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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我by无虞-吻我无虞txt(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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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快要坐不住了,靠秦殊放在他身后的手臂维持摇摇欲坠的平衡,心跳急促带来的缺氧感让理智都抽离,只能依从本能去讨抱尽管秦殊给他的拥抱已经足够周全。

有时候秦殊的想法很好猜,比如试探,比如研究,在他窒息前一秒松开的手与逐渐变重的呼吸,还有暴露生理反应的某一处。

可猜到又如何呢,他依然被控制着,在对方眼底捕捉到一点情迷意乱,就自愿地急不可耐地想要给出更多,甚至不介意被咬住颈侧,让动脉在对方逐渐收紧的牙关下战栗,又在听见秦殊轻声喟叹时难以自抑地感到满足。

他们是共享着心跳的这个荒谬的念头从他心里晃过去,像寄生关系出现又蔓生所以他能拿出最大限度的信任来纵容对方,连性命都变成献祭的附属品,即使这一秒脉搏被攫住,他依然相信秦殊不会对他做出任何事,因为伤害他无异于自我残害。

他是刻在对方本能里的安全词。

然后秦殊真的松开他,又拨开他汗湿的额发,在他眉眼间落下一吻:疼吗?

疼,害怕,他很诚实地回答,一个词一个词吐出来,字句间都缠连着藏不住的爱意,喜欢。

秦殊沉默片刻,再次被前所未有的陌生情绪裹挟,这次却知道该做何反应,遵从本能地俯下身抱住他,从耳廓亲到他潮湿的眼角。

不哭。

电影结束的时候世界都安静下来,林芜破罐子破摔似的仰倒下去,彻底陷进柔软的沙发里,支起一条腿蹭了蹭秦殊的腰侧,明晃晃的暗示。

拿这种事威胁对方其实算道德绑架,真正的万劫不复这个念头只在他心底挣扎一秒,就被某种更加滚烫的冲动彻底淹没。

秦殊垂下眼睫,在一片停滞的昏暗里对上他视线,透过凌乱额发望着少年眼里晃动的水光,通红的眼眶显出脆弱的透明感,弯起嘴角的模样又有点儿疯,像连呼吸都没来得及控制均匀,就强装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来引诱他。

但嘴唇都被亲得红肿,暧昧的充血感与水色交织,还有袒露的胸口上新的旧的吻痕红白分明就让这种镇定变得毫无说服力,露出自我强迫的破绽来。

不是要研究我嘛,林芜的声音彻底哑了,嘴唇开合像潮湿的红玫瑰悄然绽放,用最柔软的语气挑衅他,这样就够了?

第58章天赐

他颈后的头发有些长了,带着自然而然的卷耷在脖子上,几缕没进宽松的衣领里,向下是突起的蝴蝶骨与凹陷的后腰,撑起干净的棉质衣料像晾住一片云,说不出地乖。

秦殊听着他话里浅淡的笑意,目光就几不可察地沉下去,伸手揉了揉他后脖颈略微突起的一截骨头,又顺着后衣领探进去,听见说话声不自然地顿了顿才满意,又有一下没一下地替他整理头发手就放在颈侧的位置,像什么不成言的警告。

林芜显然将这样小打小闹的醋意归于调情,说着说着又掀起眼皮来看他,提高了声音让他听得更清楚:嗯下周末啊,我也不确定有没有空,得问问我的监护人哥哥,我有空吗?

自己决定就是了,秦殊失笑,无奈似的捏了捏他的耳垂,难道让我说了算么?

但凡他心中所想有嘴上说的一半宽容放纵,林芜也不觉得自己的耳朵会受此无妄之灾明知道秦殊的好脾气都是假象,挂了电话恐怕又是另一番光景,却又不能揭穿,他也只好在心里腹诽一句,得寸进尺地接着玩扫雷:嗯,那就下周日吧,地点呢?

