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渴望,又无处宣泄,让他感觉自己要被奔涌的热血撑爆掉,但是又更害怕伤到怀里的人。
白芙蓉哭唧唧地在他耳边:我要嘛~我要你,我也要你答应我~好不好嗯~?
好
一声男子长长的闷哼后,是女人婉转的娇吟。
宗明斐虽然嘴上耐不住答应了,看着白芙蓉娇艳带露的容颜,最后却说:我答应了你,但不会有这一天的
次日。
白芙蓉昨晚消耗太过,理所当然地睡到了日上三竿。
虽然原本就说好了,腊月二十九到正月初三这五天放假不练武,但是白芙蓉梳洗好出来看到飞鹰的时候,还是有一种心虚又害羞的感觉。
还好人家飞鹰比她养气功夫好多了,就好像任何平常一天一样,见到她的时候平板无波的面容与往日没有任何区别,语气平铺直叙地告诉白芙蓉:主子有事出去了,午膳前后回来。
又问白芙蓉饿不饿、吃什么,他让人马上备来。
虽然是腰部以下有点酸软,但又不是被粗暴地对待了,反而宗明斐很注意照顾她的感受,只有到巅峰的时候,终究有些难以自制,让白芙蓉只能哭着讨扰叫他慢些,总体上白芙蓉自己其实也觉得昨晚很享受很舒服,不至于感觉被车轧过去了走不动什么的。
白芙蓉想了想:反正也没怎么饿,我煮饺子吃吧,昨天包了那么多呢,我一样煮两个尝尝就够了。
她用力抬起冬天关得紧紧、又被冰雪有些封冻住的窗户,窗台上几盖帘的饺子都被冻得硬邦邦的,形如胖耳、白圆饱满,白芙蓉回忆着昨天的摆放方式,哪些是什么口味,她想拿两个三鲜、两个鸡蛋韭菜、两个牛肉芹菜、两个墨鱼籽、两个猪肉荠菜,十个,顶够了。
刚捡了两个,忽然感觉哪里不对。
白芙蓉感觉放饺子的盖帘有些摇摇晃晃的,而且,好像比昨日高一些了?
她把正中的盖帘整个端起来,盖帘底下居然有一个半指高、一掌长的沉香木匣子,雕刻着细致精美的仙翁乘云捧寿桃的图样。
白芙蓉清晰地记得,昨晚都没有这些的。
而其他盖帘底下,是用同等高的冻得方方正正的雪砖垫起来了同样的高度。
打开木匣,匣中入目是一支美不胜收的芙蓉花钗。
用了一整块罕有的李子大的剔透红宝石,雕刻了一朵花瓣层叠、嫣然怒放的芙蓉花,金丝托底、碧玉为叶,虽细看花瓣和叶子的雕工纹理还不够精细,但也精致无比、光华宛然。
这是一件若放在橱窗里,任何女子都很难不把目光注视于其上的太过美丽饰物。
芙蓉花钗底下垫着折叠的纸张状物事。
白芙蓉轻轻咬了一下唇,才将芙蓉花钗拿出,把那纸张展开,但居然并不是什么信件,而是泽蕤别苑的房契地契以及庄头一家人的身契。
直到最后一张纸,才是一张信纸。
上面的笔迹凛然含威、铁画银钩。
内容很简单,也没有落款,但白芙蓉一下子就知道,出自谁手了。
【本欲使卿至别苑后诸事自主、随卿所欲,既人未至,即使别苑随,至此泽蕤别苑与我再无瓜葛。
兼与此钗,皆原已备,无收回或作罢之理,聊贺生辰。】
白芙蓉看了片刻,就将匣子紧紧地关上,收了起来。
如果到泽蕤别苑之后会怎么样,宗明煜是不是准备让她在府外另开小府,和余沛宁你在国公府我在别苑互不干涉、各过各的,白芙蓉已经没有心情和欲望再去探究,一切也没有了如果的意义。
等宗明斐中午回来,一起吃了饭、散个步、歇了午觉,下午白芙蓉就拿出了买来备好的红纸,裁成长长的条状,让宗明斐写对联。
灯笼窗花我都能弄,就是这个对联啊,啧啧,我的字要是写了贴出去,虽然这里看到人也不是那么多,但就算是被一个人看到了,那也是不够寒碜的,所以,还是让你来写吧。
她毛笔软笔字暂时还在只能把字写得笔画清楚认得出、不狗刨的阶段,宗明斐也是见识过的。
让宗明斐写着,白芙蓉就转身准备去弄浆糊,等会儿好贴。
宗明斐却直接抓着白芙蓉的手,把她拽了回去,拉到身前圈住,别想跑,我可以和你一起写。
把毛笔塞到白芙蓉手里,他的大手再包住白芙蓉软白的小手,带着白芙蓉的手一起去蘸饱了墨,准备一起写,但写之前又似乎有些茫然,实则是故意逗弄地带笑偏头问她:我写个什么呢?
