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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婚后爱文妖艳小妾她咸鱼了-by皇小帝(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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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迹

虽然宗明煜因为今晚廖楷打听白芙蓉的事情,已经将他从庶妹夫第一备选,划到了待观察人选之列,但现下宗茗丽已经来了,此时让她走开那也太了些,还是按照原先的计划,引导他们保持适当守礼距离的同时,做一些互相了解的交流。

没一会儿宗明越确认孟姨娘那边没有大碍,也领着下人带着酒、点心、纸笔等过来了,四人在亭中谈天说话,宗明越看今日雪下得甚好,还兴致盎然地提议:今日适逢这白雪红梅,又有我们国子监第一才子廖楷在此,还有文采不输武功的我的二哥哦,还有我们堪为闺阁状元的六妹,不如咱们各赋诗一首?也不评选怎么魁首,只图一乐就是了。

他们在那边浪漫作诗呢,白芙蓉已经在自己院子里美美洗澡了。

搬到这边之后沐浴间也弄得很大了,白芙蓉让府里的工匠帮着弄了淋浴间,也是十分低智能简单的,就是在沐浴间里弄了一个比人高的架子,在架子上设置了两个水桶,洗澡的时候就在一个桶倒冷水,另一个桶注热水,两个桶下面都弄了开关可以在下面人腰高的位置操控,通过开大开小控制冷热水流量,汇入到下面的混合冷热水的小桶里,再在小桶底部用了开关连接莲蓬头放温水下来。

每天洗澡下人只需要将冷热水更注入一大桶,然后白芙蓉自己调一下开关把水温调得比较合适,就可以开始洗了,中间也可以随时再调。

洗完在炉子边做着看了会儿书烘干了头发,白芙蓉就准备睡了,睡前嘱咐春雨:明日早些唤我起床,今晚的雪下得这么好,明天的雪肯定把府里铺得很漂亮,我想到望月阁上俯瞰府里的雪景。

春雨应了,她和夏云现在对白芙蓉也算是有些了解,她觉得白芙蓉要出去玩儿,就算是为了赏景,一般都是要带零食吃吃喝喝的,马上就能跟上白芙蓉的一贯思路:可要叫膳房的备些什么吃的,明儿一早我们好使唤小丫头去膳房传话。

搬到新院子之后,虽然按照府里的定例,姨娘还是只能有两个贴身丫鬟伺候,但是院子里已经有专属羡鱼院,不听别院和外人指挥的小丫头和婆子了,相当于下人的数量增加了,春雨和夏云也有了办公室小主管的感觉了。

但春雨不知道,白芙蓉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哪里是想看雪景啊,她是想看人啊,望月阁是府里一座五层的阁楼,是府内第二高的建筑了,在那里刚好能够俯视从府里大门或侧门进来,通往世子宗明斐的青奚居的府内主道,白芙蓉想在那里看看能不能看到莫游陪宗明斐回府。

于是白芙蓉想了想,吩咐:也不用做什么复杂的,你让厨房把土豆片、山药片、番萝卜片等菜蔬烤成香香脆脆的干片,一口能吃下去的大小,撒些香料,弄油纸圈成一个角状装在里面就是了,再把鸡胸肉切成小条,裹了鸡蛋淀粉浆一起炸了,撒些孜然椒盐和辣子,弄得喷香,也一样装一油纸卷就是了,里面都放两三根木签子就是了,方便吃。

白芙蓉已经躺在床上酝酿睡意的时候,除了想着明天之后见到莫游,关于他说能够帮自己离开宗明煜,他会给出什么法子?如果他说带自己离开京城,自己能不能信得过他,觉得他不是个伪装得比较好的不靠谱的江湖浪人,不会是爱情宝典里外表是浊世佳公子的渣男,而是值得自己冒险一起离开的男人。

还忍不住也有在想仲嘉言,哦,不,是廖楷,他此时还跟宗明煜在一起吗?他们在说些什么?

要是见了他,她跟廖楷说些什么呢?

想着想着,在温暖的被窝了,白芙蓉就睡着了。

而梅园内,宗茗丽作为未嫁闺秀,自然是稍呆一会儿就先行离开了,宗明越也被宗明煜打发走:三弟先去歇息吧,我还有些话想问问表弟。

宗明越以为是宗明煜作为兄长,要再私下考察考察准妹夫。

虽然和宗茗丽不同母,但是大家都是庶生子女,宗茗丽虽然有些小娇气但也活泼可爱,琴姨娘则因为出身而一直紧密依附太太,但也从来没有和自家姨娘在内的谁闹过红脸,彼此没有矛盾,宗明越又是个好性子的,是真的挺喜欢这个妹妹的,乐见得宗茗丽能和自己的学中好友廖楷玉成好事。

