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摄政王霍誉一生未婚,也没有媵妾,膝下没有子嗣,如果摄政王想要和陛下和缓关系,估计打算把陛下当做自己人了。
***
高台之下。
将一切尽收眼底的温棠唇角勾起一丝冷笑,白皙修长的指节从袖口取出来一把玉簪。在案几之下,温棠抓住玉簪顶部一划,他毫不留情地往自己的掌心划了一道伤口。
温棠的动作不大,表情也没有什么变化,像是受伤流血的人并不是自己一样。
温棠知道自己中了□□,唯一能让自己清醒一些的办法就是用痛觉来掩盖这兴奋了。温棠垂下眼帘,盯着掌心的血痕看了一会才收起了玉簪。
他像是还察觉不到痛意似的,攥紧了手心,血痕附近的皮肉微微绽开,血迹斑斑,有几滴血液顺着掌心流下。
温棠抬起眼皮,往小皇帝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后也站了起来。
温棠若无其事地收紧了指节,以免血迹流下,抬起脚步要走。
只是温棠还没走一步,身后就传来了一个男美人的声音温皇子,你这是要去哪?
温棠淡淡回头,看见了一张艳若桃李的美人脸,美则美矣,只是太过俗气,这在后宫中是张再普通不过的脸。
温棠不记得这是小皇帝后宫的李美人还是沈美人了,也没那个心情应付这种人。
温棠虽然无意挑事,但李美人却并不是这样想的,他早就看这装模作样的温棠不爽很久了。
温棠凭什么可以与陛下朝夕相伴?
温棠这张脸也没有比他好多少,不过就是气质稍微独特了一点罢了,他相信如果陛下看见了他肯定也会喜欢上他的。
温棠又算什么东西?不过就是小小齐国的一个质子罢了。
李美人想到这,忍不住冷笑一声,视线犀利地上下打量了一番温棠,又装模作样地露出一个笑来道:温公子留步,李浔有不少疑问想要和公子探讨一二。
温棠冷冷地转过身,视线落在这张庸俗的脸上,没有回话。
李浔爱慕陛下很久了,只是苦于没有办法接近陛下。温公子在陛下那是红人,可否为我引荐一二?
李浔说到这才话锋一转真正地说起了自己想说的:温公子在陛下那如此受宠,究竟是用了什么办法?叫我们这些身居后宫,长久不能见陛下的旧人实在是过于羡慕了。
温棠的眸色深了一下,掌心的伤口裂开,刚刚止了的血这会又汩汩地从伤口留出。
李浔这番话无疑是把温棠和他们那些男宠相提并论了,温棠是皇子,就算小皇帝再昏庸无道,也没有给温棠赐过封号,没有把温棠当做男宠看。
李浔这番话是触了温棠的霉头了,温棠没有当场生气,当着在场其他男宠的面温棠反而笑了一下,姿态高傲清冷。
他吐字很清晰,带着迫人的气势,语气却温柔和善,大概是得益于温某父母赐予温某的这张脸吧。
温棠的话在这刻意地顿了一下,陛下说他最喜欢的就是温某抚琴的模样,高雅清冷,难为一见,远胜其他庸脂俗粉。
***
温棠说完了那些话,也没有去看那些男宠诧异的神色,背过身就匆匆离开了。
温棠表面上给所有人都留了颜面,实际上不仅嘲讽了一通那些人的长相,还特意点明了小皇帝对自己的喜爱。
郁婳对温棠的这一分偏爱足以让温棠在楚国安然无恙,甚至不用担心应付其他人的挑衅。
温棠一直走远了,走到了湖边才露出了冷冷一笑。
如果他猜的不错,今夜的酒中有□□,是之前是郁婳下的。这几日小皇帝对他如此冷淡,温棠差点以为自己在小皇帝那已经失宠了。
不过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这样。
常言道色衰而爱驰,可温棠的美貌并没有削弱半分。今日来赴宴,温棠还特意地挑了郁婳最喜欢的月白色。
小皇帝以前就说过蓝色最衬他。
小皇帝第一次见他时,他穿的就是月白长袍。
温棠看似不经意其实精心地打扮了一番,可是今天小皇帝看也没有多看他一眼,只在赐酒时看了他一眼。
温棠的心微微冷下,又微微热起。
小皇帝今晚还给他下了□□,这证明小皇帝还是在乎他
在乎他的?
温棠心里的话还没有吐完,就被湖边纠缠在一起的两抹颜色刺到了眼球。
温棠的瞳孔微微一缩,认出来了那抹明黄色是谁。
这是刚才给他下完春..药的小皇帝。
皎皎月色下,明黄色半靠在了那抹玄色怀中,身上也亲密地披着玄色披风,两个人绝不可能有关系的人竟然在湖边幽会。
温棠眯起眼睛,心里隐隐起了些许怀疑。他还没有动作,身上的那股热浪就朝他席卷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温公子在宫斗中。
摄政王在花前月下中。
第057章暴君美人4
今夜的风的确微凉,郁婳走在石子径上时忍不住紧了紧披风。
他刚从温热的宫宴出来,宫宴与湖边的温差过大,自然会察觉到寒意。
霍誉无奈地看了一眼郁婳,小皇帝的下巴就快要塞到披风里了。
如果是其他人做这个动作可能会显得有些不雅,可小皇帝生的白皙瘦弱,在霍誉看来也不过是一个身体不好的孩子罢了,做起这种动作来有种少年稚气。
霍誉解下了自己披着的厚重披风,往小皇帝身上一披,带着他温热温度的皮肤就落在了小皇帝身上。
郁婳抬眸,谢过皇叔了,不过朕身体也没有那么差,用不了两件披风
霍誉没有听郁婳的话,只是说:臣多年作战四方,习武之人的身体要比陛下好一些,并不需要披风。倒是陛下,明知自己身体状况不佳却只带了一条如此单薄的披风,如何能护暖?
郁婳皱了皱眉,还没说话就听见了霍誉接下来的话陛下身体单薄,不如和臣一起习武。每日清晨练上几遍,方能强身健体。
郁婳:好。
比起喝药,郁婳更能接受习武,他毕竟也不是个娇气的人。
郁婳裹紧了霍誉的披风,又继续沿着湖散步。这秋风最是凉爽,不过是迎面拂来,就吹散了大半酒气。
郁婳清醒了不少,脑子也不像方才在宴会时那么呆滞了。
郁婳清醒了,就忽然想起来自己在宴会时看见的那双冰冷的凤眼。
温棠为什么在喝下那杯酒的时候这样看了他一眼?
郁婳蹙起眉,下巴刚往披风里藏了藏,身子就忽然僵了一下。他想起了今日贴身大太监问他的一句话陛下,宴会就照您吩咐的做吗?不需要更改吗?
郁婳那时只觉得是大太监在和他确认宴会的细节,他对宫宴也并没有什么讲究,也就并没有放在心上。
现在想来,大太监当时那个纠结小心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大太监并不是真的在和郁婳确认宴会的细节,而是再次询问郁婳是不是要给温棠下春...药。
就是春...药。
郁婳才刚刚进入这个世界没多久,记忆还不是很清晰,自然也不记得先前都做了什么或者准备做什么。
大太监准备的春..药是在郁婳进入世界之前就已经商议好的,郁婳进入世界后一时半会没有记起这茬。
温棠现在肯定已经喝下那杯含有春..药的御酒了。不出意外,温棠肯定也认为这是郁婳的手笔了。
郁婳想到这里就脚一歪,差点踩到了前面的黑色衣袍上。霍誉眼疾手快地扶了一把郁婳的身体,摸到了不知是什么部位,察觉到了一片温热的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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