。

堂中有一张很大的桌子,其他人具已落座,温浦长见他进来,便一下子站起身,紧接着贺家人见状也跟着站起来,目视着谢潇南进门,慢步走到上座,听他道一声请坐,而后所有人才又陆续坐下。

温梨笙家里向来只有温浦长和她两个人,从不拘于这些繁琐的礼节,这让她倍感麻烦。

所有人落座之后,筷子碗具一一被摆在众人面前,紧接着下人提着一个小巧的器皿轻轻敲了一下,轻灵的声音传来,下人喊道:上菜!

而后托着一道道菜肴的人鱼贯而入,有个下人专门站在桌边接菜,凡接一道旁边敲东西那人就报一下菜名。

随着菜名一声声报过,一些温梨笙从来没有见过,也从来没有听过的菜就这样被端上了桌,直到最后一道点翠珍珠摆在她面前时,所有菜上齐将大桌子摆得满满当当后,房中安静下来。

这阵仗不止惊到了温梨笙,就连贺家人也被震住了,面上的表情都掩饰不住,尤其是贺祝元,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温梨笙还记得小时候温浦长提起过奚京的事,说奚京的人都很讲究,越是高门望族规矩就越是多,有时候一顿饭能吃一个时辰。

现在想来,还真不是他夸大其词。

每个人的座位都隔得很开,中间站着一个下人负责布菜,夹一道菜就会换个位置,保证全桌的人吃遍全桌的菜。

谢潇南抬眸,看一眼桌上的菜,最后视线停在温梨笙的面上,然后道:厨子是我从奚京带来的,在谢府掌勺十来年,望各位能吃的习惯。

温梨笙打算少说话的,但谢潇南说这话的时候看着她,让她有一种这话是对她而说的,于是下意识回道:世子爷真厉害。

谢潇南让她说的怔了怔:我厉害什么?

温梨笙说:你把谢府掌勺十来年的厨子都带来了,真是太厉害了。

谢潇南是谢家嫡脉独子,这次不远万里来到沂关郡,景安侯夫妇把他有不习惯的地方,自然什么东西都准备好,一个厨子又算得了什么。

但温梨笙就是觉得厉害,因为她也是温家的独女,但想安排个做肉卷饼的大婶进后厨都不行,还被训了一顿。

许是为了维持他温善的人设,谢潇南听了她的话之后弯眸轻弯,面容荡开一个笑,好似融雪迎春般,声音也温柔了许多:吃吧,尝尝味道如何。

温梨笙神色一愣,一时间忘记反应。

温浦长在桌下用脚尖轻轻撞了一下她的脚,轻咳了一声。

温梨笙赶忙回神,意识到自己盯着他有些失态了,也哈哈笑两声缓解些许尴尬,就见身边的下人给她夹了一筷子菜,于是她心思迅速收回,拿起筷子品尝。

从谢府带来的厨子,等同于他们吃了景安侯曾吃过的东西,这认知让一桌的贺家人都有些兴奋。虽说贺家在江湖上也是有名有姓,但官与民之间尚且有不可跨越的鸿沟,民与王侯之间的阶级更是难以衡量,若不是这世子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突然来了沂关郡,他们这些人约莫几辈子都没机会与谢府的人有接触。

所以菜夹到碗里时他们什么都不管,先尝一筷子再说。

而温浦长已经好些年没吃过奚京的地道菜了,他被调回沂关郡的头几年想奚京菜想的馋,却是没想到还能有机会在沂关吃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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