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沾满血的手狠狠掐住第七个看守的脖颈并不给看守任何说话的机会直接捏断的那一刻,另外三个看守已经惊恐到尿了裤子。
琛我们是不是故意的,我们是被人指使的看守说着,抬手指向原本坐着苏的方向,但是看到摇晃的树枝上空无一人的时候,看守的手抖到无法自已。
他不敢相信,原来贵族也怕琛他就不该招惹琛的
琛微微偏头看了过去,下一秒又转过了头直勾勾盯着活着的看守们。
他低沉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带着索命的危险气息:谁指使?
是苏,那个孔雀琛,能不能饶我们一回,我们下次再也不敢
得到答案的琛已经不打算让他多活半秒,踩在不停求饶的看守的肩上的一脚,直接从上到下断了他的骨头。
看守的身体此刻完全扭曲。
像贞子一般。
血腥味在空中飘散,让人闻着直犯恶心。
琛了结了十个看守后,连忙蹲在浑身赤裸的千涯面前,抓住他的胳膊,想将他从地上扶起来。
本来琛有点难以分辨自己现在内心的感受。
因为他来的时候,看见的是千涯主动跪趴在看守脚上的画面。
但感受到千涯滚烫到异于常人的胳膊温度和看清千涯泛红的面颊后,琛瞬间了然。
看守说的没错,又他妈是苏的体香!
活腻了吗?一而再再而三动他的人
千涯知道自己被人扶住了,攀附着琛的身躯就凑了过去。
他眼前看见的的确是琛的面孔,只是他不知真假,无法分辨,重要的是,他无法抗拒。
于是千涯伸手环住琛的身躯,呢喃道:主人我难受
说话时,他的身体主动贴上琛的身躯,享受琛的体温。
琛深深吸了口气,听着千涯的声音,心疼得厉害。
他轻轻抚上千涯的背,把千涯完全抱入怀中,叹息道:千涯,我该拿你怎么办?
只是离开一小会儿,千涯就会出事。
只要他不在千涯身边,千涯就会陷入危险。
若是他再来晚一点,后果是什么,他都不敢想
他已经无数次失职了
承诺过保护千涯,却总是做不到,他不但对自己感到极度失望,心里也很累,很疼。
他的痛苦不亚于千涯。
不过此刻的千涯完全不知道琛的忧虑,他有些神志不清地抬头轻轻吻上琛温热的脖颈,试探性地舔了一下。
我想要主人。千涯对琛露出一个极度妖冶的笑,若不是眼神迷离,琛差点以为千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琛对上千涯妖冶的面孔,深深凝视了他许久,最后侧过头封住千涯的唇。
琛不安,拥抱他拥抱得很粗鲁,仿佛这样就能完全把千涯融入自己的骨髓里。
仿佛这样感知到千涯的存在,他就不用再担心千涯受欺负。
仿佛这样,他就能好好地护住他放在心上的唯一的爱人。
后来,琛抱着被孔雀体香消耗了太多精力而晕过去的千涯,直接回了101。
在出奴隶圈的时候,主管问琛:尸体呢?
琛冷冷扫他一眼:十个看守的尸体,够吗?
一句话吓得主管腿抖。
他怕琛知道看守是他安排的,会要了他的命。所以再没敢拦琛,看着琛抱着千涯走远后好一阵,心跳才恢复正常。
琛小心地将千涯放在了床上,打来热水擦干净千涯的身躯。
因为他的粗鲁,千涯有点出血。
琛心疼又懊恼地蹙紧眉头,帮千涯穿上衣服后,走出寝室去主管那里拿药。
*
千涯是在琛的床上醒来的,应该说,是惊醒的。
他猛地坐起身,向四周环视了下,不过没有看见琛的影子,也没有看见其他人的影子。
随后,他低下头看了看自己微微发疼的身躯。
衣裳完整且干净。
千涯深呼吸了几下,然后有些惶恐,有些小心,还有些不愿相信地碰了碰身体传来肿胀感的地上。
靠声音颤抖到不成样子
他真的被人用了
更让他恶心的是,他不过是自己碰了下自己,身体就止不住地,又开始发烫
千涯立刻抱紧了自己的身躯,环住腿的胳膊无意识地抓着自己的肌肤,尚未来得及修剪的指甲就这样硬生生抠入了自己的肉里,抠到血冒了出来。
他不但对自己的身体感到恶心。
他还怕
如果带自己回来的是琛,那发生了什么,琛都看见了
虽然身体被控制的时候,千涯觉得自己是看到了琛,但是清醒过来想一想,他也知道那不过是他自欺欺人的方式。
踩着他的是看守。
羞辱他的也是看守。
他不过是为了找个合理的理由解脱,降低自己的负罪感,所以故意把所有人都看成了琛而已。
哪怕搞鬼的是孔雀体香,他也不能完全否认,自己一点错都没有。
琛会不要他的
千涯痛苦地抱住头,十指因为刚刚抓伤了自己,指甲里都染着鲜红的血色。
但他全然不知道似的,又在自己头上狠狠抓了几下,随后突然想起什么猛地掀开被子,急急忙忙跳下床,跌跌撞撞跑出了寝室。
他不想面对这一切,不敢见琛,不敢再睡在琛的床上。
他没资格啊,太狼狈,太肮脏了脏到他自己都觉得恶心
他一直跑一直跑,好几次差点撞上迎面而来的人,期间还摔了两跤。
不过摔了就继续爬起来,毫无方向地逃,往人少的地方逃,拼命地逃。
等他到了上次和琛遇见小红狐的地方,视野范围内再没有人的影子,他终于停下脚步,站不住地靠着树蹲了下来。
妈的千涯伸手捂住自己的脸,悲怆地笑了出来,声音压抑,听着像在哭,肩膀此时也抖得厉害。
许久后,有泪水从他的指缝中流了出来。
第三十五章祭品
就这样,他还有什么资格要求琛为他放弃顾弦?
顾弦哪一点不比他好
他还拿什么和顾弦争,啊?
他倒是想争,不过他他妈争个屁!
你他妈是在玩我吗?千涯猛地站起身,一拳捶在身后的树上,情绪近乎奔溃般吼道,你凭什么这样玩我?!凭什么!我上辈子挖过别人祖坟吗?
怎么总是不停地发生他最害怕的事情?
怎么总是让他在背叛琛的路上越走越远?
可以这样说,他这一辈子都未被人好好对待过,如今遇见了琛,他真的舍不得让琛跟别人跑了。
但似乎一切都在与他作对。
他这出事的频率,高的也太出奇了。
琛最担心什么,千涯就总是遇到类似的事情,仿佛在逼着他和琛分开,逼着他把琛让给顾弦一般。
要说之前炮灰受乱搞,千涯穿过来后,倒没有很在乎什么贞洁,反正又不是他本人。
等他渐渐习惯了这副身体,对这副身躯有了完完全全的认同感后,他被其他人碰了,打击才是真的大。
千涯胡乱抹去面上的泪,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后,不愿承认现实似的,头抵在树干上闭上眼睛喃喃道:这不是我的身体
我才没有这么脏
你让我的意识穿了过来,为什么不把我的身体还给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