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厂里意见不统一,根本就没有一分钱到账。
交不出钱来,就提不了货,合同是有时间期限的,盛主任心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
这也是他面临困局,却没有找宋幼湘的原因。
找宋幼湘也没用,她不可能自己不买生产线,把钱借给他。
但他是希望宋幼湘能帮他说说情的,所以特意等在宋幼湘交钱提货的这一天在门口守着。
宋厂长,您就帮帮我吧,我已经派人回去汇报情况了,钱很快就会到账的!短短几天时间,盛主任的头发都愁白了一些。
不过宋幼湘实在是爱莫能助。
宋厂长,实在是不好意思,货得去我们在冀省的仓库提,京市这边的生产线已经交付给了提前定好的厂家。负责人出来,直接无视了宋幼湘,笑眯眯地道。
本来宋幼湘还琢磨着怎么劝劝犹如热锅上蚂蚁的盛主任,闻言哪还有心思管别的事。
她眉头立马皱了起来,当时我们签合同的时候,你们并没有提到冀省的仓库。
这临时变卦,要说里头没有陷阱,宋幼湘可不信。
负责人为难一笑,这事是我工作上的疏忽,忘记跟您确认这件事,但现在也实在是没有办法,要生产线就得去冀省。
仓库里确实已经没有生产线的影子,负责人还给宋幼湘看了提货纪录,上面盖着各大厂公章。
厂长,怎么办?吴干事心里十分着急。
临时出了这种事,换谁都会着急焦躁,吴干事都懵了,心里一点主意都没有。
宋幼湘的理智告诉她,这趟冀省之行肯定有蹊跷,不能同去。
但心里还有另一个声音在告诉她,赌一把。
万一生产线真的在冀省呢?
要从冀省调过来,在京市提货也行,这运输费用,就得麻烦您再负担一下。负责人倒是一副好说话的样子。
但说出来的话极其气人,其实去冀省也挺好的,反正你们回去也要路过冀省那边。
见宋幼湘沉着脸,负责人继续劝说,这次工作确实是我们的疏忽,我道歉,要是您同意我们的解决方案,我做主给您再优惠一点点,您看怎么样?
宋幼湘不说话,心里剧烈地挣扎着。
其实也就是顺路的事,您要较真我也没办法,合同上本来也没有注明,必须得从京市仓库交货。负责人的话刚说完,人就变得光棍起来。
大有随便宋幼湘怎么处理的架式。
合同里虽然没有注明这一条,但也没有写明,有退一步往冀省提货的条款。宋幼湘很快做出了决定。
仓库的事绝对有问题,不能赌。
宋幼湘道,冀省不远,你们统筹安排一下,三天后我再来取货也行的
话还没说完,后脑传来一阵刺痛,宋幼湘眼前一黑。
魏闻东在市区出口等着宋幼湘他们的车过来,他估算了一下时间,银行的事办得很快,九点多出来,十点就到了仓库那边。
装车需要不少时间,但再晚晚上十点前一定能装完车。
魏闻东一直等,等到天黑,等到时针指向十点整,心里越来越不安焦急。
等他想办法回到市里,匆匆赶到仓库,等待他的是人去楼空。
仓库铁门上一把大锁,院里没有停大车,也没有任何工作人员在。
出仓库的路上,大车没有负重碾压过去留下的车痕。
人呢?
作者有话说:
晚安~
第四百六十五章乱了分寸
从办事处赶回宋幼湘几个原先住的招待所,照样一个人都没有看到。
没回来啊,你们今天不是一起退房走了吗?前台工作人员看到魏闻东也是一脸茫然。
会去哪里呢?
魏闻东从招待所出来,站在巷口昏暗的路灯下,心脏紧绷得要无法呼吸。
他不应该走的,哪怕只是躲在车上都好。
此时偌大的京市,魏闻东根本就不知道要去哪里找人,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陈东标到底做了什么,更猜不到宋幼湘此时人会在哪里。
该死!魏闻东一拳狠狠砸在电线杆上。
必须马上找到陈东标,魏闻东脑子里就这一个念头。
他脸色冰冷,大步走入黑暗里。
吴干事坐在车里,看着车窗外的黑暗,心像个无底洞似的,不停地往下沉。
白天的时候,他跟宋幼湘看过提货单后,又一起去仓库确认情况,半路他和陪同的司机被那边的工作人员喊走,说让把车挪一下地方。
等他们刚挪好车,就见到宋幼湘头也不回地跟着这边的负责人上了办事处这边的公家车。
然后就有人过来催他们上车,说取货地点改成了冀省那边的仓库。
他们要改去那边取货。
想到宋幼湘出发之前的叮嘱,吴干事心里没底,想要多问两句,但前面的轿车已经发车,他这边只能赶紧跟上。
前面的车一直在咱们视线范围之内吧。吴干事转头问司机。
司机是魏闻东找的,人品应该信得过,从出发起,一直紧跟着那台黑色轿车。
白天的时候还好,但随时太阳西斜,天色渐暗,前面的轿车陡然加速度,慢慢跟他们拉开距离。
吴干事心就越提越紧起来。
在,你放心,我不会跟丢了。司机表情严肃,眼里带着一丝狠色,油门踩得很紧。
魏闻东帮过他,他应承了魏闻东,一定会顾好宋幼湘的安全,现在把人丢了,是他的责任。
他们其实下午一点多就出了城,但出城的方向跟魏闻东约好的截然不同,所以魏闻东才没有等到他们。
小心!拐过一道弯,视野里突然出现一棵半倒下的大树,吴干事吓了一跳,赶紧吱声。
司机反应不比他慢,好险赶在撞上大树前把车停稳。
两人跳下车,发现大树是劈了一半倾倒着的,大车过不去,但小轿车却不影响。
吴干事心终于彻底地沉了下去,他徒劳地紧追几步,只看到远远的一道车灯往更远的地方驶去。
司机第一时间返回车上鸣笛,粗犷的鸣笛惊起山中野雀,却没有叫停前面的轿车,不光没有半点回应,灯光还越来越远。
怎么办,能把树劈下来挪开吗?吴干事急得团团转。
司机绕树看了一圈,摇了摇头,就算把树劈倒下来,光凭他们两人也没有办法把树挪开。
倒车反方向拉开倒是有希望,但忙完这一通,哪里还追得上前车。
甚至就在这短短的几分钟内,前方已经只有沉沉的黑暗在等着他们。
回京市,先找魏闻东。司机当机立断,决定返回。
他们被赶上车的时候,只知道要跟紧前车,前往在冀省那边的仓库,但仓库具体在哪里,根本就不知道。
吴干事急得跳脚,但现在根本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咬牙道,走吧!
来程开了近八个小时,返程路上,司机一路急赶,终于在凌晨一点多左右,赶回了京市。
早已经回休息室休息的前台工作人员被叫起来,正要发邪火,看到他们不免有些意外,你们怎么回来了,就前两个小时,跟你们一起的那个夏干事还回来找过你们呢。
那你知道他人去哪里了吗?吴干事着急问道。
工作人员摇了摇头,这他还真不知道,她摆出登记薄,不知道,你们今晚住不住?还住先前那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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