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最应该弄清楚的,应该就是这个司泽到底是谁,或者说,他到底是正真的凶手,还是说他只是别人的帮手。
你还记得那个司泽长什么样吗?
秦谏也没见到过这个司泽,只是听殷南墨和慕子衔提到了这个名字。
这样一个还和自己在一个房间里单独对峙过的人,自己怎么可能会忘记这个人的长相。
等下,我知道那个声音我为什么耳熟了。
穆子衔勐然想起来了,自己来这里的时间确实不多,但是这不代表仅仅这几天自己没有遇到其他什么人。
除去羽阴山上的人,其实自己还见过明业天晨的以及落坪庄的人,而那个让自己听声音觉得耳熟的人,好像就是落坪庄落浩的声音。
这个人,既满足了自己认识,同样的也能解释为什么殷南墨也会觉得他的声音熟悉了。
秦谏听他这么说,也确实是想起来他和殷南墨都说过觉得那个人的声音熟悉,现在看来,慕子衔像是已经想到了会是谁了。
但是穆子衔说完了那句话后自己又开始质疑了自己的想法了,落坪庄被赵漾述灭了门,按理来说,以赵漾述出手的凶狠程度,不应该会留下活口才对。
可这位叫司泽的人的声音,确确实实在自己看来和罗浩的声音很像,要是想证实这点并不仅仅是自己的感觉,只要在问一下殷南墨就可以了。
只是现在肯定是找不到殷南墨来问这件事的,毕竟人家还得照顾帮他挡下伤害的小徒弟。
掌门,我觉得那个司泽的声音像是落坪庄的那个落浩的,但是
穆子衔倒是想觉得自己是遇到鬼了,可是那个司泽给自己真真切切的感觉,并不满足任何的自己认为的鬼的条件。
但是落坪庄被血洗,而且以赵漾述那样的做事风格,肯定不会留下一个活口的。
将穆子衔没说出来的话说出来了,自己相信慕子衔说的肯定不假,而且慕子衔下山后经历的事情自己也都知道了,所以那个司泽到底是谁,又或者是不是落浩,可能也只有问赵漾述才能知道。
掌门,其实我还有一个疑问,我们也不过是才怀疑的沈赫,甚至连关键性的证据都没有,而且知道我们如此的也不过才几人,为什么赵漾述能够这么快的得到消息赶来?
在自己看到赵漾述,并且听到他张口闭口就是让掌门交出沈赫的时候,穆子衔就有了这个疑问了。
就算赵漾述在羽阴山有什么眼线,那么也不可能这么快的就把沈赫的事情传递去了恶域,更何况,从赵漾述的那个样子看来,倒像是有了十足的把握。
这件事我也觉得奇怪,假设沈赫是被冤枉的,那就说明有人故意要让赵漾述来帮忙坐实沈赫的罪名。
经过穆子衔这么一分析,秦谏也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对劲了,沈赫有很大可能是被推出来的替罪羔羊。
我想去找赵漾述。
穆子衔的这句话把秦谏惊着了,虽然赵漾述可能会看在楚昱恒的面子上而不对慕子衔做什么,但是他一个仙门中人跑去恶域,可定不可能安然无恙的回来的。
当初楚昱恒能进到恶域去,一方面是赵漾述护着在,另一方面是靠着他自己的修为抵挡的恶域中的邪气,穆子衔现在只是有仙脉,修为什么的一点也没有,就算赵漾述能够看在楚昱恒的面子上护着他,也肯定会被邪气伤到的。
不可以。
没有任何商量的可能,秦谏直接决绝道。
掌门,虽然我没有记忆了,但是仙修大会对羽阴山而言肯定是很重要的,若是这件事我们没有弄清楚,敌在暗我们在明,肯定是不行的。
穆子衔已经把自己彻彻底底的带入了慕子衔这个身份里,和羽阴山荣辱与共是肯定的,更何况还是在又这么多对自己好的人。
我不会同意的,别说是我,殷南墨也不会同意的。
吃定穆子衔靠一个人是肯定找不到赵漾述的,所以只要没人带他去,他是肯定联络不到赵漾述的。
掌门
话也没说明,穆子衔其实知道该怎么去找赵漾述,上次在落坪庄的人来的时候,赵漾述其实就和自己说了能从什么地方找到人带他去恶域。
先同掌门说了也是想和他商量商量,若是同意还能有个人保护自己从羽阴山到和赵漾述说的那地,如果不同意,那自己也有能够找到他的办法。
秦谏也没有再听他说什么,他在想刚才穆子衔提出来的那种可能。
如果沈赫真的是被冤枉的,那么将他们的思维引到沈赫身上的丁畅安绝对是增加了嫌疑,再加上那个可能是落坪庄的落浩的司泽,这两个人现在有嫌疑但是自己也不知道该从哪里找出他们的破绽来。
掌门,慕师兄,这个不知道对你们有没有用。
仔细检查了一番尸体的弟子又带着一个东西出来了,看起来倒像是一朵什么花的花瓣。
芙柿花?