白芙蓉被他热哄哄的怀抱圈在怀里,总感觉又有那危险的味道了,哪里还能想得出对联来,我不知道啦,你知道我没文化的嘛,不会对对子写诗的,你随便写一个吧,简单点就好啦。
你没有没文化,你只是所知所学不那么限于四书五经、韵律诗文,略微偏一些
他大手发力带着白芙蓉的手,行云流水地写下:新年纳余庆,佳节号长春。
这个新年白芙蓉是和宗明斐一起过的,连飞鹰都被他打发放假回家了。
大年二十九的下午,两个人赶着下山又买了些吃的用的。
大年三十,也没别人了,宗明斐烧火、洗菜、白芙蓉切菜、规划,白芙蓉主厨、宗明斐副灶,反正就是照着鸡鸭鱼肉、荤素冷热、咸辣酸甜都有的原则,也没有追求要有什么珍奢美味,就是家常的菜色,两人一起弄了一桌子不管好不好吃,看着也有那么十来盘了的年夜饭,大概因为是自己做的,吃起来感觉还挺香。
可惜没有电视可以看,两个人只能相对吃饭喝酒谈天。
白芙蓉拿了用硬纸做的卡牌,教了他JQKA的代表意思,一起打了双人斗地主,输了就在脸上拿颜料画一笔,结果规则是白芙蓉教的,但他很快就徒弟逼死师傅,白芙蓉还没把给他脸上画的绿毛龟连起来呢,他给白芙蓉脸上画的乡土大红花就完工了。
接近十二点,宗明斐就把下人运上来的烟花,一个个搬出来在院外摆上,白芙蓉一手拿着一根顶端红红的燃烧的线香,一手捂着耳朵,飞快地跑上前去点燃一个的引线,又飞快地跑回来,又爱玩儿又怂怕被炸到,跟个小炮弹似的撞进宗明斐的怀里,被他用厚厚的披风整个人裹到怀里,仰望烟花咻地一声飞上天去、炸开一多璀璨的花来。
如是重复三遍,宗明斐没烦呢,白芙蓉自己就腻了,就把线香交给宗明斐:你来吧。这样什么时候才放得完啊。
宗明斐却没接过,拍拍她的肩膀让她自己站会儿,然后他用专门备下的多余引线,将所有的剩下的烟花的引子都连起来,再把引线头子摆好,示意白芙蓉过来:好了,现在你来点。
嘻嘻。白芙蓉跟只小兔子一样蹦过来,点燃了引线,然后抓着宗明斐飞奔着跑开,走!
两人跑回到小筑的屋檐前,一回头,簇簇烟火高燃而放,不止是白芙蓉和宗明斐放的这些,不远处原本应该只有些放不起多少烟火的村民山脚下的夜空中,万千烟火几乎同时升空,一瞬间夜空都几乎被照亮,美轮美奂。
白芙蓉痴痴地仰头望着,原来古代的烟花都有这么多种形状和颜色啊。
她明媚的大眼睛中都映照出烟火的七彩流光,伸手指给宗明斐看:好漂亮!!是不是你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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