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秋雨最后怎么想的,宋幼湘不知道,傍晚秦秋雨再回宿舍,脸上已经没有了半点异状。
不过以宋幼湘对秦秋雨的了解,真叫她什么都不做的可能性不大。
她还是会做些什么的,但应该不会是用破釜沉舟的方式。
很快,宋幼湘就知道秦秋雨为什么突然激进的原因,秦秋雨的继父要调回京市了。
要是他们一家一直在外地还好,调回来秦秋雨心里肯定接受不了。徐思曼说起这事的时候,都忍不住叹气。
换谁站在秦秋雨的立场上,都没有对这件事冷静处之。
你不知道吧,秦秋雨有个姐姐叫秦素琬,以前是我哥的女朋友。徐思曼说起这事时,眼底微湿,眼里是深深的怀念。
徐叔青工作被分配到京市,同秦素琬相爱,订婚。
如果不是徐家后来出事,两人就顺利结婚了,说不定现在她哥孩子都有两三个,一家和和美美地在一起。
但徐家出了事,为了保护徐叔青,秦素琬没了。
不过徐思曼要说的不是这个,她想说的是倪洁琼,素琬姐的生母,是被倪洁琼逼死的,倪洁琼曾是秦秋雨父亲的学生。
宋幼湘目瞪口呆,所以倪洁琼和秦父是师生恋?
两人爱得轰轰烈烈,逼死原配在一起后,秦父一出事,倪洁琼就划清界线抛弃了对方?
那他们这所谓真爱,真是一文不值。
倪洁琼现在的丈夫,也是秦秋雨父亲的学生。徐思曼冲宋幼湘耸了耸肩。
说实话,宋幼湘受到了很大的冲击。
她以前一直以为,这样的剧情,只可能出现在小说或者电视里。
虽然宋幼湘多经历了一世,对感情的态度比较开放,认为合则分,不合则散,但这不代表对感情随便。
上下两辈子,宋幼湘身边大多是平凡的情侣,平凡的夫妻,爱情或许很少,但过日子哪里全是靠爱情,更多的是责任心。
像王支书、像厉老和傅老师他们那样忠贞不渝的爱情,太少了。徐思曼早就看透了。
宋幼湘受到了冲击,晚上回去忍不住跟师母聊了聊。
这样的事,在过去,在文化圈实在是太多见了,是你见识太少啦。师母浇着水,宋幼湘坐在躺椅上,一摇一摇。
当年同样也有不少女学生主动追求厉老,有些都防不胜防,要不是她厉害,也有差点着道的时候。
第五百六十四章线索
宋幼湘对师母和老师的爱情故事很感兴趣,见师母没有流露出太多伤感的情绪,缠着师母说了许多。
幼湘啊,虽然闻东很好,但师母还是要劝你,爱人不要爱十分满,留下几分多爱自己,知道吗?师母语重心长。
不走个几十年,谁知道身边的人是怎么样。
人心易变,他现在的感情,说的话都是真的,但以后呢?
师母,我绝不会叫幼湘伤心的!魏闻东扛着行李一进院子,就听到师母的话,心里顿时就是一咯噔。
当时冷汗就下来了。
师母看向门口的魏闻东,笑起来,你这话我记着了,做不做得到,全凭你的良心,但你若叫幼湘伤心,师母绝对会做坏人。
魏闻东连忙点头应是,都顾不上打量院子里的变化,目光赶紧求助地看向宋幼湘。
宋幼湘看着他这样好笑,师母逗你玩呢,不过真有那时候,不必师母劝,我自己就不要你了。
魏闻东。
魏闻东这小子本来就患得患失,你还说这种话,我看只有你让他伤心的份,没有他让你伤心的机会。谢九韶从后头挤进来。
他也扛了一大包东西,进院子就把东西放下了。
然后乐颠颠地去接师母手里的水壶,您就是我宋姐的师母吧,您好,我是谢九韶,闻东的朋友,您管我叫小谢就成,我总听闻东说起您,久闻不如见面呐
你这种的是兰花吧,我好些年没见着能把这个品种的兰花养得这么精神的了,您可真厉害
院子里响起谢九韶聒噪的叭叭声,但他虽然话多却不惹人嫌,嘴甜会哄人,没一会就把师母给哄高兴了。
不过谢九韶在安宁这里折戟沉沙,安宁一点都不喜欢他,只黏糊着魏闻东。
谢九韶向来老少通吃,从来没有这样被嫌弃的时候,心情十分郁卒,可怜巴巴的,还惹得师母开解他。
学着点,知道不?谢九韶趁机会,小声在魏闻东面前炫耀。
光一门心思干活怎么行,嘴得甜,就魏闻东这样的,还想跟宋幼湘结婚呢,一点当人女婿的自觉都没有。
瞅着师母跟宋幼湘这关系,魏闻东不把丈母娘给哄高兴了,结婚的事有点难。
不过这事也只怪魏闻东自己,喜欢谁不好,要喜欢宋幼湘。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宋幼湘虽然跟亲生父母关系不行,但她身边护着的长辈可不少,于家人,高书记、王支书,还有季书记。
现在又多了师母和一众师兄。
啧啧啧,谢九韶都能想得到,魏闻东到时候有多艰难了。
你少给我上窜下跳了,老实点。魏闻东瞪了眼谢九韶,他就后悔不应该带他回来。
谢九韶得意,我不跟你这不开窍的说,我给师母搬花去。
魏闻东只能干瞪眼,宋幼湘笑着上前,行了,你跟他较什么劲,你还真怕在师母面前,他把你给比下去呀?
这倒是不怕,魏闻东心里知道,师母对他也是很好的。
他是不是遇着什么大喜事了?宋幼湘问魏闻东,谢九韶的精神状态,明显有些亢奋。
眼角眉梢写满了喜悦。
魏闻东点了点头,但脸色不见轻松,反而沉重,有谢九韶妹妹的消息了。
谢九音妹妹的事,没有消息才是最好的消息。
至少有个希望在那里,现在有了消息,反而叫人无端害怕。
谢九韶这么亢奋,不仅仅是激动,还有一种不愿面对现实的逃避在里面。
这份逃避出自本能,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怎么突然就有消息了?宋幼湘愣住,谢九韶查了那么多年,一直都没有消息,怎么突然就有了。
魏闻东低下头,是我们查到的,但我怀疑是陈东标故意放出来的。
他们这趟出去,是去抽陈东标的底牌,把他在南边沿海私建的窝点,配合严志邦所在的单位,一锅给端掉。
陈东标被褚岁山弄回京市后,一直是取保侯审的状态,虽然没被关进牢里,但却被褚岁山控制住了。
到了京市,魏闻东这才知道,这事有彭万里推波助澜。
陈东标手里掌握着禇岁山太多秘密,褚岁山是决不可能让陈东标被抓住审讯的,但彭万里想借这个机会,叫陈东标和禇岁山彻底反目。
彭万里没有料错,陈东标回京后,很快就发现,禇岁山想要让他闭嘴的事。
为了自保,陈东标拿出了自己的筹码,和褚岁山谈条件。
这个筹码,就是陈东标在南边沿海搞的办事处,他把褚岁山的渠道都捏在了手里。
去南边这次,是褚岁山安排的任务,彭万里将计就计。
褚岁山是让自己人把陈东标南边的势力收回到手里,彭万里则是要一举击破,叫褚岁山竹篮打水一场空,还把这锅扣在禇岁山的脑袋上。
魏闻东是混在中间的人,褚岁山这边的情况,是通过他到彭万里手里的,彭万里要做的事,也是由他背里地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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