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表现出自己对慕子衔的关心,自然是不能只让慕子衔一个人知道,这种事情就应该让更多人知道比较好,特别是今天这样一个掌门和两位仙师都在的时候。
所以,在听闻他们都在修药派的时候,沈赫便立即敢了过来。
但是场面却好像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至少殷仙师的表情看起来不是太好。
殷南墨怎么可能会有好情绪,要不是考虑到他们是在按照慕子衔的计划找出凶手,此时自己就应该拉着慕子衔,然后告诉眼前这两个人,他,慕子衔,现在是自己的弟子,让他们都别起不应该有的心思。
不能进去把慕子衔带出来,也不能太过明显的表现出来,殷南墨无法释放的情绪只能发泄在自己的衣袖上,重重的甩了下后,就背手离开了。
掌门、单仙师、沈赫师兄,我先离开了。
见殷南墨如此离开,丁畅安心里是开心的,但是面容上表现出来的是疑惑自己师尊为何会这样,随即便立即向还站在那有些无措的几人行了礼,跟着殷南墨一同离开了。
你们两个,哎。
单云寅看着眼前两个一脸迷茫的弟子,也只能无奈,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们二人。
说到底,他们也不过是表达一下关心,可刚有那种感情的殷南墨怎么可能能够理智的去听他们的关心。
我跟你们两个人说,你慕师兄,你慕师弟,没事,伤口我都处理过了,现在是因为他的记忆恢复了,可能是受了刺激,所以昏了过去,不过明日应该就会清醒。
本来计划是明天再这么做,但是几个人商量后觉得这件事得提前在羽阴山上发酵一下,最好是做到人人都相信。
单云寅这么和他们说的时候,秦谏也在观察着他们的表情,没有任何的不安的变化。
虽然他们确实没有打算从表情上就确定奸细是谁,但是如果真的碰到了那种会慌的奸细,不也就能够让慕子衔受到伤害的可能性彻底消失了吗?
所以他们都是想着最好的可能,而躺在药房床上的穆子衔却是做了最坏的打算。
虽然门外至少会有两位仙师看着,但是他刚才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沈赫和乔禹宁都以来看望自己的理由跑来了,也都知道了自己记忆回来了,可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来说明这一点。
穆子衔一个人待在房间里,想着要是那个凶手来了,自己该怎么把他嘴里的话套出来,顺便再拖延时间。
师尊,您怎么了?
丁畅安心里都清楚,但是在殷南墨面前,自己不能表现的那么明显。
然而殷南墨不仅没有任何的话说出来,甚至本来往修樘派走的方向都改变了,又转身往回走了。:):)
第106章落浩没死
刚才是被那两个人气到了,现在冷静下来,殷南墨才觉得自己太冲动了,以前的那些引以为傲的冷静全都不见了。
慕子衔是要做那般危险的事情,而且已经有人知道了记忆已经找回的事情,自己这个时候因为生气不守在他身边,若是出了事情后悔的肯定还是自己。
师尊,门派里还有事情需要您处理呢?
见自己的师尊明明刚刚是回去的,现在却又调转了方向又想去慕子衔在的地方,便立即就想把人拦下。
这两日的事情都交由你去处理。
殷南墨匆匆的回了丁畅安的话后,便立即离开了。
看着自家师尊如此在意别人的样子,丁畅安想了想后,从后山处熘走了。
醒了?
在一个看着破旧的小茅草屋里,丁畅安对着躺在床上的黎皓道。
你为什么救我?
那日恶域的人来血洗落坪庄时,自己奄奄一息的昏死过去了才逃过一劫,不过若不是被丁畅安救下来了,恐怕也是躺在那处等死的。
月入庄中夜。
丁畅安着五个字刚说出口,落浩立即扶着自己胸前的伤口坐了起来。
你,你就是羽阴山的那个奸细!
落坪庄就是因为他才被恶域的那个疯子域主下令血洗的若不是当初他让庄主给楚昱恒下毒,他们今日也不至于此。
奸细?我不太喜欢这个称唿。
看着眼前咬牙切齿的人,丁畅安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给自己倒了些水,随后摇着头纠正着他对自己的称唿。
若不是因为你,我们落坪庄也不会被灭门!
落浩强撑着从床上起来,冲到丁畅安的面前抓着他的衣领道。
你不会是我的对手的。
不说他现在身上还有伤,就算是他现在和落坪庄出事前一样的状态,也不可能是自己的对手。
落浩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现在不是丁畅安的对手,但是手都抓在他的衣领上了,气势已经在这了,怎么就这么轻易的被他的话吓住。
丁畅安也不气,这么多年跟着殷南墨,那是把他的性格学的极为彻底,所以哪怕落浩抓着自己的衣领,丁畅安也依旧喝着自己手里的茶。
落坪庄被灭了也是好事,你是想一辈子做一个弟子,还是想成为被别人敬重的庄主?
这句话确确实实是说到了心坎上,自己怎么可能没有想过成为庄主,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如果落坪庄没有被灭,庄主和师叔没有死,自己肯定不可能有成为丁畅安嘴里的庄主这个机会。
抓在丁畅安衣领上的手渐渐的放开了,见他如此举动,丁畅安心里也就清楚了,没有任何一个人会不想坐上被所有人敬仰的地位。
你想要我帮你做什么?
像是一夜之间长大了,落浩和之前也完全不同。
丁畅安救回自己,又和自己说了这些话,不就是想让自己成为为他做事的人吗?与其拐弯抹角,倒不如直接点出来。
我果然没看错人。
将手上的茶盏放下后,丁畅安起身把还有些虚弱的落浩扶到了床上。
自己现在还不能明目张胆的把身份暴露出来,更不可能再为恶域做事。
自始至终,恶域的那位域主都没见过自己,自己也一向是单独和落坪庄联系,好在落坪庄的人也不是恶域那些人看重的,也不能直接和赵漾述联系,要不然当初自己可能都不能让他们帮着自己下毒。
你不是恶域的人?
既然是要帮他做事,那么有些事自己自然也是要弄清楚的,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给别人当刀使。
之前是帮恶域打探点情报的,只不过恶域的人并不知道我是谁罢了。
说白了也就是单方面的,恶域的域主可能都不知道有自己这号人。
当然,自己也不是想成为恶域的人,只不过是想借助恶域来为自己铺路罢了。
丁畅安这么一说后,落浩也就有数了。
当初自家庄主说是恶域之命,但其实不过是有人假借恶域之名罢了,到头来所有的后果都是他们落坪庄来承担。
该问的也都问清楚了,先和我说说看恶域的那位域主为何要血洗落坪庄。
那日把他们从羽阴山救回去的是他赵漾述,这才回去没多久,落坪庄就被血洗了,明显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因为楚昱恒,因为我们对他下了毒,是导致他死的重要原因。
落浩倒是没有任何隐瞒,当时赵漾述的那两个手下的反应,就像是楚昱恒也是恶域中人一样。
听他说了后,丁畅安皱着眉思虑了片刻。
按理来说,他作为恶域之主,落坪庄帮他除了一个仙师地位的人,他应该论功行赏才是,怎么可能会血洗落坪庄,难不成楚昱恒是恶域的人?
可是自己当时做的一些事情被他发现后,他的那些反应并不像是羽阴山的叛徒,不然自己也不可能对他动手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是说明,楚昱恒对于赵漾述而言有不一样的意义,或许这能成为自己利用恶域的一个重要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