穆子衔是没有直接见过芙柿花的,只不过现在想着那个司泽可能是落坪庄的人,所以下意识的觉得这个花是芙柿花。
但秦谏却摇了摇头,芙柿花自己是见过的,这个花瓣明显不是。
如果不是芙柿花的话,那么沈赫为什么会留下来这样一个花瓣,他是想告诉他们什么呢?
掌门,我回修眚派把东西收一收。
趁着秦谏的心思不在自己身上,穆子衔觉得,自己还是趁机熘下山去找到赵漾述了解自己想知道的一切。
秦谏没有回话,穆子衔倒是乐意他如此,自己一个人离开了修榠派往羽阴山门处走。
原本那个秦谏的弟子还准备提醒他穆子衔走了的,但是在穆子衔回身对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后,也只能作罢,不过等着人走掉后,立即对秦谏说了穆子衔离开了。
你跟着保护好他,虽然他在羽阴山,但是也危险。
殷南墨现在的注意力在他的那个受伤的徒弟上,自己又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他们二人都不能对他做到贴身保护,只能让自己的这个得力的徒弟去保护好他。
是。
接到秦谏的命令后,那名弟子立即转身去跟穆子衔。
刚才听他的意思是要回修眚派,出来门后就打算往修眚派回。
慕师兄。
两名守在门外的弟子看着来人,知道是要拦下的,但是用什么理由来拦才是重要之处。
经历过上次自己和时越骗人出山一事后,穆子衔其实心里就清楚了这个门不是什么好走的地方,但是自己又没有之前的记忆,根本也就不清楚之前的慕子衔是从哪里熘走的。
穆子衔带着笑看着他们二人,然后想都没想的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把小匕首。
两个守门的弟子以为他要和他们动手,两个人都已经在想该怎么不让穆子衔受伤的情况下不让他出去。
但是穆子衔明显没往和他们两个人动手上想,毕竟自己没有修为这件事自己是清清楚楚的,怎么可能靠着一把小匕首和他们打架。
所以,穆子衔在拿出匕首,笑着看他们二人,然后将匕首放到了自己的脖子处。
慕师兄,慕师兄,您别这样。
要是打架他们两个人还能对付,但是穆子衔如此,用自己的性命来威胁他们两个人,他们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也不是想为难你们,也知道你们是为我好,但是今天着山,我必须得下,若是掌门怪罪你们二人,你们就说是我用性命威胁你们的就行了。
秦谏想着自己没有办法找到赵漾述,所以并没有防着自己下山,所以自己得在掌门开始注意到自己后去找到赵漾述。
可是
见他们两个还在犹豫放不放自己走,穆子衔干脆狠心给放在脖子上的刀刃加了点劲,这个举动让穆子衔干净雪白的脖子已经流出了血。
慕师兄,慕师兄,刀放下,放下,别伤了自己,我们放您走。
两个人也没辙,慕子衔没有修为他们都知道,这要是因为他们拦着不给出去让慕子衔出了事,那么问题就大了。
穆子衔也知道自己这样多少有些过分,但是为了能够下山,自己也确实没有办法,所以只能仗着自己的身份来逼着他们。
反正目的是达到了的。
薛忱回到修眚派没有看到穆子衔后,心里就咯噔了一下。
自己和掌门一样没想着他能找到赵漾述,所以觉得他不会出去,但是现在看来,可能不想他们想的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