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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你还记得我是替身吗?by糖煮刀片(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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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强忍挤出两字:你敢

季晓光渐渐冷静,把手从铁栏上移开,语气带着冷笑。

我怎么不敢?你还以为顾效成能来救你吗?

这话显然戳中了方映清的痛点,目光死死锁在季晓光身上,一层暗红从脖颈的项圈里绵延至脸颊,暴露了他的心底防线。

没错,他的确在等顾效成来救他,但在这被囚禁终究希望渺茫,但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顾效成身上。

所以他即便知道什么,也不会说一个字。

方映清面上镇静道:他定会来救我的。

是吗?季晓光不疾不徐:顾效成现在就被关在霄云山,你可以和他在那里相聚。

方映清消息闭塞,季晓光恰好可以用这骗他。

你骗我!

闻言,方映清猛地扑到铁栏前,狼狈地双手抓住栏杆:你信口胡诌!

说着他面露惊恐地看向沈连庭,而沈连庭早已走来静立在不远处许久。

可无论季晓光说了什么,他都面不改色,并无插言的意思。

季晓光缓缓蹲在方映清面前与他平视,看着这张与他相似的面容不安,平静道。

这重要吗?现在你是阶下囚,若说出实情我还能饶你一命,不然

这时方戈上前一步,瞳色转红,配合季晓光的话,朝着方映清嘶吼了几声。

方映清吓得连连退后,脖子上牵连的锁链哗哗作响,他似被逼急了,眼中爬满血丝,对方戈叫道。

你怎么还不死?!你怎么还不去死??

季晓光从未见过方映清癫狂至极的模样,从头至脚尖,都在散发着无端的戾气。

这么多年,我忍了这么多年!你这个疯子,你活该被钉死,畜生!都是你!都是你!!

方映清犹如被打开了埋于心地的闸门,顷刻间翻涌而出,恶狠狠地道。

这么多阎王犬,偏偏留了你一个!我当初就该一个不留!全都杀光!

【作者有话说】:四不四感觉方戈是勾勾,他还真是勾勾???(*?????*)???

下午考试,中午发了??????

第七十六章走与不走

一阵森然冷风习习,伴随着方映清尾音而至,穿过空旷的草地,吹进无一物铁笼。

风声呜咽,似有亡灵无声恸哭。

季晓光混乱地消化着方映清的话,他抬头看向方戈,而方戈则眼神空洞,一手撑头,断断续续道。

主人,疼,疼说着便跪倒在地,形如野兽般刨地嘶吼。

方映清语气轻蔑道:畜生就是畜生,非人非兽不伦不类,这些年那老头儿居然把你当人教,真是可笑。

管哥哥叫畜生,老教主叫老头儿,未曾想方映清冷血无情到这种地步,原想把他关进狗笼也不为过。

季晓光扶着方戈的肩头,对方映清怒道:够了!他们到底有何对不住你?你竟要做到这个地步!?

为何?

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方映清狂笑不止,笑得浑身乱颤,临了看着季晓光的眼里,带着疯魔地戏谑。

不为何。

你失心疯!

一股异样在季晓光心头暗涌,他感觉方映清正揣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过他来不及细想,被方戈失控地推倒在一边。

晓光,退后!

沈连庭闪身而上,完好的手臂举起,灵力在掌心出现,凝结。他面色肃然,对准方戈。

现在必须再拔出一颗噬神钉,晓光你躲远些!

季晓光快速撑起身:可是!

拔出第一颗钉子才不过几个时辰,现在又要拔第二颗

灵力聚集之风吹开沈连庭的鬓发,红光乍现,他沉声道。

不拔出来,他就要发狂了。

堵不如疏,方映清一句话激发出方戈沉溺太久的记忆,他克制不了太久,若发起狂来,沈连庭现在根本阻挡不了。

噬神钉剥离会暂时抽干方戈的力量,当时会痛些,但危害不大,也没有别的法子了。

方映清见这场面,居然开始幸灾乐祸,不断刺激方戈的神经。

你看这些笼子啊,可都是你以往的兄弟的,老头儿让我和一个畜生称兄道弟,居然还沾沾自喜,真真恶心至极。

你闭嘴!季晓光叱喝,恨不得撕了方映清的嘴,可外有铁笼阻拦,他也只能干着急。

只见沈连庭分出缕灵力,轻轻一挥便将方映清推远,纤瘦的脊背猛地撞在结实墙面上,随即发出声闷哼,整个人滚落在地。

方映清缓了一会才勉强抬头,他嘴角开始渗血,十指陷进泥水中,如鬼魂般幽怨。

沈连庭你怎能这么对我,你忘了吗?你怎么能忘了忘了十几年前运河桥上啊,我与你与你的过往。

季晓光看他是彻底疯了,这模样语气哪里像在回忆往事,这分明是在找沈连庭追魂索命啊。

沈连庭一面要集中精神取出钉子,还要抑制方戈的行动,哪里管得了方映清,季晓光跑来挡住方映清的视线,不让他再说。

看见季晓光,方映清登时换了副面孔,不再期期艾艾,而是面带嘲讽道。

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小偷,冒牌货,替代品,你留着和我一样的样貌在沈连庭身边晃,不怕恶心他吗?

季晓光没心情和他吵,方映清太能伪装,他现在也分不清,眼前的方映清到底是不是假象。

那你呢?哪一面才是真正的你?

不想方映清愣了一瞬,转而看向别处,沾满污秽的指尖轻颤,从口中飘出几个字。

你永远别想知道

季晓光不知他在看沈连庭还是什么,只能听到他不停地喃喃自语。

你永远都别想知道

休想

季晓光无知无觉失去意识,待他再次醒来时,感到浑身湿热不适,伸手摸了摸额头,发现布满了一层薄汗。

他费力地动了动身体,后背粘腻湿热,缓缓掀开眼帘,颤抖的睫毛上都沾了汗。

晓光?醒了吗?听到沈连庭的声音,他下意识应了声。

身下褥子柔软的不像话,季晓光就知道身在何处,他使不上力,朦胧间看到沈连庭撩开纱帐进来,身后还跟个身高体阔的身影。

温凉的两指轻探脉搏,然后拂袖触碰季晓光的额前,沈连庭手指的温度退散他的热气,他无意识低顺地蹭了蹭。

蹭完季晓光愣了,沈连庭手上也是一僵,不着痕迹地收回手,他轻声问。

晓光?你感觉如何?到底怎么了?

季晓光喉咙略微嘶哑:我只有些热,其他的没事。

见沈连庭不语,他问道:我怎么了?我记得当时我们在在问方映清

你忽然昏倒。沈连庭沉声道。

季晓光思来想去,什么也不知道:我没印象了

沈连庭用帕子轻揩他额头的细汗,他衣着整齐,面色沉着,已然看不出右臂的伤处了。

索性没有大碍,可能这两天过于劳累。

季晓光自知他身子弱,有气无力地嗯了声:可能吧。

室内昏暗,只点了两盏白蜡台,季晓光发现有人从沈连庭身后拱过来,脑袋贴着床沿靠近。

主人,醒了。

季晓光笑笑,见方戈已经取出第二颗钉子,跟没事人一样:看来沈连庭说你皮糙肉厚果真不假。

方戈撅嘴不说话,脑袋上若有耳朵肯定耷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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