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帮我个忙,替我把这批机器拿下,我也帮你行不行?任志扬露出个坏笑,我保证你心上人要的机器一个不少给她运回去。
季亚军很心动,但又很犹豫,他要真沾任志扬的事,别看他爸上年纪,说不定真的会打断他一条腿。
他家里对他是没有要求,混吃等死一辈子都行,但红线也给他划着了,有些事就不能碰。
你慢慢考虑。任志扬笑嘻嘻的,把季亚军拉下水,他这门生意才真正稳妥。
帮了这一次,尝到了甜头,还怕没有下一次?
就季冠男那护犊子的性子,难道能眼睁睁地看着季亚军出事?
但要把季亚军彻底绑在他这条船上,仅凭这一点还不够,那个柚什么香的,他可能还要拿来用用,来给季亚军一个大甜头。
季亚军不知道任志扬心里怀着鬼胎,坐在那里发着愁,现在不能找他姐闹,他也没脸去见宋幼湘。
前儿才说只要他喜欢家里都由着他呢,今天脸就疼得厉害。
走,喝几杯去。任志扬勾着季亚军的脖子,拉着他出去,哥给你慢慢想办法。
魏闻东在外头跑了半天,找人调了些货到手上,其中一部分今天就能拉到仓库。
他已经约了空车回江省的师傅,到时候确定离开时间,直接去拉货就成。
等他回到宾馆,宋幼湘已经放平心态,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什么。
晚上没事,宋幼湘决定和魏闻东去看货。
怎么没有人?他们走了没多久,就有人偷摸摸翻窗进了宋幼湘的房间。
房间里安安静静,月光透过窗户照亮房间,床上半个人影都没有。
作者有话说:
晚安~
第二百三十五章错觉
宋幼湘和魏闻东回宾馆的时候,天都已经快要亮了,扫大街的大爷都已经扫完半条大街快要收工回家了,路上也有了三三两两赶着去上早班的人。
初夏沪市的清晨空气有些微凉,宋幼湘是很喜欢清晨的城市的,夜里的时候下了场雨,马路有些湿漉,空气格外清新。
虽然宋幼湘没有说话,但她脚步轻快,心情明显极好,魏闻东唇角微微勾起,心情也有些雀跃。
如果不是路边扫地的大爷摔了一跤,魏闻江有一种他可以陪着宋幼湘一直走下去的错觉。
大爷,您没事吧,慢点慢点。宋幼湘吓了一大跳,忙过去和魏闻东一起,轻轻把扒着垃圾三轮车想起身的老人扶到路边坐下。
老大爷摸着腿,连连向宋幼湘和魏闻东道谢,没事没事,路太滑没站稳当,没事没事,你们赶紧去上班吧,我坐会就好。
看着老大爷脸上痛苦的表情,宋幼湘眉头拧起来,轻轻拿手碰了碰,老人立马痛得直抽气,不行,得去医院看看。
老年人骨头脆,摔跤是很容易出问题的,特别容易骨折。
这地面只是微湿,并不怎么滑,宋幼湘有些担心是高血压或者中风这类疾病引起的。
不不不,不去不去,我歇歇就好啦。老大爷坚决不同意,还催宋幼湘他们快走,不要因为他耽误上班的事。
正说着话,另一条街上的扫街的人看到这边情况不对跑了过来,老头,你怎么又摔啦,你这三天两头地摔跤偷懒,你要是不想要这工作,就直说行不行?每次都要麻烦别人。
这人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说着嫌弃,手却自觉去捡老大爷的扫把,看样子是打算替他扫地。
那人边扫还边打量着宋幼湘二人,直接道,你们也走吧,穷人哪看得起医生,回去歇两天就行啦。
两位同志,我有人照顾,你们走吧。老大爷看向宋幼湘和魏闻东,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
老大爷坚持,宋幼湘和魏闻东也没有办法,他们也不能强制把人送进医院去。
两人无奈离开。
本以为是萍水相逢,就是扶一把的事,结果两人走了没几米远,身后就传来惊恐的求救声,扭头一看,老大爷已经倒在地上人事不醒。
医院里,扫完街匆匆赶过来的杨大民握着魏闻东的手连连道谢,真的是谢谢你们,太谢谢了!
老人是因为高血压晕倒的,本来摔倒后不应该急着起身的,但老人自己都扒着三轮车要起来了,宋幼湘他们当时也没考虑太多。
好在老人运气好,后来也是靠着路边大树坐下了,倒下去的时候,顺着树往下滑的,缓了一下,脑血管没破,没有出现中风的情况。
但除了本身的高血压,这次摔倒还造成了老人的腿骨骨折。
那个住院钱,我给你们打张欠条吧,我杨大民搓着手,脸上黑红一片,臊得慌。
他刚刚去问了,二十多块钱呢,他和老金哪里拿得出这钱。
可非亲非故的陌生人,哪里好叫人拿钱。
宋幼湘摆了摆手,钱的事再说,你先进去看看老人,他醒了有一会了。
作者有话说:
字数太少,剧情就不够连贯~但还是先放1000上来吧,接下来的更新比较晚~晚安~
第二百三十六章天地良心
等杨大民再出来,宋幼湘和魏闻东早离开了医院,护士还给他塞了五块钱,说是老大爷营养不良,刚刚那两位同志留下的,让他给老大爷买点好吃的。
杨大民拿着钱怔怔地站在那里,他们在街道扫大街一个月,工钱也才六块多钱。
你别担心,预交的住院费,出院可能还有退。护士见杨大民眼睛发红,又安慰了他一句。
杨大民不是发愁没钱,是愁这钱烫手。
等回到病房,跟老金一说,老金也不同意要这钱,我瞅着他们外地口音,应该是来出差的,你去咱们那两条道上的宾馆和招待所打听打听,给人还回去。
全还回去对两人来说有点困难,老金亲自去找医生问了,他住院大概要花多少钱,认真写了张欠条,交给了杨大民。
杨大民从医院出来就到处去打听,宋幼湘和魏闻东刚回宾馆,还没来得及上楼,就接到电话,然后匆匆赶去存放机器的仓库。
仓库门大开着,乍一看上去,和先前没有什么差别,机器摆放得整整齐齐,但昨晚仓库失窃,机器被盗。
准确地来说,不是机器被盗,而是机器的重要部位和零件被人拆卸下来,偷走了。
包括宋幼湘定下的那批机器。
彭叔,对不起,这事是我办错了,我真没叫任志扬打这批机器的主意,我就是想借他逼退宋幼湘。季冠男这会也是一脑门的官司。
天地良心,季冠男怎么可能叫任志扬去挖国家的墙角,她甚至都没有打算不叫宋幼湘买到机器。
不然她完全可以找别人,多的是人想要吃下这批机器。
而不是找跟季亚军有交情的任志扬。
当时她都跟任志扬说明白了,就是叫他去走个过场,任志扬肯定会给季亚军面子,事实上他确实也给了,宋幼湘最终拿到了那批机器,手续都办完了,只等付款提货。
季冠男就是想叫宋幼湘知道,有些东西她能得到,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有季亚军站在她身后,是有人高抬贵手。
谁知道任志扬也自作主张做了许多她安排之外的事。
他竟然完全不按常理出牌,不光打起了机器的主意,还把她的底捅了个穿,不光在彭万里这里卖了她,还把事情都跟季亚军说了。
终日打鹰,反倒叫鹰啄了眼。
彭万里对她失望事小,叫他们姐弟离心事大,这会季冠男恨不得手撕了任志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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