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疑窦丛生到底错过了什么剧情
北市的夜晚刚刚开始。
赵明明的车停在地下车库,我与他并排前行,走着走着他却落在了我的后头,在距离我一米多的位置,不紧不慢跟着。
我有些奇怪,忍不住回头看他,他只是笑笑,挥手示意我继续走。
这段路不太长,我却像是走了很久很久,赵明明的眼神黏在我脖子上,像一条随时会被他拉紧的狗绳。
现在的确是我走在前头,但领路的人不是我,是站在我身后慢慢踱步的赵明明,我只是乖乖沿着他计划的路线前进。
他在遛狗。
我又在胡思乱想,不用跟他并排走更好,我还不想离他太近呢。
下了车库,赵明明终于跟了上来,他的车好像停在最里面的位置,那一块离出口远,平时停车的人也不多。我不太愿意跟他孤男寡男走到没人的地方,便想让他把车开出来,赵明明的耳朵这会儿又选择性的聋了,我说啥权当没听见,也不管车库会不会路过其他人,拽着我往里去。
这会儿陆陆续续下班的人不少,我多少也要点脸,就这么让他拉着手实在说不过去,一时又甩不开他,赶紧加快脚步走过人多的地方,心里默默祈祷没人注意到这里有两个大男人拉拉扯扯。
赵明明的小奔驰停在车库最里面的车位上,但我没想到的是这个车位旁边居然还停了一辆车。
车后盖上还靠了个人。
赵明明也注意到本该没人的地方多出的人影,拽着我停在原地没再靠近。
我眼神不太好,眯着眼看了半天,一种不祥的预感从脚底板钻到我直冒汗的天灵盖上,可别搞我了这他妈谁受得了啊!
哟,都来了,等你俩挺久,吃了吗?靠在车上的许新荣把叼着的烟从嘴里拿出来,弹了弹烟灰,他倒一点不生分,大大方方朝我挥手打招呼。
我冷汗直流,上回他搁这儿见死不救的事儿我还没忘呢,这会儿好不容易达成统一战线了,我也不愿意计较过去的事情,可他跑来这里送个啥?
送死还是送命?!
赵明明脸色极其难看,刚刚的游刃有余全下了头,看起来又有些要发疯的前兆,攥着我的手也用了些力气,我那只左手疼得厉害。
我寻思该把他手甩开才行,可他一脸要杀人的表情给我吓得原地不敢动弹,天杀的许新荣,这会子出来刺激赵明明,是看不得我过两天舒服日子了。
我咬咬牙,伸出右手抓住赵明明还空着的另一只手,横在他眼前,挡住站在不远处添乱子的许大夫:不准突然发疯!
赵明明张张嘴,松开我的左手,把我往一边推开,看着像是非要跟许大夫谈谈人生才能罢休,我生怕他在车库闹腾,又把保安惹过来,反手捉住他的左手,挡在原地不让他过去。
干什么干什么!我拽你还不好使了,非要闹出点动静才行是不是!
背后响起脚步声,我满头大汗,这许新荣上次逃挺快,今天倒是上赶着找死来了,我费心费力挡住赵明明,他一点精神没领会上,自己走了过来,站在我和赵明明边上抽起了烟。
我还在和赵明明僵持,不分上下,许新荣这人我算看出来了,是真的有病,突然就凑个大脸到我俩中间,我都懵圈了:请问赵先生,你是打算跟我的情夫摔跤吗?
啊你要死啊!
说好的循序渐进,稍微刺激一下,没让你今天就下猛药啊!
赵明明发疯近在眼前,我绝望地撒开了手,爱咋咋地吧,我只是个无辜的中年上班族,人要送死轮不到我抢救。
预想中的狂风暴雨并没有来,赵明明没什么大动静,虽然如果眼神能杀人,许大夫应该已经死了好几回,但他的确没有过激的举动,这让我十分意外。
许医生,我记得上次已经跟您说过滚字了,您是出国留学的时间太长,听不懂中文吗?
我来接我的宝贝回家啊,一想到他今晚要和你见面,我担心得厉害,总归我陪着更安全一点,天杀的医生朝我歪头笑道:还好我来得早,对不对?
我直往后退,这许新荣是要把我架到火上烤,我说对还是不对都不合适,不如闭嘴为妙。
不劳烦许医生,我跟恒哥之前确实有一点小矛盾,我也感谢您对恒哥的照顾,现在不需要了,您请回吧。赵明明对许新荣十分克制,我有些奇怪,他认识许新荣我是知道的,毕竟搞营销人脉比较广,许大夫一个小开又常在外面玩儿,他俩互相知道有这么个人也不奇怪。
但这种关系需要赵明明这么毕恭毕敬?
许大夫眯着眼把最后两口烟抽完,戴着皮质手套的手往上推了推镜框,赵明明的反应好像都在他的意料之中,现在的场面尽在他掌握:你不会以为我打算同意吧?
赵明明的脸色明显黑了不少,愤怒的情绪在他身上蓄积,我站在不远处凝视着他,看着他硬生生将情绪压下:有些事情,还是不要牵扯太多,对大家都好。
哈,大家都好,许大夫摇摇头,又点了一根烟,他真的抽得太多了,身上的烟味比我和他见面的任何一次都要重,我站在原地也能隐约闻到:这话我可实在是听腻了,赵先生还是给其他人说去吧。
他们之间显然发生过什么,他俩也不可能是点头之交。
所以我是夹在这两个人中间了?
你俩到底什么情况,我还在这里,你们就开始说谜语了?我满头问号,看不明白现在的情况,赵明明和许新荣谁也没跟我提过这一茬,现在搁我面前来这套恩恩怨怨的剧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许新荣还在抽烟,不急不缓,他的视线在我和赵明明之间来回梭巡,最终落在赵明明身上:赵先生说说?
我也看向赵明明。
赵明明低下头,像是突然泄了气,刚刚的气势消失无踪,愤怒转变成了烦躁,他的脚尖在地上不安地踩踏,他的视线不再与我重叠,他正在试图逃避。
我气不打一处来,大步向前揪住他的衣领,怒气在我心头咆哮,这赵明明搞我的时候肆意妄为、手段用尽,真碰到能拿捏住他的人,居然畏缩得像只过街老鼠:给我说个清楚!
是啊,赵先生,不给你的恒哥解释一下吗?
许大夫的声音也传了过来,赵明明两只手握在我的手腕上,好像要推开我,但又没用一点力气,我一遍一遍催促他给我说个明白,他却始终一声不吭。
过了不知道多久,久到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可能从他嘴里把事情问个明白,赵明明终于抬起了头,向着空中叹了一口长长的气:许新荣,你到底想怎样,说。
我问你话呢!赵明明跳过我问题的行为又一次扩大了我心里的疑问,他不愿意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就要向医生妥协,他甚至不知道医生想干什么。
现在连我也不知道这狗屁大夫想干嘛!
我气得连甩了赵明明好几个耳光,他没躲开,脸上一片通红,配上他那副委曲求全被迫受苦的表情更是好笑得可以,我不能理解他抗拒向我如实相告的原因是什么,医生到底抓住了他什么把柄,让他愿意当砧板上的鱼肉任他宰割?
他不肯说就换你来解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把询问目标换成另一位当事人,许新荣现在看起来十分得意,满脸都是胜券在握的愉悦。
你的好明明,他许新荣你闭嘴!
赵明明对着许大夫兜头就是一套,成功阻止了许大夫要说的话,我仔细一看,他居然拿刚刚从我身上扒下来的外套甩了许大夫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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