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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反贼的马仔-重生后我成了反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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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屋的地上没有铺设裘毯,门的两边有一个很大的落地花瓶,当中是桌子,边上是屏风,墙上挂着字画,看起来没什么特殊的地方。

温梨笙往里走,走到里屋的边上,撩开厚重的裘帘,就看见里屋的地上铺设了雪白色地毯,一个大暖炉放在其中,旁边有个可躺可坐的软椅,上面也垫了墨红交加的绒毯,乍眼看去只觉得这屋子无比暖和。

简直是我的梦中情屋啊。温梨笙感叹道。

谢潇南站在边上,说道:日后有的是机会给你住。

温梨笙没在意这句话,伸长脖子在里面看了一圈,但并没有进去,转头来到外屋的屏风旁,那里置放这一张竹编的藤椅,上面也铺了毯子,她躺在上面,发出舒舒服服的感叹,然后说:这椅子我要带回去。

谢潇南唤人进来将暖炉点燃,有些冷的房间渐渐染上热意,门关上之后房中就剩下两人,谢潇南坐在桌边,看她在藤椅上翘着脚一摇一晃,半晌后说:你先前说找我有事,是什么事?

不提温梨笙都要给忘记了,她从怀中拿出一封信和一个令牌,走到桌边坐下,刚把东西放上,谢潇南看见之后脸色就有些许变化。

他拿起令牌左右翻看,神色越发沉:这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温梨笙道:先前咱们在牛宅的时候,沈嘉清缠着一个丸子头少年不放,那个人前段时间来了温府,我见她可怜没地方吃住就将她留在温府,然后从她那里听说她正被一伙人追杀,迫于无奈才扮成男子。

我知道她。谢潇南道:那日乔陵与她在擂台上比试了一回。

温梨笙点头:没错,是世子让的吗?

谢潇南道:她功夫尚可,但轻功极好,甚至略胜席路一筹。

温梨笙已经猜到谢潇南对蓝沅有试探之意,所以才决定把东西拿来给他看,加之两人现在的关系跟以前不一样了,且这事她是一点眉目都没有,所以才想与谢潇南商量一下。

谢潇南道:这东西她是如何得来的?

温梨笙:她说她原本是某个小门派中的弟子,年满岁数之后下山历练,渡船的时候遇到水匪,混乱中救了个女人乘小舟逃跑,但那女人在半道上重伤死了,她就将包袱拿走,想将包袱还给女人的亲人,这信和令牌都是在包袱里。

谢潇南听后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展开了信扫了一边,目光落在信最后的那个印章上。

世子,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温梨笙问。

这信上是诺楼国的文字。谢潇南用手点了点最后的那个印章道:这是诺楼王的王印,信上的内容表示最近不太安全,要暂时中断通信来往,待风头过去再恢复。

温梨笙一惊,很快就将这件事想明白。

有人在与诺楼王保持通信,这就意味着有人蓄意勾结异族,其目的恐怕只有一个,那就是诺楼国又想入侵大梁边境,这是有人再给他们做内应。

她瞬间觉得心头如雪霜般寒冷,这是通敌叛国,意图谋反的大罪,但凡牵连上都是诛九族的,沂关郡中竟然会有人敢这么做。

很快的,她意识到面前坐的这位,正是反贼的头子。

温梨笙悄悄看了他一眼。

谢潇南见她那偷摸的小表情,就知道她心里又话,于是道:说。

世子觉得,这封信是写给谁的?温梨笙小心翼翼的问道。

谢潇南低头看了看信,而后声音如常道:信上提到了温郡守。

什么?

是写给你爹的。谢潇南道。

温梨笙当场就傻眼。

这封通敌叛国的信,是写给她爹的?难道反贼竟是她爹?