我决定啊室外的话,我看了产品图,整体风格和童话元素挺搭的,去游乐场拍怎么样?刚好我有朋友在城西那座室内游乐场兼职,还能弄几张VIP票

嗯,应该只有我一个人吧嘶

腰侧掐了一把,猝不及防也在情理之中。狐狸随手按了静音键,转头对上监护人微沉的目光,就一脸无辜地眨了眨眼,笑意都要淌出来:怎么了?不是我说了算吗

想也知道是故意的。偏偏秦殊还是心甘情愿上当,伸手别过他的下巴,手指就顺势抵上喉结,威胁似的轻轻磨蹭:既然闲到有时间去游乐场玩,下周还是多给你布置些任务吧周日早上八点来校会办公室,迟到就算缺勤,怎么样?

啊?不要早起嘛林芜的关注点一如既往地跳脱,轻易挣脱他的钳制又撒娇似的低头蹭蹭,在秦殊的注视下十分识趣地选择继续通话,抱歉,刚才信号不太好嗯,对,游乐场,不过我可能会带男朋友一起没听错没听错,就是男朋友,而且说不定他比我更适合当模特哦好啊,等会儿发你照片。

嗯,那就先这样,拜拜!

打完了?

电话挂断的时候秦殊已经重新打开网课,也不知有没有认真去看,也不拿笔,空闲的右手放在林芜脖颈间有一下没一下地摸他似乎很喜欢这个位置,像掌控着猎物生死的执刀者,却又能借助亲密接触制造温柔假象。

猎物不以为意,躺在他腿上懒洋洋地翻了个身,任由手机滑到一旁,掀起眼皮似笑非笑地看向他,答非所问:哥,你在吃醋吗?

秦殊捏了捏他的后颈,这次倒是很坦率:嗯,有一点。

别醋啦,一起去嘛林芜就伸手去搂他的腰,把脸埋进他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蹭,撒娇似的,就当去玩啦,好不好?

却没等来想象中的回答秦殊沉默片刻,再开口时话音就带上几分歉意:下周恐怕不行,我接下来一段时间会比较忙,有个竞赛要参加。

语气有点儿像安抚被冷落的小朋友,就让林芜想起小时候,有段时间秦殊要忙于中考复习又要准备出国,能留给他的时间就变得很少,睡前能陪他闹一会儿已经算意外之喜,更遑论像平时一样把大部分空闲时间都分给他。

那时他尽管嘴上不说,心里却还是多少藏着些不满,会故意在他哥复习的时候敲门进去,佯装安静地赖在一旁,再干些有的没的来吸引对方注意,像在和作业较劲争宠现在想来其实挺幼稚的。

毕竟不是五年前了。

听见林芜说好的时候秦殊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爽快地答应下来但小孩看他的眼神还是同从前相去无几,很坦诚的清澈,无声地告诉他这不是气话。

那就只好等你忙完再去啦,我先和她们说一声。

一个人去也不是不行,但他哥会介意,在这一点上他还是很有分寸。

别耽误人家就好,秦殊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看着他温声道,倒是你,前两天不是挺忙的么,大一事也多,何必把时间浪费在当模特上

对他而言,助人为乐或是为他人的梦想出一分力尚且属于尊重但无法理解的范畴,也很难对这样充满感性色彩的行为产生共情,就让提问蒙上些许严谨的探知色彩。

民宿的灯是暖黄色,朦朦胧胧地洒在林芜眼底,像落日余晖铺满海面,澄澈到仿佛一眼能望到底,却又被粼粼反射的波光遮挡,让人看不清澄澈之下是否还晃动着其他东西。

从理性层面上说,确实挺浪费时间的,他略微眯起眼,让那片海变得更加迷惑人心,可是啊,哥,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了如果凡事都要有意义,有回报,把成本利用到最大化的话,我这时候应该在F国开个人画展,而不是来这里把第二母语再学一遍,或者缠着你谈恋爱,对吧?

我就是觉得当模特挺有意思的,要是能顺便帮到她们、让网店的生意好一点儿那就更好了,虽然对我来说没什么实质性的好处,但怎么说呢,我会觉得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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