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理解殷南墨变化的原因,但是恐怕和之前的殷南墨一样没有过动情的单云寅是理解不了的。
有办法让我明日能用修为吗?
以往自己或许都不会管什么暂时不能动用修为,但是明日自己是不论如何都要在保证自己不会出事的情况下用自己的修为保护穆子衔的。
真是出奇了,你还会问我啊。
虽然嘴上因为殷南墨的举动而格外生气的不留情,但是手上帮他医治甚至于让他能暂时性的不伤害自己动用修为的方式也给了他。
你说,丁畅安明日要下毒?可是丁畅安参加了明日的仙修大会,他不可能靠近没参加站在旁边的穆子衔的。
见殷南墨的脸色已经恢复了,秦谏便将明日的名单递给了他。
不是他自己动手,是落浩。
殷南墨没有细看秦谏递给自己的名单,但是不论丁畅安在不在名单上其实都不重要,他有帮手,所以无论明日他在哪,都会有人给穆子衔下毒的。
落浩?落坪庄的人?落坪庄不是被赵漾述灭门了吗?赵漾述那样的人,还会留下活口?
单云寅帮殷南墨处理好后,便一脸疑惑的转身看着秦谏。
前面的明业天晨都是血流成河,一人不剩的,落坪庄是间接导致楚昱恒死亡的,赵漾述怎么可能允许有落坪庄的人可以活着。
是,那日子衔去恶域的时候也问了,他早就怀疑落浩没有死,但是赵漾述和他说的是不可能留有活口。
之前穆子衔就和自己说过他怀疑那个自称司泽的人就是落浩,当初自己也是不相信的,在穆子衔去过恶域之后,就更加不相信落坪庄还有人活下来。
我亲耳听到丁畅安唤那人为落浩,而且丁畅安修习禁术,帮落浩换了容貌。
他现在既不是落浩的样子,也不是他们在羽阴山上看到的司泽模样,他现在已经换成了另外一个人的样貌了。
禁术?难怪,难怪之前我在帮丁畅安医治的时候发现他体内有反噬之伤。
禁术刚开始修习的时候,以单云寅的能力是能察觉出来的,可是自己在给他医治的时候只发现了反噬之伤,而未察觉出禁术,就说明丁畅安不仅是早就偷偷修习了,更是已经把禁术练到了很高的境界了。
按你的意思来说,丁畅安的禁术已经到了至圣的境界了?
既然单云寅没能在查出他的反噬之伤时察觉到他的禁术,也就是说明他已经将禁术和他的仙脉融为一体了,这样在旁人看来后就不会知道他是修习了禁术的。
现在的丁畅安可能比至圣境界还要可怕。
秦谏看着殷南墨,将这句话说给了在场的两个人听。
禁术之所以被立为禁术,是因为它会造成的反噬,更是因为它能给修仙之人带来的无尚能力。
羽阴山藏着禁术这件事,整个仙门百家都不知道,即使在羽阴山也只有他们几个仙师知晓,可现在竟然被一个弟子知道了,甚至还神不知鬼不觉的修习了它。
如果是这样,我可能知道他会给子衔下什么药了。
本来单云寅还在想,丁畅安若是下药会下什么药,要是实在找不到解药的,自己或许还能靠着自己仙脉位置取点血来救他,但是如果丁畅安是修习了禁术的,药要是真的下成功了,那么无论是谁都救不了穆子衔了。
血!
