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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我by无虞-吻我无虞txt(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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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总不能重复第三遍。

没带对讲机,短短几句歌词的时间也不够回后台,秦殊眉头微蹙,刚想拿手机发消息,余光瞥见林芜的某个动作,又猝然顿住了。

他单手弹了几个音,腾出一只手,压下原本对着钢琴的支架麦,在江祺尾音歇止的时候唱了一句和声。

嗓音清澈,介于青年与少年之间,无端让人想起清晖洒下山林,月色流转。

和得恰到好处,给江祺忘词的部分开了个头。

台下压抑的惊呼四起,又在江祺再次开口时归于安静她似乎找到了状态,顺着那一句词唱下去,之后半首超常发挥,演绎完美。

直到演出结束时鞠躬谢幕,林芜有意收敛的存在感才显露些许秦殊站在台下,透过相机镜头看着他夸张地转了两圈手臂,衣袖上的金属扣在灯光里划出完满星芒,才施施然收至胸前,行了个同样张扬的谢幕礼。

少年的优雅与张扬,就这么定格于快门按下的瞬间,又完完整整藏进了秦殊心底。

第12章强吻

一曲终了,台下掌声雷动,主持人适时推动氛围,三两句将观众热情的焦点从完美演出转向留言抽奖,两侧大屏幕上弹幕飞速滚动,连信号都出现了一时的卡顿。

秦殊目送某只招人喜欢的金毛狐狸下了台,并未放任自己神游太久,很快恢复了惯常地动山摇我自心如止水的状态,端起相机拍了几张,以免不能交差。

方才那场节目的余热犹在,屏幕上留言铺天盖地,十条里八条与林芜和江祺有关,八条里又少说五条围绕他们好配展开,大有现场催婚的架势。

老实人孟麒坐在后台的监控电脑前,一手扶额,想起不久前搭档那句他对象脾气不太好,会吃醋然后报复你,顿觉前途黑暗尽管林芜临时救场这件事本质上和他关系不大,但老实人性格如此,责任感宽广如海,什么都能往自己身上揽三分。

且不说正主的事,以秦殊那个隐藏弟控的性格,就这么看着自家弟弟被人挂上墙,左一句帅哥贴贴右一句这门亲事妈妈同意了

还未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后台突然一阵吵闹,似乎是被当场催婚的两位主角回来了。

嗯?怎么只有江祺,孟麒一怔,不自觉松了口气,林芜呢?

小姑娘自己也头一次面对这样的阵仗,脸颊红得滴血,却毫无喜色,闻言攥着裙摆低低道:他说观众闹得太过,家里那位会吃醋,先哄人去了。

弹幕太多,抽奖系统一时处理不过来,只好临时延长观众留言的时间,主持人自如地填了个段子,将气氛维持得恰到好处这一段没什么可拍,秦殊退到离观众席稍远的暗处,将相机放在一旁,心想这届主持队的后辈不错,下次还能接着合作。

下一秒,手臂被人挽住,玫瑰与桃花掺杂的味道暖融融裹了他满身。

哥,金毛狐狸一头扎进他怀里,丝毫没有台上万众瞩目的优雅,声音低下来,软得像撒娇,找到你了。

秦殊微怔,纵容地接住他,以指作梳,拢起他一侧额发,若有所思:怎么过来了?

林芜配合地抬起头,让他看得更清楚些,墨蓝的眼睛在微光下愈发深邃,折射出层层落落的、水一般的波光,笑意盈盈,答非所问:喜欢吗?

他的骨相生得很精致,带着恰到好处的混血感,分明却不锋利,这样撩起刘海的时候,露出漂亮的额头与眉骨,是很招人喜欢的干净的英俊。

秦殊眼睫低垂,将指尖那一缕金发别到他耳后,语气坦然:你怎么样都好看。

答案不太标准,小狐狸故作失落地眨了眨眼,一晃脑袋,前额的头发又散落下来他丝毫不关心大屏幕上滚动播放的关于他的弹幕,也毫无正被催婚的自觉,只在意眼前人那一点克制的醋意,并且甘之如饴。

如何杀死对方的清醒克制,如何撬开关押野兽的牢笼,他太明白了。

哥,拍照算一次,伴奏也算一次,他贴在秦殊耳边,轻声道,第一个报酬你知道,第二个我也想好了,你想先实行哪一个?

