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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我by无虞-吻我无虞txt(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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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该妄自菲薄的。

自顾自地顾虑太多,自顾自地做出退让,却忘了考虑对方是否真的需要这份退让归根结底他们陷入的都是同一个怪圈,就像他怕秦殊担心,选择瞒下身边的危险避而不谈,还反过来怀疑对方,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

不同的是他心思细腻又感性,在秦殊的溺爱里长大,知道什么是爱也拥有无穷无尽的爱明明是他没教好,怎么能怪一个不通感情的人没有开窍呢。

我生病了,直到不动声色地在秦殊下唇磨出一个淡淡的牙印,他才直起身,迎着对方不明所以的目光,没头没尾地开口,我生病了,所以会胡思乱想,会钻牛角尖,想问题只想半截。但现在病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

秦殊看着他的眼睛,直觉他还有下半句。

现在你想说什么,想问什么,都说来听听吧,林芜果然笑起来,看着他轻声道,不急,想问多少都可以,我们有的是时间哥,我会好好回答你的。

回答你什么是我想要的爱,什么是我想给你的爱以及我是多么无可救药地,毫无保留又如履薄冰地爱着你。

第100章可以

说是随他问,秦殊倒也没有急于行使这项特权,反而像是怕林芜嗓子疼,反常地主动开口说了很多话,没怎么给他插话的机会尽管事实上他的感冒已经到了后半程、没完没了流鼻涕的时候,如果不是昨晚吹风淋雨又烧了起来,这时候都该痊愈了。

话题零散,也没什么逻辑,语调是他听惯的平稳,像在给他讲睡前故事,或是念一封漫长的自白书。

而他终于能放任心底涨潮已久的依赖欲流溢出来,安心地靠在秦殊身上听他讲,数彼此重叠的心跳,做一个懒倦又漫无目的的好梦。

我其实很怕自己在这层关系的包庇下犯错,一直很怕,他听见秦殊轻轻叹了口气,用有些无奈的语气说,就像很多家暴者,借着婚姻的豁免行使暴力,仗着一层伴侣的关系伤害对方交往之前我还能名正言顺地和你保持距离,警告自己有些事没立场去做,但现在就像你说的,能做的不能做的都解禁了,我站在离你那么近的地方,要是哪天我该怎么办呢?

秦殊的语气不像问他,倒像某种无可奈何的祷告,带着让他心口发堵的无力感他眨了眨眼,想问秦殊那要到什么程度他才能不害怕,又隐约觉得自己是知道答案的。

爱与欲,冲动与迷乱,终点不外乎是

还没来得及想通,他又听见秦殊没头没尾地问他,但是小芜,我能在你身上装一个监听器吗。

可能有些过分,暖黄的灯光落在他眼底,晕成很柔和的光泽,但我好像真的离不开你了。

很病态的一个请求,病态到让人一时分不清这算玩笑还是真心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却带上几分求婚似的纯情感,仿佛他想给心上人戴上的不是监听器,而是戒指。

林芜看着他的眼睛,数到第514下的心跳突然就变得混乱起来,连带着呼吸都变得急促,像将将退去的低烧又要卷土重来,将他拉进某个情迷意乱的梦里。

然后他咽了咽口水,听见自己有些沙哑地问,如果最情迷意乱的时候都能克制住自己,你是不是就能放心了。

秦殊没听清,略微侧向他问他说了什么。

林芜却摇摇头,后知后觉被自己的想象烫到,撑着微微发热的脸颊轻声说:哥,你知道吗,其实轻微的窒息能放大感官,对外界的刺激会更加敏锐包括在床上。

最后五个字是贴着秦殊的耳朵说的,很直白的暗示。

秦殊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目光从他还浮着淡红的眼角扫过去,语气一转,少有地对他刻薄:又有精神了?之前谁哭着求我别再往下做的。

说罢还抬起手,给他看手背上几道抓痕浅浅破了皮,陈列在青年白净的皮肤上很扎眼,显然是他的手笔。

大概是在裤带被解开的时候。

林芜一时无言以对,倒是被这种许久不曾听过的冷淡语气激得有些心猿意马,抓着他的手背亲了一下,暗自惊讶秦殊那时候没报复他,怎么现在话里反而压着火气。

然后他不知从这个事实里悟到了什么,又忍不住笑起来,得寸进尺地爬坐到秦殊大腿上,明目张胆地撩他。

他其实很喜欢这样自上而下的角度,能看清对方平时被镜片挡住的睫毛。

但秦殊没给他仔细欣赏的机会,掀起眼皮默默看了他一会儿,突然伸手揽下他,抓着衣领咬上他的嘴唇。

起初只是刻意为之的警告,凶得有名无实,然而或许是昏沉暧昧的气氛使然,又或者他们已经太久没有好好接过吻,渐渐地这个吻就有些变了意思,无端生出滚烫的缠绵来。

直到林芜喘不过气,推着他的肩膀无声抗议,他才有些意犹未尽地松开手,垂眼望着陈列在他近前的白净皮肤和纤细锁骨。

哥,你不能林芜被他咬得肩膀一颤,却也没有阻拦,甚至略微仰起头,方便他把吻痕印在中意的地方,底气缺缺地控诉他,不能趁我没法用鼻子换气的时候欺负我,现在我的接吻技术只有平时的十分之一。

那就乖乖听话,等病好了再来报复我。秦殊到底还是舍不得欺人太甚,留了个浅浅的印便罢休,揉揉他的头发意有所指地说,该量体温了。

林芜点点头,装作识趣地不再招惹他生病的时候缺氧感尤其明显,刚才他被亲得视线模糊,直到现在身体还有些发软张嘴含体温计的时候又无端觉得这个行为让人想入非非,忍不住探出舌头舔了舔冰凉的金属柱,抬眸看向秦殊。

但他哥显然不打算配合他的心血来潮,无动于衷地将温度计塞进他嘴里,甚至警告似的戳了戳他舌底,又伸手摸摸他乱翘的头发,一套动作下来有点儿像训小狗。

他原本也没什么力气,撑着精神说话的时候觉不出,现在被迫安静下来,那点儿强弩之末的精力就悄无声息地被卸空了,懒洋洋地提不起劲来,只能靠在秦殊身上出神,像小时候一样数着秒等三分钟。

数到30的时候他听见秦殊叫他的名字,又静静地睁开眼看过去。

小芜,我可以秦殊顿了顿,有些不知该如何表述这个问题太冗长也太理想,甚至显得有些自私。

我可以不那么如履薄冰地同你保持距离,可以对你做比玩笑更过分的事,可以相信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会对我失望、不会离开我吗。

良久有等到下文,林芜眨了眨眼,鼻音浓重地嗯?了一声。

秦殊才意识到他不能说话,在心底里自我批判了两句,沉默片刻,毫无征兆地抬手捏了捏他的脸颊,温声道:没什么。

林芜倒是没有追问的意思,只是含着温度计静静看向他,目光纯粹而湿润,像什么无害的小动物。

然后拉过他的手,缓缓在他手心里写了两个字,可以。

什么都可以。

第101章玩笑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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