三个人异口同声的道,修习禁术之人,若是真想神不知鬼不觉的下狠手,就会从自己手掌的正中间位置取下两滴血,再将它融在花汁之中,那便是世上最毒的毒药。
你们等我一下。
单云寅说完后就跑回了修药派的药房,如果不能让他们成功,又要让他们自己暴露,那么就只能将药偷偷换掉,而自己是能配置处从外观和味道上都差不多的药的,而这个药只会让穆子衔昏迷,不会对他有任何影响。
配置完之后,单云寅将那瓶药递给了殷南墨。
只有他知道那个下药的人会是谁,所以他需要做的就是在那个人明天下药前将他的药调包。
明日恐怕不能是普通的仙修大会了,南墨的伤还未痊愈,所以我们不能在明天和丁畅安撕破脸皮。
要想对付修习了禁术的丁畅安,可能需要极大的能力,仅靠自己和殷南墨是不可能能成功的,更何况殷南墨现在的修为也不能全部用出。
第130章仙修大会
毕竟明日的仙修大会在羽阴山,况且还有那么多仙门中人,若是和丁畅安在那种场合闹开了,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出事。
而且,丁畅安作为殷南墨的弟子,几乎是整个仙门都知道他能代表殷南墨,这要是被所有人知道了丁畅安修习禁术,杀害仙师,那么殷南墨的名声也就彻底完了。
所以,这怎么看明日都不是个能够出手的机会。
殷南墨顾不上这么多,明日的自己只想在意穆子衔,只想护他不会出事。
至于自己的那个徒弟,原先自己是很相信他的,也有意要将他培养成修樘派的下一任仙师,但是他的所作所为似然谈不上失望,可依旧还是让殷南墨觉得自己这个师尊当得太不称职了。
看出了殷南墨的心思,秦谏伸手捏了捏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他们谁也没料到,平日里那般听殷南墨话,将殷南墨交代的事情处理的极佳的人竟然背地里做了那么多事情。
掌门,是我管教不佳,抱歉。
毕竟丁畅安还是自己的徒弟,而杀害了楚昱恒的也是在他是自己徒弟的时候,所以这声抱歉也确实该是自己说出来。
放在殷南墨肩膀上的手顿了一下后才收回,当所有人都说是丁畅安杀了楚昱恒后,自己反而不敢去想了。
丁畅安是殷南墨的徒弟不假,但当初是自己一力主张留下他的,也是自己让他成为殷南墨的弟子的,所以若是怪殷南墨的话,那么自己才是那个始作俑者,所以秦谏有意逃避这件事。
明天负责好子衔的安全就行了。
说完话后的秦谏从房间内离开了,他想去找楚昱恒,去和他说说话,不然自己心里就会更加受不了。
南墨,掌门不会怪你的,他应该是怪自己,丁畅安能留在羽阴山,其实是他当初看那孩子可怜,所以力排众议收下他的。
殷南墨一向不管这种事,他只负责在掌门留下的人里选择适合来自己门下的人,所以这些事情他今日是第一次听说。
所有人都在为明日的仙修大会准备,哪怕是各怀鬼胎。
主人,参加仙修大会的各个门派已经聚在了羽阴山脚下了,明日一早应该就会上山。
已是深夜,赵漾述一个人坐在客房里喝酒自己虽然是下午才来的,但是周遭的嘈杂声却是听得头疼,要不是包下客栈太引人注意了,自己肯定不会这样的。
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人?
上次慕子衔来找自己说的那一堆话,特别是自己在提到殷南墨后他紧张的样子,让人不得不怀疑自己要查的那个人可能是殷南墨相熟之人。
所以,既是奔着看热闹来的,也是想看看会不会有人在仙修大会上漏出马脚。
聚集到羽阴山脚下来的仙门中,没有行迹可疑的,倒是一个个的都想成为仙修大会的榜首,加上今年慕公子没有修为人尽皆知,所以都开始动歪点子了。
这些个仙门百家的人,说是什么清风道骨,但一个个名誉看的都极为重,恨不得夺下榜首的就是他们门中弟子。
小孩把戏。
对于他们做的这些事情,赵漾述一向看不上眼。
他们都说什么恶域的人手脚不干净,为人阴险凶狠,其实这些用来形容他们都是绰绰有余的,甚至都有些侮辱了这些词。
恶域的人和仙门众人,无非就是一个是光明正大的动手,一个是背地里做这些小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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