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原本还想狡辩,可察觉到来人,立刻提醒:宿主,有人来了,在电梯口了。
商慈立刻小心地退到刚才藏身的楼梯间,走之前不忘在守门的年轻警员身上多打了点灵力,帮助他驱散身上的阴气,算是对弄晕他的补偿。
来人是个十分年轻的男人,面容刚毅清俊,长眉浓黑有型,眼睛大而眼神清亮,留着盖过颈部的头发,扎起一半,鬓角却剃了,干净利落,扎起的发型跟比例优越的颅骨非常相衬,此刻正严肃地看着像是刚刚醒过来的年轻警员。
兄弟,醒醒!方才刚刚有没有异常?你受伤了吗?
年轻警员用力地睁开像要粘在一起的眼皮,元队长,对不起,我可能不小心睡着了,看了看表,应该没人来,我才睡过去不到十分钟。
元卲皱眉看着病房门口,批评了他两句,就推门走了进去。还是跟今天早晨一样,病房里除了一片凌乱,还有阴寒入骨的阴气,什么都没有。
商慈想了想,还是没有走,系统,等那人出来的时候,告诉我,我们跟上。想了想,继续问:系统,你能看见他在做什么吗?
系统应了一声,调整视觉去看,那人此刻正绷着下颌角,认真地在病房里巡视,忽然掏出瓶透明的液体,涂抹在眼皮上,睁开后皱眉看着那些浓厚的阴气。
宿主,他给自己开了眼,在观察病房里的阴气,但是,他没打算收集阴气追踪那东西。系统有些着急,这样宿主还怎么搞?
商慈没好气,你以为追踪一只不知别说生辰八字,连名字性别都没有的脏东西,那么容易吗?也就是她身负原主的一身灵力,还有系统这个外挂,才敢去做。
可是如果他不去追踪,我们的线索就断了啊。宿主什么时候才能像打人那样打鬼,系统很愁。
不还有一个没死吗,那东西晚上应该会去找那个还没死的,到时候他跟着那幸存的凶手,也行。
那如果他没想这点,没去呢?线索一断,别说预警了,剧情都要崩了呀,我们的任务也就要失败了啊啊啊!!!系统简直要跪了,宿主能不能长点心!
商慈不以为意,她在想,既然男女主在一起的关键垫脚石都快碎完了24小时了,惩罚跟预警都没有,那是不是代表,剧情并不是不能改变的?
宿主!我们不能放过这个异常,现在新剧情线尚未确认是否存在,原书剧情眼看又要崩,局面对我们太不利了。
商慈想了想,从包里掏出一个小巧的小镜盒,巴掌大小,古朴的银质外壳雕刻着精美逼真的桃花瓣,打开,里面却是个小型的罗庚。
把刚才收集到的阴气点在指针上,在罗庚上方画了道追踪符,口中低声吟诵:此中为引,天地寰宇,直达九幽,敕!
罗庚过了会儿,才开始慢慢转动起来,商慈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纸鹤,刚想驱动去引病房里的人,系统动手了。
系统把关好厚重的铁门往外一拉,然后砰地关上!
听到声响的元卲果然冲了出来,留下一句你守好现场人就像箭一样往商慈那边冲了出去!
狗币系统!!!
作者有话要说:
追剧追得太上头,差点忘了更,我有罪!
第16章
元卲完全没有给商慈反应的时间,眼看着人就要到跟前,被逼无奈的商慈只好立刻拔腿就往楼上跑。
元卲根据惯性抬脚刚想往楼下追,就被楼上的关门声吸引,犹豫了一秒立刻回头往楼上追。
商慈边往厕所跑边骂系统:你闹够了没有?刚才若不是这狗币系统又拍门,那人早就往楼下追去了!
系统的声音久违地冷硬:宿主,我已经体谅你见鬼就晕,所以允许你引人前去,你只需闭眼跟在身后找出异常原因就好,所以,请你立刻从这里出去!
商慈冷冷地扯了扯嘴角,进了最后一个隔间,我不觉得有这个必要。
系统的机械音更加强势:宿主,我们的协议中规定,以完成任务为前提的合理要求,你有义务配合完成!请宿主立刻出去,否则,一分钟后,将进行电击惩罚!
商慈摇摇头,突然笑了一声,竟然差点忘了,这东西一开始的嘴脸了。但她还是坚持,我认为,我并不需要出去......
可商慈没说完,系统冷漠的机械音已经再次响起:准备进行三级电击惩罚,3、2、1。
它刚说完,商慈就闷哼一声,跪倒在地上,身体渐渐难受地蜷缩在一起,牙关紧咬,平日里樱粉的唇全没了血色。
痛,很痛。商慈记得以前做物理实验,有不小心触过微弱的电流,像是突然被什么东西猛地打了一下,痛觉过后就是麻痹。
那么这次,就像被用极粗的钢针密密麻麻地重重透过骨肉扎在骨头上,然后在经络骨头里划动,痛到极致,商慈竟然连喊都喊不出来,只能死死咬住下唇,还是疼得不住地哼叫出来,整个人缩成一团,外露的青筋爬满白皙的皮肤。
持续了大概1分钟痛觉才渐渐过去,商慈已经软成一团摊在地板上,浑身麻痹,连四肢的存在都感觉不到了。
宿主,请你出发,那个人快走远了。
商慈垂着眼握紧拳头,等缓过那股劲儿,才慢慢起身,一言不发地往外走,脸白如纸。
系统看着她这副样子,有些心虚,但还是狠下心来,下去,三楼,护士台。
商慈默默走到三楼,看到元卲之后,就钻进人群,装作慌张地避着他往外走,眼神却不住地瞟向他,在跟他对视的一瞬,立刻瞪圆了眼睛,张着小嘴惊呼了声就往外跑。
元卲果然发现了她,还有刚才瞥了一眼的白色帆布书包,毫不犹豫地追了上去,还把一个小巧的耳机,塞进耳朵里。
商慈听着系统的指示,在他面前打了辆车,确保他能看清楚车牌后,拿出罗庚,按照指针的方向,让司机往前开。
司机看着她狼狈的样子,穿着校服又拿着个罗庚,还以为是任性逃学的学生,不禁劝到:这位小同学啊,遇到事情要跟家里说,不然找警察也行啊,好好上学,电视上那些东西都是骗人的!
商慈只能随便找了个借口混过去,但司机看着越开越远,都到了开发区了,坐不住了,生怕她被骗,还要回头,最后在商慈再三保证还要坚持,他才犹犹豫豫地继续往前。
最后商慈眼看着建筑越来越少,指针也越来越稳定,心知就是那附近,就让司机在一个路口把自己放下,指了指灯柱上的摄像头,热心的司机才走了。
跟着指针,商慈慢慢走到了一个废弃的工地,大楼起了7、8层,还没盖顶,不知为什么,烂尾了,孤零零立在那片荒地上,背后还是小山坡,周围都是建筑垃圾堆。
看着眼前不住抖动却坚定的指针,还有那烂尾楼里浓烈到白天都能看到的翻滚阴气,看来,那东西的确躲在里面。
就在商慈在打量周遭环境的时候,元卲也靠着交警部门提供的出租车追踪信息,到了商慈下车的路口,看着四野无人的郊区公路,陷入沉思。
自己怎么想,都想不起来刚才那小姑娘的脸,看来对方也是个天师,应当也是冲着案发现场那病房去的,但动机是什么?想起之前有年纪小的天师凭着道术胡作非为,他脸色陡然沉了下来。
看了看灯柱上的摄像头,打了个电话要了监控视频,看着视频中的商慈走的方向,抬脚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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