怎么可能呢?!温梨笙第一个不信。

谢潇南道:我先前在奚京学过诺楼国的文字,这封信对我来说没什么难度。

他将信折起来,而后拿起令牌仔细翻看:这令牌外铁内金,有专属封号,也是块真的。

我爹不可能是反贼的,他最多也就贪点儿小钱温梨笙想为她爹辩解一下。

谢潇南说:信是真的,但信的内容是假,这是一封被故意写出来的信,原本的计划应该是送郡丞的手中,却没想到中途出了意外,送到你手中。

什么意思?诺兰王为什么会大费周章做这样一封假信?

这两样真的东西会成为给温郡守定罪的铁证,若是落在别人的手中,你爹用不了两日就会被押回奚京问审。谢潇南将折起来的纸放在烛台上,火苗迅速将纸张吞噬,火光跳跃间,谢潇南的面又蒙上一层朦胧的冷意:不管信上内容真假,你爹通敌的罪名就基本已经定了。

诺楼王怎么会制定这样一个恶毒的计划来针对我爹呢?温梨笙觉得心寒无比,没想到她阴差阳错拦下的蓝沅,竟会起了这样大的作用。

她还以为只是哪个帮派之间的恩怨。

诺楼王不可能无缘无故陷害她爹,定然是有人时刻与他通信,然后汇报郡城内的情况,定是因为她爹与谢潇南来往太频繁,那些人才会出这个计谋。

这就说明另有其人在通敌,打着造反的算盘。

温梨笙盯着谢潇南,有一个问题她很早之前就想问了,最初是因为关系不好,问了会引起别的祸事,后来又觉得关系还不够好,问了也得不到答案,但是现在

温梨笙舔了舔仿佛还残留着些许触感的唇,问道:世子,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谢潇南轻笑:你问。

你来这沂关郡,到底是做什么来了?温梨笙终于问出来。

这也是前世一直困扰她的问题,那时候的谢潇南与她基本没有交集,根本无法探究他平日都在做什么,只知道他建宁六年五月份来沂关,次年八九月就离开了,于是这个问题就成了永远的谜。

谢潇南与她对视,沉吟了好一会儿,正当温梨笙想说要是为难的话就不用回答时,他开口了。

我身负皇命。谢潇南道:前来收网。

收网?温梨笙听不明白。

一张先帝布下的网,已埋了有十几年,如今我来收。谢潇南用手点了点她的鼻尖,轻声说:知道的太多可不好,不要总是那么好奇。

温梨笙轻哼:我知道的事情比你多得多呢。

谢潇南笑着夸赞:那你可真了不起。

她起身,走到藤椅旁坐下,躺进柔软的裘毯中,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轻轻摇晃着:世子打算如何处理这些事?

谢潇南道:要去找你爹商议商议。

温梨笙点点头,心说这样也行,只要谢潇南相信她爹是个好人就行。

她在心中琢磨着收网的意思,大概是这边境地带又有些人蠢蠢欲动了,诺楼国几十年前被击败赶出大梁之后,或许还一直心怀怨恨,伺机而动,等着卷土重来。

之前去萨溪草原,从哈月克族人的口中也得知,萨溪草原上还有很多游牧之族非常憎恶大梁,诺楼国完全可以像以前那样与他们再勾结起来,大举进攻边境,再打下沂关郡往南推进,入侵梁国国土。

沂关郡也有人做内应的话,里应外合拿下沂关并非难事,这里距离奚京又那么远,等消息传过去之后,就会又像几十年前那样,援兵还没来这座郡城就已经被异族人占领。

说来说去,终究还是谋反。

谢潇南身负皇命,前来收一张十几年前就铺下的网,将所有勾结计划谋反之人一网打尽,这就是他来沂关郡的目的。

谢潇南不是反贼,他是令反贼闻风丧胆的谢家儿郎。

温梨笙想着想着,渐觉困意上头,她在这无比舒适温暖的环境里闭着眼睛,毫无防备地睡去。

睡得很沉,很香,这一闭眼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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