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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我by无虞-吻我无虞txt(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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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过山车上下来的时候林芜还是有点儿晕,靠着出口处的门栏说要缓一缓不是受到惊吓,倒更像兴奋过了头,意犹未尽里掺进些许过载的恍惚。

不过这里的过山车呼,比以前家附近那个游乐场里的正常多了,他远远看着下一波被装进车厢的游客,目睹最前排那个小朋友脸上的神情从兴奋变成不安再变成惊恐,若有所思地感叹,真的,哥,我到很久以后才知道原来那里的过山车是全国数一数二的刺激,当时根本没有意识,看见花里胡哨的东西就傻乎乎地要去坐

是啊,第一次坐的时候还吓哭了,结果还不肯下来。秦殊垂眸替他整理被风吹乱的头发,顺手把坐过山车前摘下的狐狸发箍戴回他头上,温温柔柔地逗他,小时候每次坐完都要抱着我缓很久,现在怎么不抱了?

林芜愣了一秒,立刻张手抱上去:谁说不抱了以前是抱哥哥,现在是抱男朋友嘛。

秦殊不置可否,也不介意周围往来的行人,抬手抚了抚他的后背,仿佛真把他当需要安慰的小朋友,一边轻声问道:接下来想去哪?

嗯看看有什么其他刺激的吧,不过今天人也太多了,不愧是周日,林芜蹭了蹭他的颈侧,略微眯起眼望向不远处的游览地图,却被地图下某个小小的身影吸引了注意力,松开了抱着他的手,嗯?那里好像有个小朋友在哭,我去看看

事实证明他也只有在秦殊面前才会表现得像个小孩子,显露出自然而然的撒娇倾向来,面对其他人的时候他反而会变得可靠,带着某种天然的令人安心的亲近感,对小朋友或是小动物都不例外。

迷路了啊是谁带你来的呢,爸爸还是妈妈?林芜蹲下身来和小女孩说话,试探着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确定没有被抵触才小心翼翼地替她抹去眼泪,一边用对待小朋友特有的柔软语调温声问道,嗯,是妈妈啊,是在哪里跟妈妈走散的呢?

身穿红白蘑菇裙的小女孩吸了吸鼻涕,似乎在试图理解他的问题半天没理解出个所以然,反而不知想到了什么,又惊慌失措地哭起来,抽抽嗒嗒地叫妈妈,又看着他叫了声哥哥。

嗯,哥哥在,林芜安抚性地朝她笑了笑,放慢语速一字一句地劝哄,还记得最后一次见到妈妈是在哪里吗?我们去那里找她好不好

这次小女孩像是听懂了,从地上挣扎着站起来,用沾满鼻涕眼泪的小手抓住他一根手指,另一只手指指不远处的棉花糖摊:那里妈妈去厕所,让我,让我在糖糖旁边等后来糖糖走了,呜

然后你就跟着糖糖走到这里来了,是吗林芜摸摸她乱七八糟的蘑菇头,也不介意沾了一手鼻涕,抬手摘下自己头上的毛绒发箍,在小女孩面前晃晃狐狸耳朵,那我们去问糖糖好不好?问他妈妈去哪里了还走得动吗?

小女孩抓住毛茸茸的狐狸耳朵,看着他点点头,又摇头。

走累了吗,那哥哥抱嗯,抱歉,虽然这么评价女孩子的体重不太合适,林芜环住她的小腿,尝试着掂了掂,还是有些为难地转过头,朝秦殊寻求帮助,哥,我有点儿抱不动啊,你来吧。

他哥面对其他小朋友显然没有小时候对他那么宠,闻言也只是默不作声地接手,用那种程式化的温和态度消除小女孩的戒心,然后轻声提醒他去问棉花糖摊的摊主没有太多意义,还是直接带人去服务中心用广播找人效率更高些。

嗯,我知道,林芜就摸摸小女孩的头,帮她戴上那个毛绒发箍,细致地调整松紧,一边温声回答,我只是想给她买根棉花糖,哭累了需要补充能量嘛哥,有个说法是对待女孩子的时候不能只想着解决问题,更重要的是为她提供情绪上的价值和帮助,对待小女孩也是一样的嗯,对了小朋友,你今年几岁啦?

小女孩举起手,朝他比划了个五。

秦殊看着他略微低下身,十分熟练地哄小女孩说话,眼里的笑意温柔又清爽,是面对他时少有的就若有所思地挑了挑眉,思考起和五岁大的小女孩争风吃醋是不是不太应该。

第74章摩天轮

从游客中心出来已经临近傍晚,一下午除了棉花糖还搭进去两串草莓糖一串是用来安抚等不到妈妈又险些哭出来的小朋友,另一串则是用来慰劳认真哄小朋友的大朋友。

所幸最后等到了小朋友的家长据说是游乐场里太嘈杂没能听见广播,找了很久才福至心灵地想起来服务中心求助,结果刚好遇到了等待已久的三个人。

两人拒绝了小朋友家长请他们吃饭作为回报的邀约,趁着母女相认哭成一团的混乱场面偷偷离开,勉强幸免于被追着酬谢的尴尬,倒是玩了一个下午林芜已经和小女孩混得挺熟,乍一分开还有点儿不适应,过了几分钟才从哄小朋友特有的说话模式切换回正常,戳戳他哥的手臂问接下来去哪里。

那就看你想去哪里了,秦殊揉了揉他的头发,顺手把之前那个被冷落已久的兔子发箍戴到他头上狐狸耳朵的已经送给小女孩了语气微妙地有些无奈,在我这里还是你说了算。

也是,在他哥面前他永远是小朋友嘛林芜默默想着,像第一次意识到这个事实似的笑出来,牵着他的手又握紧些许:嗯差不多该吃晚饭了,再玩最后一个项目就走吧,我今天很想吃烤披萨一般这个时候要去坐摩天轮,走吧。

秦殊挑眉,本着虚心求教的心态问他:为什么是摩天轮?

因为夕阳很好看嘛,林芜却没有像他预想的那样回答,似乎完全没往情爱的方向上想,坐摩天轮的时候会离天空很近,就能看得更清楚。

古老的浪漫传说是在摩天轮升到最高点时接吻会白头偕老,但他们注定要纠缠一生的,亲不亲其实也没那么重要至少这一秒他是这样想的。

然而十几分钟后他坐在橘子色的黄昏里,有些不知所措地望着突然靠近的秦殊,然后感知到唇角落下的吻,这个念头就陡然崩解消散,变成了夕阳里一片烧红的云,热烈地烂漫地毫无道理地灼烧,又在最明亮的下一秒没入昏暗。

哥这次也是配合我演出吗?他浅浅地抽了口气,在被自己的臆想逼到窒息前仰起头,第一次主动避开对方的亲吻,却又舍不得后退太多,就在呼吸交缠的距离里轻声道,但是不配合也没关系,我其实没那么在意

后半句话被第二次亲吻打断,秦殊伸手抬起他的下巴,垂眸轻轻吻他停留在一触即分的吻,与欲念或欺侮都不相干,纯情得像第一次约会的高中生,要借着摩天轮的传说才有理由接吻,小心翼翼地触碰对方。

不是。他听见秦殊轻声回答一如既往的条理清晰,一如既往的按点答题,是我在意。

不是配合演出,不是逢场作戏,更不是所谓的自欺欺人的学习或实验。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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