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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你还记得我是替身吗?by糖煮刀片(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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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耀,快来拜见六殿下。

青年上前一步,声音自胸膛发出,铿锵有力:在下林耀,拜见六殿下。

沈连庭淡淡的扫了眼正拱手的林耀,视线转身又看向在锦被里露出双眼睛的季晓光,手指微动想去摸他的眼角,但还是忍住没有动作。

他没头没尾的说了句:不必了,就他吧。

殿下您是说?管事一时不明就里。

若非要给本王陪习弟子,那就由他来吧。沈连庭指着季晓光,不咸不淡的说。

第三章我一定是穿错书了

他?为何!?

不不不不,我不!

两道声音同时迸出,一个是来自林耀的,而另一个是猛地坐起身的季晓光说的。

前者脱口而出,其中夹杂着鄙夷和不可置信的冲动。

而后者的语气则是惊慌失措的推拒,缠着细布的脑袋摇摆的像拨浪鼓,万般的不情愿。

季晓光急的直冒冷汗,心想他到底怎么招着这瘟神了。

沈连庭原著里如何变态他心里比谁都清楚,这要是天天被拴在沈连庭身边,指不定这阴晴不定的主儿怎么煎熬他呢。

我不

季晓光对上那双轻挑冷峻的眉眼,下意识的嘘了声。

只见沈连庭正一手放在腰间,一手负于背后,正眯着眼睛看他,淡色的薄唇紧闭,一时间看不出什么表情。

季晓光吓晕了头,他居然当着沈连庭的面这般大呼小叫,连忙辩解推辞道。

我我撞到脑袋了,什么都不记得,什么也做不了

可话音未落,季晓光竟见沈连庭抬起两指探在他额前,神色微动。

片刻后沈连庭收回手指:失忆了?

见沈连庭半信半疑,季晓光忙答:对对,我记不清什么的,我失忆了。

只有装失忆,才能让沈连庭放过他;只有装失忆,才能不被旁人发现这幅壳子换了瓤儿;只有装失忆,他才能活命啊。

季晓光这辈子就是怕死,怕的要命!

他打算明天就逃下霄云山,不!就现在,立刻,马上!不然恐怕连个完整的尸首都没了。

六殿下,你看这小子得了失魂症,当陪习弟子总归无用,不然在下现在就把他带走吧。管事的忙说。

他看林耀的脸色极其难看,这可是云霄派近年最卓越年轻的弟子,向来心高气傲,哪曾想被一个打杂儿的丑八怪给比下去。

林耀此时正隐忍闷着发红的面颊,一双剑眉簇拥成一团。

沈连庭并未理会管事的与林耀,他敷衍的向后摆了摆手,但目光却定定的落在季晓光身上。

他的额头是我失手弄伤导致失忆的,本王理应,负责。

这负责两字,似在他口中滚动了两圈,才咬着字眼压低音量说出来。

季晓光闻言忽地抬眸与沈连庭对视,看到那双凤眸缱绻中带着清明,像是猛地被烫了一下,忙低下头来。

差一点就被美色所迷惑,季晓光暗骂自己没出息。他虽然是个直男,但沈连庭真的好帅啊,跟画儿一样!

沈连庭似乎真的不打算轻易放他离开,季晓光急的抓心挠肝,把希望都给予到那宽脸的中年管事上,赶紧把他带走。

可这小子衣着样貌不端,一无所能,在下怕他笨手笨脚闹了六殿下。

沐浴换衣变好。沈连庭并不在乎。

可他现在住的地方是下等弟子的同房,实在是不便

我瞧东面还有一间暖阁,他就搬出来,住在这里。

管事的还想辩驳,实在是季晓光各方面太不入眼。

霄云派上下万千修行者,那个不比这丑子强数百倍,若叫旁人听去皇子不要内门弟子,瞧上了一个洒扫的小童,岂不要被笑掉大牙。

够了!沈连庭终是不悦的肃声,瞳子中显现杀意。

但却在下一刻重新垂下眼睫,掩去了目中的阴霾。

管事的并未发觉异样,见沈连庭怫然不悦,只得拱手带着不情不愿的林耀快速离开。

而沈连庭眼底的阴狠却被角度不同的季晓光尽收眼底,他吞咽一下打了个哆嗦。

艾玛,变态就是变态,要吓尿了......

待到门扉再次闭合,厢房内就只剩下季晓光和沈连庭两人。

你......

沈连庭缓慢的坐在雕花床沿上,对上季晓光那双畏惧胆怯的鹿眼,欲言又止了声。

他眉眼微动,踌躇着蠕动薄唇,尽量用柔和的语气道:别怕,你莫要怕我。

季晓光心想,不怕就怪了,帅哥我求求你放过我吧!

你还记得你的名字吗?沈连庭问。

此炮灰在原著里连个像样的名字都没有,在被沈连庭捡回去前各种污言秽语便是他的代名词。而后当做替身养在沈连庭身边,被换做的一直就是白月光方映清的名字。

但既然季晓光穿进了这具身体,就绝不会再让人欺负。况且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他想都没想的说道:我叫季晓光。

季晓光?沈连庭忽的轻笑,眼尾却带着几抹别样的惆怅。他低声默念几遍,抬起的瞳子里有流光:这个名字很好,很好。

我乃宣国六皇子沈连庭,你因我伤头失忆,日后便......说道此处沈连庭思忖片刻,才缓缓道:日后食宿药材都由我负责,先把伤养好再说罢。

季晓光听到这里都绝望了,但他还是想小小的挣扎一下。

我,不用了不用了,我就是个打杂的,失忆了就失忆了,不劳烦......

季晓光现在这张脸虽然是惨不忍睹,但声线却意外的好听,清如泉水的声音夹杂着软糯的颤音,不免惹人怜爱。

言之未尽,季晓光眼前猛然一阵天旋地转,缓神后竟发觉沈连庭一把将他投入怀中。沈连庭毫不在乎季晓光破烂污秽的衣衫和形同枯槁的头发,紧紧的把他紧固在自己的宽厚胸膛。

沈连庭的俊容埋在季晓光瘦弱的颈间,低沉的声音若有似无的打着颤:记不住也好,也好......

转而莫名悲悯的道:对不起,晓光对不起......

而季晓光只感到眼前一阵发昏,一股清冽的沉香气息把他团团包围,圈在身侧的臂腕好似把钳子勒着他,着实透不过气。

我靠靠靠,沈连庭居然在抱他,还要包他吃住和医药费,碰瓷都没这么上杆子的吧!不就是把他脑袋撞个包吗?沈连庭居然在给他道歉!

高冷邪魅大帅哥人设不太对啊!

撞到头的的不是我,而是他吧!

季晓光生怕沈连庭下一刻咬断他的脖子,身体僵硬的抖成筛糠。但还是被沈连庭千揉万搂的抱了好长时间,他不敢动他,真的不敢动啊!

好在沈连庭放开他后神色很快恢复如初,先是换来随行的御医再次为季晓光诊治,确定只是失忆其他并无大碍后,沈连庭便叫下人来给季晓光沐浴更衣。

留下一句好生伺候。后便离开了。

浴堂内宽大的浴桶摆在正中央,红木镶嵌贝壳的花卉四条屏后宫人鱼贯而出。

更衣、浸泡、花瓣,还有皂角香薰,季晓光被几人合力伺候的晕头转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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