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林向美目光震惊又充满欣喜:沈卫山?小山?你是小山是不是?
被林向美又惊又喜的表情取悦到,沈卫山的嘴角慢慢弯了起来,如释重负般点了下头:是我。
啊!~
林向美尖叫出声,随后连蹦带跳,挥拳在沈卫山身上用力砸了好几拳。
蹦得太过突然,要不是沈卫山闪躲得快,都要磕上他的鼻子。
你真的是小山!我就说你是小山!你个倒霉孩子,我之前都问过你,你为什么不承认?林向美压抑不住心中的兴奋。
今天这是什么大喜的日子,自己亲哥刚找来,然后又发现沈卫山就是小山!
我的小山弟弟啊!我可总算见到熟人了!林向美激动万分,疯了一样,又笑,又叫,又跳。
心里藏了太多秘密,她可太寂寞了。如今见到了老乡,她真是激动得马上就要泪汪汪。
林向美张牙舞爪地去摸沈卫山的脸,扳过来扳过去左右查看:快让姐姐看看,你说一样的脸,以前你多精致啊,现在咋这么粗糙啊!
沈卫山:
二人之间,画风突变。
刚才因为亲吻而变得微妙、暧|昧的美好气氛,眨眼之间,悉数烟消云散。
沈卫山心中那点儿旖旎,刹那间,荡然无存。
他一脸无奈,轻轻叹了口气,松开揽在林向美后腰上的手,退后几步走到炕沿边,往后一仰,直接躺倒在了炕上。
别问。问就是心如死灰。
果然,这女人一旦知道了他的身份,就是这样一副德行!他就知道!他早就知道!
林向美追过去,跪在炕上,拽着沈卫山胳膊把他往起拖。
语气兴奋又激动:小山,你给我起来,赶紧给我说清楚,你什么时候来的?在榆树村的时候就已经是你了是吧,那时候你为什么不认我?
沈卫山躺在炕上,两条大长腿支在地上,一脸生无可恋,保持沉默。
见沈卫山不说话,林向美抬手在他脸上轻轻拍着,明目张胆威胁:快说,快说,不然姐姐打你了啊!
想到刚才那个被他挤在墙上亲吻,通红着脸软乎乎乖巧可爱的女人,沈卫山有一种冲动,回到刚才,封住自己的嘴巴。
他就不该一时脑热和她坦白。
沈卫山!小山林向美丝毫没有察觉沈卫山一脸无奈,仍然捏着他下巴,捏着他的脸,摸着他脑袋,像只麻雀一样,在他耳边叽叽喳喳吵个不停。
沈卫山只觉得脑瓜仁生疼,长臂一伸,拦在林向美肩膀上一个用力把她按倒,翻身亲了上去,堵住了那张让他心烦意乱的嘴
林向美僵住,怎么又亲!
想到这男人是那个和她一起长大,一直喊她姐姐的小屁孩,林向美奋力挣扎。
可没等她扑腾两下,就被沈卫山一只手轻轻松松压制住了。
等她晕晕乎乎彻底老实下来,沈卫山松开她,低头在她晶莹粉润的唇上啄了一口。
男人低沉的嗓音听起来温柔,可却莫名带着警告:林向美,我是个比你大九岁的男人!所以,在我面前,不要像以前那样没大没小,记住了吗?
什么意思?就是不让她用以前对付小山那一套对付他呗?
林向美打心眼里不服:可是,你就是小山哪!我比你大的!你以前可乖,让喊我姐姐就喊姐姐的。
两个人做了邻居那么多年,可以算得上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她习惯了在他面前做姐姐,习惯了他羞涩又拘谨地跟在她身后。
小奶狗突然之间变成大恶狼?她接受不了。
要是不知道就算了,可明明知道他就是小山,让她在他面前装嫩,她装不了。
沈卫山,我原来二十五,来这过了个年,加起来,现在二十六岁!你呢?林向美伸手戳了戳他的下巴,一心决出个大小来。
沈卫山眉梢微挑:二十那年来到这里,在这生活了八年,这么算起来,二十八。
林向美大吃一惊:不可能!你会不会算数!你二十那年,我已经满了二十一,到我来这之前一共过了四年,你顶多二十四!所以还是我大。
沈卫山:具体不清楚,但我确实在这里过了八年了,来的时候十八,现在满了二十六。
这样吗?林向美皱眉想着。
想起林爱琴和哥哥跟她说的那些事和发生的时间,仔细一琢磨,还真的是。原来世界的时间,比现在慢了一倍。
所以说,沈卫山真的比她多活了两年,成了哥哥?
沈卫山盯着林向美快皱在一起的脸,嘴角情不自禁弯了弯:清楚了吗?
哦。林向美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
沈卫山伸手在她微微嘟起的嘴唇上轻轻按了一下:以后喊我卫山哥。
这男人,对让她喊他哥这事怎么这么执着!难道是以前那么多年被她压迫得太过了?
林向美抬手把沈卫山的手拍开,翻了个风情万种的白眼,伸手使劲推他:起开,我都快被你压死了。
任由林向美憋得脸通红,沈卫山纹丝不动:我们之前说清楚了,现在,跟我说说那个杜长远。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又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既然大家都是老乡,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了。
林向美直言不讳,神情有些得意:沈卫山,想不到吧,杜长远是我哥,我亲哥,林向晨。
听林向美无比亲热的口气,再想到之前杜长远见到他微微戒备的目光,沈卫山心中有了大概的猜测,可还是确认:你亲哥林向晨?
要是这里的林向晨,二人战友多年,生死兄弟,不管他变成什么身份,见到他沈卫山绝对不会无动于衷,转身就走。
林向美点头:枫林别墅二十八栋的林总啊!总把你的猫偷过来撸的林总!
沈卫山蹙眉:真的是他。他怎么成了杜长远,你确定没有弄错?
我也搞不清楚,但我百分之两百地肯定,他就是我亲哥。林向美语气笃定,但心中也满是疑惑。
她穿成了她自己,沈卫山穿成了沈卫山自己,林爱琴穿成了林爱琴。
为什么单单她哥林向晨,居然穿成了杜长远?
哦,难道是因为这里的林向晨真的没了,所以只能穿成别人?
想了一会儿也搞不清楚,林向美也懒得浪费脑细胞,看着沈卫山近在咫尺的脸,突然哼了一声:沈卫山,之前我就怀疑你了,在榆树村的时候我明明问过你,你为什么不承认?
沈卫山想到自己那莫名其妙的心口痛,还有虽没有大碍,但最近频频发作的心悸,沉默了。
林向美伸出两只手抱着他的脑袋,不满抗议:大家都是穿书人,还有什么不能坦白的!说!
穿书?什么穿书?沈卫山抓住关键词。
以前的沈卫山从来不看什么小说,更别说什么网络狗血小白文了,林向美知道他没看过那本书,立马来了科普的兴致。
再次推搡着沈卫山:起来坐好,我跟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两个人从进门开始,不是叠在一起砸在墙上,就是摞起来压在炕上,虽然隔着彼此的毛衣外套的,但温香软玉在怀,沈卫山还真有些舍不得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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