以你喜欢的方式亲吻我,或是接受我明目张胆的、盛放于夜色与众人注视下的爱意。

那枚金属袖扣抵在青年颈间,凉而温润,无声提醒他几分钟前惊艳四座的人此刻只属于他。

夜色深沉,他们藏在空荡檐廊的阴影下,后退几步就是地下停车场的入口,谁也不知道,谁也不会发现。

说不动心是假的,但他不敢破戒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有些东西他注定给不起,也不敢触及。

良久,秦殊抬起手,安抚什么顽劣动物一般,轻轻顺了顺他的头发,碰到额侧梳起的几缕发辫,又不动声色地避开了,语气如常温和:随你喜

林芜没给他说完的机会。

桃花清甜,玫瑰浪漫,两种截然不同的花香掺在一起,甜得让人心惊少年倾身向前,借着近于拥抱的姿势吻上他的嘴唇,直白又强硬,像夜幕里灼灼盛开的一树花。

花枝疯长,遮天蔽月。

于是克制已久的贪念与不悦陡然涌上心头,被甜软花香修饰成爱意,毫无征兆地裹住了他。

下一秒情势陡然反转,少年只来得及后退半步,便被攫着手腕强硬地带入阴影深处,脚步踉跄,回声空响,肩骨撞上蓬尘的墙,有些疼。

他以前不知道秦殊喜欢的接吻方式究竟是什么,只直觉认为那不会太温柔,或许会有些超出他对这一行为的认知现在他知道了。

远比他想象的更强硬,更不留余地,却也更缱绻缠绵。

像以枪口吻花,硝烟却如蜜糖。

手腕被人握着,那枚袖扣紧紧嵌入皮肉,是他唯一尚算清醒的感知,此外的一切都变得迟钝而遥远,如坠梦境。

他恍惚感觉到对方撬开他的唇齿,有什么柔软而滚烫的东西探进来,扫过敏感的上颚,既烫又痒,激得他眼眶发酸,舌尖被吮咬得快要破皮,每碰一下就让他肩膀颤抖,心如擂鼓。

唇角被咬破,浓重的铁锈味道弥漫开来,似乎更助长了进犯者的兴致于是伤口被变本加厉地吮吻,一把火烧进四肢百骸,他就有些站不住了。

哥声息颤抖,像讨饶又不尽然。

秦殊对他挣扎的轻唤置若罔闻,却松开了钳制他肩膀的手,近于温柔地缓缓抚上脖颈,又在他满心受用、险些溢出声音前陡然收紧,缓慢地,强硬地,剥夺了他的呼吸。

原先强硬的亲吻也放慢节奏,变得缱绻而缠绵,将他的感官延伸至无限长,仿佛在有意消耗他仅剩的氧气。

他说不出话,喉结一滚,硌在青年掌心,像什么纵容的暗示,或是撩拨唯独不是拒绝。

只是身体本能不受控制,缺氧至濒临窒息,他圈在对方背后的手终于忍不住收紧,浑身颤抖着发出鼻音浓重的气声,碎得不成样子。

小苏哥哥

进犯者终于如梦初醒,仓皇放开了他。

地下停车场的入口,远离灯光,也远离熙攘的人群,只有一轮明月高悬,无声窥视这场荒唐闹剧。

少年低着头剧烈咳嗽,呼吸急促,过了许久才缓过来,靠在墙上,有些脱力,脸上蒙着一层异样的红,眼里映出明月清晖,笑意却昭然:你果然喜欢这样的。

声音有些哑。

秦殊默不作声地退后一步,愧疚得不敢看他,只能盯着那枚隐隐反光的袖扣,说不出否定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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