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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你还记得我是替身吗?by糖煮刀片(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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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晓光两只脚被被子缠在一起,他想伸手解开,一只手也被卷进去,腰背后弯形成奇怪的弧度。

纱幔半掩,他见沈连庭提着剑愈来愈近,身体越挣扎缠的越紧,心想这被子是怪物吗!都快把他拧成麻花了。

他正和妖怪缠斗时,沈连庭发觉不对劲,模糊地看到床榻上扭|动成一团,遂拉开床幔,便看到床|上季晓光搅在被子里,正巧抬起头来。

四目相对,季晓光一脚挣脱出来,正在救另一只腿,但他是在没力气了,衣衫凌乱,双眼通红,活了二十几年没这么尴尬过。

那个额他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是刚才哭的,微喘道。

能不能先救我出来,再打屁股。

沈连庭:

第四十四章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沈连庭身体前倾,季晓光趴卧的姿势被锦被缠住双手和一只脚,余光瞟到他手里的短剑,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沈连庭察觉到他的反应,再看看手里的剑,顿觉不妥。短剑收入鞘中,平稳地搁置在床头。

那边季晓光用力翻了个身,仰躺在床上,散开的领口露出流线般的锁骨,抬起头形成一道完美的弧线。

我他嗫嚅片刻,小声地求助:我也不知怎么被缠住了,我,我动不了了。

两人方才各执己见一场,现下各怀心事,季晓光不敢看沈连庭,沈连庭也缄默不言,只垂眼帮他从锦被里救出来。

沈连庭眉头微皱,上下看了几圈,似在纠结如何把季晓光弄出来。

他握住季晓光的胳膊,轻声道:别动,手臂伸直。

季晓光依言展开手臂,沈连庭半抱着他把锦被从他后背抽|出来。

他半边身体被两床被子缠住几圈,材质不同韧性不一,卷在一块绳子般绕住他的整条腿。

沈连庭去解他左脚上的束缚,抬手撑起季晓光右腿的小腿肚,拉开到一边。

季晓光下意识曲起右腿,躺在床榻上没敢动。他配合着半悬后腰,抬起头,视线落在前方。

沈连庭正低头摆弄他那条腿,几缕墨发垂过肩头,眉眼深邃而专注,有种春风过岸的即逝感。

季晓光看的出神,只听沈连庭道:不行。

怎,怎么不行?仿佛被窥视到心事似的,季晓光的心跳快了半拍。

沈连庭抬眼,黑白分明的视线几乎撞进他的眼睛里,这下直接把他的心提了起来。

来。沈连庭注视他片刻,突然对他伸出手。

季晓光不明就里,但下意识把手递了过去。

手腕被一把握住,他顺势被提起,与沈连庭相对而坐。

把手给我。腿上的被子缠得太紧,沈连庭想先解救手臂。

两人坐的极近,即使沈连庭低着头,还是比季晓光要高许多,轻微的呼吸声接连落入他的耳朵里,还伴随着阵阵沉香味。

沈连庭一圈一圈的解开他手肘处的薄被,季晓光睁大明亮的眼睛,正好能看到他低垂的眼皮。

平日里总是轻挑的眼尾勾起更甚,睫毛疏密有致地排列着,双眼的皮层此时不再收敛,带着些许光泽呈现在季晓光眼前。

他找不出什么好的形容词,心里想的只有沈连庭好看,不光好看,此刻还有些眷恋的温柔。

他的心一点点被侵蚀,各种情绪揉杂在一起,静默半晌,闷声把脑门抵在沈连庭的肩头,不动了。

沈连庭微顿,停下手中的动作:晓光?

季晓光抬手抓住他肩膀处的衣料,闷闷道:对不起。

沈连庭顺着他的头发,低声道:我的错

一时间陷入沉寂,幔纱遮掩,光亮尽数被挡在外面,床榻上昏暗寂静,只有两人依偎在一起的身影。

季晓光咬了咬唇,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紧紧攥着手里的衣料,像是怕弄丢了一样。

沈连庭开口道:那把剑,很好,谢谢。

不提还好,这一说季晓光的喉头猛地哽了一下,鼻尖泛起酸意,怎么也压抑不住。

沈连庭发觉他情绪不对,把他推开半分,单手捧着他的后脑勺,让季晓光仰视自己。

唔亮光在眼里打转,季晓光的嘴唇紧紧闭合,喉咙里发出轻颤,说什么也不让自己哭出来。

他纤细的双腿放在两侧,形成一个令人假象的弧度。两人鼻尖几乎要碰在一起,但谁都没有再动。

季晓光的眼尾一片绯红,沈连庭轻柔地摸上去,随后他把季晓光搂进怀里,两人交颈相拥。

沈连庭发现,季晓光竟早已成为他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不能让他离开,也不能放手,但如果

他不愿去想,只紧搂怀中的少年,多一分也是好的。

不知过来多久,寂静的暖阁里,床榻帷帐内,季晓光犹豫地开口。

沈连庭,那个

要不你先帮我把腿上的解开再抱吧缠得太久,血液不流通快没知觉了

沈连庭:

接下来的日子里,季晓光乖乖听话没再离开院子半步。

所以灵石注入短剑步骤没法完成,沈连庭说剑先收下了,其他的不急。

季晓光还没想明白他说的不急是什么意思,就看到许多护卫和太监整日加班加点的往后院运东西,跑去问沈连庭,他才姗姗来迟地到明用意。

原来沈连庭想在后院为他修缮一个小型铸剑坊,这样他就不用跑那么远,而且还安全些。

季晓光恍然大悟,难怪那天他哭着跑回来时,一群人围在院子里目睹他哭成狗,敢情是在搬铸剑坊的石料用具啊。

各种材料工具齐全,速度快到已经进展到大半,想来沈连庭早就有想法了。

季晓光着实感动了到不知该说什么好,但又怕浪费,毕竟他在霄云山也待不了太久,建好铸剑坊还能带走不成?

这话传进沈连庭的耳朵里,没想到还真能。

给你的。沈连庭把一个黄栌色的锦袋给季晓光。

季晓光摸着上面的花纹,还有明显岁月留下的陈旧痕迹,问道:这是什么?

沈连庭想了想,道:若要说是什么,大抵是乾坤袋一类的灵物吧。

季晓光大概明白了这东西的用途,他在修真小说里看过,是专做储存之用。

内部有极大的空间,可以装下万物,袋内有乾坤,另有袋中天,取之不尽啊。

他虽然不懂,但看这乾坤袋便知是上等的灵器:这个给我浪费了吧?

沈连庭一派平静,轻笑道:本就打算送给你。

想了想又补充:这是我母亲的遗物,给你我放心些。说着双眼沉色半分。

想起他母亲的死因,季晓光默默地抿唇不说话了。无尽的伤痛无法抹去,也让沈连庭被迫磨砺出这样的性格。

没有善始,更没有善终。

十六岁没有跳下去的地方,终究还是跳了,死后河里的鱼将他尸体啃噬殆尽。

随着一页唾骂载入史册,人人都知他是十恶不赦的魔头,却没有人真正了解那些惨痛的遭遇。

季晓光一直想借机向沈连庭透露些他根据原著小说知道的事情,眼下还真是个合适的时机。

沈连庭。季晓光打着腹稿,旁敲侧击的道:你觉得顾效成这个人如何?

沈连庭不易察觉地一怔:为何这样问?

季晓光推着话走,眼睛看向一边:因为我感觉他不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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