但是自己只是不同母的庶兄,只能提这个建议,做主是做不了这个主的,就交给二哥吧。

虽然其实上面还有个大哥,但是大哥除了暂还占着一个世子的名头,在宗明越眼中也已经是半个死人了,二哥事实上就是实际的长兄了,长兄为父,让他相看廖楷比自己看管用。

但宗明煜在前,廖楷落后半步跟随在后,两人之间,却完全不是宗明越以为会有的其乐融融的氛围。

因为早在四人提笔写诗之际,廖楷提笔写下冰雪林中著此身,不同桃李混芳尘的诗句,宗明越站在一旁立刻叫好,宗茗丽也流露出欣赏之色,只宗明煜,他却没留心赏诗,所有的注意力都看那字去了。

一看廖楷那一手标准规整、却灵气内蕴的馆阁体字体,宗明煜,就已经认出来了,字迹跟上次白芙蓉房中所见,那将话本伪装起来包成的诗经封皮,封皮上的诗经二字,不就应该同出眼前此人手笔?

一个女人能够丝毫不留余地地拒绝一个条件甚好、待已亦好的男人,往往是因为心有所属,女子虽柔,但在情爱上,女人的心往往比男人更坚固无转移,心中有人的女人,时常能够拒绝所有的诱惑。

宗明煜的声音好像漫不经心,但实际却带着对主权的直接宣示,其实,廖表弟,虽则府中我一时没想到有叫白芙的丫头,但是我倒有一名妾室,姓白,闺名芙蓉的,原先倒也是大涝那年买进的丫头,只是好似买进来的时候就已和父母家人早失散了,只有她独身一个儿。

倒不知,是否是廖公子所提的那位姑娘?想到那字迹,想到白芙蓉莫名其妙对自己的强烈的抗拒,原来一切皆是有迹可循,宗明煜就叫不出表弟二字了。

好像一块大石头一下砸到了平地了,但却也没有剧烈的痛,廖楷只觉得好像一下子被砸懵了。

他脸上是面对幼时表面关心却心怀鬼胎的亲族、面对少时鄙弃又嫉恨他的同窗、面对后来各怀心思招徕他的家族和官员,已经习惯了,所以在不知道怎么表现时,自我保护一样就能够调适出的标准笑容:哦?竟有这样巧合,求二哥告知,这位白白姨娘的丫头叫什么名字?

宗明煜此时也没有再去问你怎么知道她身边丫头的名姓的话,只答:一个叫春雨,还有一个叫夏云的。

是的,白芙身边带的丫头她叫过名字,就是叫春雨的。

其实廖楷在宗明煜三缄其口,又不断探问的时候,就已经有了一些猜测,但是却没有想到,答案居然是这样。

也是,她那样出色的相貌,很难在一个公侯府里,只当一个普通的丫头吧?

之前宗六小姐忽然只带着贴身丫头出现,前头又有席上国公爷婉转的暗示,提及自己有一灵慧知礼的庶女,年方十五,因自幼疼爱所以多方择选、尚未定亲,他自然明白国公府里这些人的意思,是想以自己为东床了。

若是不识得白芙,可能廖楷会觉得这样一桩婚事尚算不错,会慎重考虑。

毕竟他已到了年纪,家中又有希望自己娶妻生子的母亲,身为男子总要成亲的,宗六小姐也是活泼俏丽,没有哪里匹配不上自己的,于他找一门于仕途有助力的姻亲,于宗家,自己自然也会厚爱于宗六小姐,尊重爱惜、不纳二色,并且此后在适当的时候、他自身原则允许的范围内为宗氏家族出力,那么彼此都相宜有益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

但是,偏偏他已经在考虑以别人为自己的妻子了。

可笑,他考虑的对象,居然是想让自己做妹夫之人的妾室。

廖楷心中一时正是五味陈杂,宗明煜已经带着携两分恶意的倨傲笑容,侧身朝他看过来:看来,是了?

原先不过是说知道白芙之名而已,怎此时忽又知晓婢女之名了,倒不知表弟与我的爱妾有何渊源,竟至于如此殷殷探问?

宗明煜脸上是带着笑容的,但是那样的笑意之下,眼神之中却带着不容廖楷错辩的轻蔑,凉涔涔而轻飘飘的,仿佛他是丛林中威严的狮王,静立在那里看着自己这只试图撼大树的蚍蜉。

但青竹虽秀,却坚韧不折。

是啊,宗明煜乃是威国公府的二公子、本身也是拱卫皇宫、举足轻重的羽林军中正四品的翊卫中郎将,而他廖楷,不过只是一个小小举人而已,靠他们这些勋贵的礼贤下士,才得以成为他们威国公府的入席之宾,竟敢觊觎宗二公子之妾,岂不是不知天高地厚乎?

但是,这又如何,若是别人问来,廖楷自然会谦虚自守,但其实以他自己来看,他的积累他的才华他铺下的人脉,就算不是这一届,下一届他也必然能中进士,而且就算不在三甲、他也有自信必在前十名之中。

我就一定比这些天生就有侯爵可继承的人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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